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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香囊,再一做法,她的崔哥哥从此便对她言听计从,宠溺非常。所以不善女工的她,生生缝制了几天几夜,才做出这香囊送出去。谁料,崔良玉压根不愿意收下香囊,即便是收下香囊,也把这香囊烧成灰,丢进了水里。他……他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吗?那两年益州书院,日日相见生出的情分就这么不堪一击吗?不!她林钦兰不服气!“林小姐,稍安勿躁。既然此路不同,还有其他方法。”黑衣人缓缓道。林钦兰激动追问,“请大巫师赐教!”“只要我们一路跟随崔良玉,便还有机会。”“好!崔哥哥还要看我父亲脸面,让我与他同船去雍城。”林钦兰笃定道。“你要装着不知他毁了香囊,千万不能露了马脚!”林钦兰重重点点头,“我明白!”翌日清晨,太守府。昨夜金崇又是赔罪,又是陪喝酒,才把司马棣给哄好。两人醉醺醺地睡去,又晕乎乎的醒来。有人进来道:“王爷,太守大人,昨夜果然有人劫狱!按照吩咐,小的们没多做反抗,便让他们把人劫走了!”金崇点点头,挥手让人下去。司马棣摁了摁脑门,忍者头痛道:“郭昌当真胆大,敢来劫你梁州太守的大牢!”金崇面色微冷,“王爷这次掳走他的人,拿住了他的命脉,他如何能不急?劫狱这种事,他自然做得出来。”司马棣冷哼一声,“若不是我手上有父皇给我的令牌,我还真不知能不能囫囵走出益州。”金崇忍不住道:“这几年,郭昌屡屡指派手下士兵霸占我梁州良田,我屡次上奏折,都被皇上无视。”司马棣听出金崇言语中对父皇的不满,摸了摸鼻子道:“郭昌该死万次。只可惜,他命好,早年曾在战场上救过父皇一命。父皇对他多有纵容,现如今他又攀上太子哥哥,更加得意忘形,这才嚣张至极。”“既然知道他不能动,今次王爷为何偏偏要太岁头上动土?!”金崇揶揄道。司马棣嬉笑道:“所以我来求金大人护佑……”“我可护不住王爷。”金崇赶紧挥挥手,“你今日就启程去雍城,那么远,我鞭长莫及!”司马棣笑道:“谁说的?你哥哥金岚……”他话还没说完,金崇脸色一冷,“原来王爷来梁州不是喝酒寻乐,而是借我之手找哥哥帮忙?!”第45章045司马棣一脸谄笑,“金大人,我来梁州第一要务就是寻你喝酒!”金崇终于忍不住一脸嫌弃,“酒也喝了,那就恭请王爷早日上路!”司马棣哭丧着脸,只差拽着金崇袖子哀求,“你要不帮我,你以后可再没这么贴心的好友彻夜畅谈欢饮了!”若不是碍于司马棣皇子身份,金崇真想暴打这人一顿。“我写了奏折,连带着涂娘的证词,及刘智的供词,还有他本人,打包好给你,你帮我亲自交金岚之手。”金崇不理他,他兀自继续道:“金岚乃御史大夫,可直达天听,且按照规制,父皇不得藏了奏折不理。”“王爷你……”金崇气得想甩手直接走掉,“你明知我哥哥眼中容不得沙子,只要这案子递到他手里,他定会追着郭昌不丢。所以你才让他递折子!”司马棣嘿嘿笑,“是了!是了!你们金氏一族,股肱重臣,正气浩然,上对得起父皇,下对得起百姓,像郭昌这种坏人,就该死金氏手里。”说到这里,他又可怜兮兮道:“小金金,你也知道,我不管俗事多年,突然报了折子上去,父皇该多想了。”金崇心口好痛,谁是小金金了?真是倒了霉,让这匹蔫坏的臭马进了梁州。走就走吧,还特别会安排地安排了他一堆破事。司马棣见好就收,赶紧大喊一声,“凤儿!收拾收拾回雍城了!”金崇瞅着他忙不迭的背影,暗戳戳地想:听说皇上已经拟旨给这只臭马指婚了一个剽悍的王妃,哎呀呀,刚好他也回京瞧瞧热闹。兰王城康延川。女王陛下启程去雍城已有十多日。因有从大雍买来的粮食,原本死气沉沉的王城总算露出点生机来。宫碉内,王女姜铭正在伏案写信。她比jiejie姜钰小五岁。虽一母所生,却因父亲不同,姜铭更圆润娇憨,姜钰则端庄玉立。大巫师巫英陪在一旁,见她认认真真的模样,便笑道:“殿下,陛下去雍城十几日,你便写了十几封信。”姜铭头也不抬地说:“jiejie想我,我也想jiejie!我还嫌飞鹰飞得慢,恨不得一日来回。”巫英叹了口气,“朝中那些大臣,越来越过分,尤其以苏虹为首的一派老臣,碍着资历,如今动不动找借口不上朝。”姜钰走之前,将举国大事全部托给巫英。此等举措,苏虹等老臣提前连个消息都不知。自然心有不满,哪里会把巫英看在眼里。姜铭虽贵为仅次于姜钰的王女殿下,因年纪尚小,平日里从不参与政事,自然坐不得姜钰的位置。巫英上任后便着手处理粮食分配问题,待留够王城内所需粮食外,便安排男兵将粮食分送至各个缺粮的兵寨民屯。苏虹等老臣气势汹汹跑到宫碉质问巫英,为何王城中的粮食只分给平民。巫英面无表情地反问,“尔等股肱大臣可敢打开自家粮仓?”不用掐指算,她都能想象苏虹这些高门贵族家中粮食堆得定是满满的。饿肚子的全是城中的贫民,贵族们一个个吃得脸润腰胖,还能有劲过来斥责她,哪里会缺粮?巫英又道:“若在各位大臣家中找到粮食,便要分给平民,可愿意?”两句问话,问得苏虹等人不敢再拿此事找她麻烦。此后,这些老臣们一个个倚老卖老,连连称病,都不愿上朝,听她一个小小的巫师命令。姜铭写好信,拿起来吹了吹,没心没肺地笑道:“不见心不烦。如此不是更好?!”巫英又叹了口气,“陛下怕是快要到雍城了……”语气里说不出的担忧。姜铭抿了下唇,“jiejie派人去西藩草原请来的草原兵已经从驻地出发,不足半月便会到西藩与白兰交界处,到时沿着弱水河谷一路直下,便可达维州城。有强兵在此,大雍不敢动jiejie一根毫毛!”“西藩大首领渤尧生性狡诈,贪心不足!”巫英皱眉,“此番出钱请他来,到时候再请他走,怕是难啊!”姜铭将信卷小,塞进金制信筒内,随即手指伸进嘴里吹了个大大的口哨,一只黑鹰越过窗户,飞了进来,落在书桌上。鹰眼犀利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