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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重要吗?比你亲爷奶都重要?”阎忱咬紧牙关,眼睛赤红,他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回答:“对,他很重要。”“他是我的命。”“我宁可当不肖子孙,也不愿意再让他被你们那样羞辱。”“你!孽障!你都说的什么话!”老爷子呼吸越发急-促,整张脸涨得通红。老太太老泪纵横,拉着阎忱的手不让他走,“那个林漳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啊,忱忱……”阎忱决绝地抽出手,说:“您到这时候了还在怪林漳,和林漳有什么关系,是你们亲手逼着我走到这一步的。”“忱忱!”老太太想要下车去追,老爷子一把拽住他,“让他走!我阎家没他这种混账东西!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他既然觉得阎家对他来说是累赘,那就让他滚,我倒要看看离了阎家他算什么!”阎忱没有立即回林漳的病房,他走到一棵大树下,那里有一把长椅。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一阵眩晕将他侵袭。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脑子里闪过。起初他带林漳回老宅吃饭,他奶奶刻意刁难林漳,让林漳到她身边伺候,搞得和旧时代封建大家庭一样,阎忱当即将林漳拉回身边坐下,不想这次之后,他的维护非但没有让他爷奶消停,反倒是更加憎恨林漳,觉得林漳装可怜,挑拨离间。矛盾逐渐激化,刚开始或许阎忱撒个娇就过去了,但到后来,他好几次因为林漳差点和家里的长辈吵起来,林漳每次会按住他,让他别说话,阎忱再怎么生气,也是小辈,顶撞长辈本就是大不敬的事情,又因着林漳劝说,他也只能忍气吞声,最后干脆尽量不带林漳回去。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他和爷奶,姑姑他们据理力争的场景,他想让他们知道林漳有多好,最后却只换得他们轻蔑的白眼,他们永远高高在上往下俯瞰,林漳于他们而言就是地里的污泥,玷.污了同样是人上人的阎忱,他们对林漳深恶痛绝,又怎么可能接纳他。画面一直在变化,最后,阎忱看见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手心放着两片白色的药片。阎忱倏然睁开眼睛,刺眼的太阳光令他一时眼眶湿润。他在吃什么?那个画面只是一闪而过,他没有来得及看清柜子上药瓶的名字。揉了揉跳动的太阳xue,阎忱感觉脑袋要炸掉了。最后那个画面,他有点在意,他在吃什么?吃药吗?吃什么药?还是在吃什么维生素之类的东西?阎忱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又记起自己前不久刚做完体检,他很健康。呼出一口气,阎忱安慰自己,应该只是恰好回忆起那个片段,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他身体很健康,说不定当时是他感冒了在吃感冒药。……“我想洗澡。”林漳出院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想洗澡。他实在无法忍受了。“洗澡可以,不能洗头。”阎忱说。“不行,头很痒,感觉快长虱子了。”林漳难以接受如此脏的自己。阎忱知道林漳爱干净,可林漳身上都是些细微的擦伤,最深的伤口在额头上,不能碰水。“你额头上的伤口不能碰水,再忍几天吧。”阎忱商量道。“没事,你帮我洗就行了。”林漳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他们俩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阎忱听到这个提议,全身僵硬,“啊……啊?”“你不愿意?”林漳转过头去看他。阎忱的脸随着他的视线,越来越红,“愿意。”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林漳泡进浴缸里之后,才叫他进去,绵密的泡泡将林漳的身体遮挡,锁骨以下什么也看不见。先用保鲜膜裹住伤口,又将洗头帽给林漳戴上,帽子是淡粉色的,林漳戴着居然有点可爱。“你选的颜色吧?”林漳摸了摸帽子问。阎忱心虚地移开视线,“小李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林漳可不相信,他往后躺下去,留给阎忱一个脑袋,阎忱小心翼翼地用水淋湿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水温合适吗?”阎忱问。“嗯。”林漳闭着眼睛有点昏昏欲睡。阎忱一边给他洗头,一边凝视着他的脸,不放过每一处细节,不是他的错觉,林漳真的消瘦不少。“林漳……”阎忱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林漳许久没有从他嘴里听见过这两个字,倏然睁开眼睛,“嗯?”“你愿意离开鼎业吗?”阎忱喉咙发紧,艰涩地咽下唾沫。林漳放在浴缸边的手不自觉握紧,明明泡在热水里,却好似突然被人扔进冰天雪地中,浑身冰凉,血液冻结。阎忱去送他爷爷奶奶回来后,林漳看出他心情不好,体贴地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如果阎忱想和他说,那自然是最好,他愿意等阎忱主动和他倾诉,可他没想到他满心担忧阎忱和爷爷奶奶为他吵架,阎忱却听信了他们的话。他张了张嘴,始终问不出那句:为什么连你也怀疑我?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再深的爱,终究抵不过金钱利益吗?“你想我离开吗?”林漳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故作平静地反问。阎忱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我想。”两个字,让林漳如坠冰窖,“是吗?”“嗯,那样你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我在一起了。”阎忱低下头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正对上林漳错愕的眼睛。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2321:00:00~2020-09-24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zz-zjw199210瓶;时雨2瓶;想吃麻辣烫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3章“怎么了?”阎忱看他这反应,下意识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林漳睁着眼睛,眼睫并未眨动,时间一长,有些干涩,“你是想让我辞职在家陪你?”“当然不是。”阎忱立即否认,音调不由拔高,“你那么厉害,又那么有事业心。”他垂下眼睫,声音渐渐放缓,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我怎么可能把你拘在家里。”阎忱舔了舔嘴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短暂的停顿中,林漳高高悬着的心,缓缓落下,答案和他自己胡乱揣测的完全不一样,这让林漳的舌尖尝到了甜蜜,也有了继续沟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