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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对女儿爱答不理的,想起来就问候一声,想不起来就任由保姆糟践,这些年母女俩的感情越发淡薄。偏偏在身世上贺琳比陆朝晖还要差上一截。这么一来不免就有好事者搬弄是非,经常在陆甜甜的面前灌输,说什么当初她mama是看上她爸的钱了,现在是为了赡养费才把她给弄到自己身边的……总之,林林总总七嘴八舌,众说纷纭间母女俩的关系更加紧张。贺琳谈一次恋爱陆甜甜就恨她一次,结一次婚她就破坏了一次。母女俩都习惯了。陆家的家族庞大,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不算姐妹,陆朝晖光兄弟就有四个,子侄也众多,在这种情况下,陆甜甜这个已经随母外嫁的孙女儿就显得无足轻重,若不是逢年过节还记得联系,说不定陆家早就忘了有她这么个人了。说来也算是个娇娇女,没想到这么小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辛酸事。楼嘉悦一时间有些唏嘘,看向陆甜甜的眼光充满同情。“不用伤心,再怎么说你都有爸爸疼嘛……”她好心好意地安慰陆甜甜。可谁知道陆甜甜“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拜托你千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怪rou麻的!”小姑娘冷冷而笑道啊,“我告诉你楼嘉悦,你也不会比我好多少。我爸爸他虽说现在喜欢你,可也就是现在。你别以为你就可以仗着他的宠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告诉你,这些年来想嫁进我们陆家的姑娘多了,可是除了我妈,没一个成功的。”哇哦,这还真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现实版。不过尽管如此,看上去人家对陆家的期待还很深嘛。楼嘉悦微微笑。“你小小年纪说话就这么毒,也难怪没人喜欢你。再说了,谁说我想嫁进你们陆家的?要我说你就放心吧陆小姐,我就是再怎么喜欢你爸,再怎么利欲熏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冲着你这样的女儿,我都得好好想想。”陆甜甜直气得吹胡子瞪眼。正好这时菜也上齐了,锅里的汤底也烧开了,红艳艳的牛油在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看上去热热闹闹的。楼嘉悦想了想还是摸起手机给陆朝晖打了个电话,陆朝晖那儿正忙着呢,闻言在电话那头微微抱歉地说道:“……你们两个先吃吧,我等这边忙完就过去……”这也不是第一次,楼嘉悦早就已经习惯了,她挂了电话。陆甜甜直吃得满头大汗。也难怪,这都几点了才吃上饭,小姑娘早饿了。楼嘉悦晚上一向吃得不多,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间或拿漏勺把那锅里的菜给捞上来,一片一片地放进自己对面的小碗里,陆甜甜见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开始埋头猛吃。楼嘉悦丝毫不介意。两个人眼看着都快要吃完了,陆朝晖这才匆匆而来,一进门那双眼睛就粘在楼嘉悦身上,匆忙道:“对不起嘉悦,我来晚了。”楼嘉悦笑了笑。说起来这事儿原本跟陆朝晖也没关系——贺琳跟胡慕白的前妻打起来了。这人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出事儿就满场子找人作主,非要这个评理那个评理的,好说歹说也不肯放他走,搞得他也有些狼狈。文艺圈的事儿一向都这么热闹,而且感情也尤其复杂。老实说楼嘉悦看不懂,也不好作评价。倒是陆甜甜,一听说她妈跟人打起来了,立即就跟打了鸡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嚷:“我妈跟人打起来了?真的假的?怎样?现场战况如何?我妈跟那只母老虎究竟谁打赢了……”“……”陆朝晖和楼嘉悦齐齐望了对方一眼。陆朝晖一时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咳了一声。楼嘉悦亦无语。老实说,楼嘉悦觉得陆甜甜这孩子的脑回路吧……还真是有些清奇。总的来说,好像没怎么遗传到她爸,也许……可能……大概……是遗传她了mama也说不定。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才好。嘉悦只得把手边的筷子递给陆朝晖道:“吃饭吧……”这种大杂烩,又是残羹冷炙,叫陆朝晖怎么吃得下?他皱了皱眉,扬声招呼服务员,问他要了一碗牛rou面。这么些年没有在一起生活,陆朝晖和陆甜甜父女俩的生活习惯早已经是天差地别。陆甜甜直觉他爸矫情得可以,因此毫不客气地飞了他一个大白眼。陆朝晖跟女儿坐一边儿没有看到,但楼嘉悦却看得一清二楚,她捂着嘴巴无声地笑。陆甜甜朝她做了个鬼脸。“怎么了?”陆朝晖直觉不对劲儿,他侧头看了眼女儿又再看看楼嘉悦。楼嘉悦连忙摇头:“没什么……”说话间,陆甜甜都已经捂着嘴直奔洗手间而去。“真是不好意思,”陆朝晖的脸色讪讪,难得有些尴尬地道:“这孩子被他妈惯坏了……”嘉悦纵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当着人家的面也不好戳穿他。再说了,对于别人的家事她也无意探究,因此不以为意地道:“也没有。其实甜甜很可爱,又直白又天真,你也不要对她太严厉了……”陆朝晖不置可否。趁着这个工夫问起她的近况来。嘉悦答道:“我很好,生活很好,工作也很顺利。永丰很适合我,人事环境简单,工作氛围也轻松,总的来说,杨丹宁远算是个低调务实的老板,跟在他的手底下做事,我没什么太大压力……”陆朝晖的表情似笑非笑。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了哦。话说,如果我写个关于再婚的故事应当也挺有趣的吧奉上这一张,回家睡觉了哦☆、第二十八章两个人一起共事这么久,对彼此都可谓了解。陆朝晖这一笑,楼嘉悦就跟受到刺激的小猫似的,立即紧张起来,脸色微微绷起,放在膝盖上的手也在不经意间蜷了起来。“所以,这就是你当初离开中丽的理由吗嘉悦?”他看着楼嘉悦,“不用我提醒,我想你自己应当知道,中丽和意高可是战略合作伙伴。这些年来多少人多少间公司想跟我们合作,而我之所以会选择中丽,也是因为你特地飞到纽约来替侯家瑞游说。再怎么讲我们都是宾主一场,除了宾主,还可以说是师徒。有这么一层关系,即便侯家瑞再怎么对你不满也会多担待几分,而你有什么必要非得离职呢——不要跟我说,是因为侯家瑞的私事连累到了你的名誉和清白,作为一个专业的职业经理人,你应当知道什么叫做‘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应当知道什么叫‘清者自清’。这些年来我教过你多少?我们身在商场,别说什么眼睛里面不揉砂,就是飞机坦克也照样能从眼底过,你有什么理由非得离开中丽投奔永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