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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军队才撤出白兰,喜不自胜,正是布兵的好时机。再说,西藩首领渤尧领兵有方,陛下让他化整为零,待到维州再集结成军,他收了金子,不敢不从。”姜钰隐隐有些忧虑,“母皇再世时评价过渤尧此人狡诈有心机……”“渤尧杀兄登基时,曾受先皇恩惠。他许下诺言,有朝一日会还了这份恩惠。他此番肯出兵相救,除了金子外,他总要守着诺言来救白兰。”姜钰摆摆手,“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虎尉此刻走进来,道:“陛下,南陵二皇子来了!”姜钰手一顿,“都下去吧。”崔良玉看了一眼姜钰,便俯首告退。凌霄退出去时,瞥见一人弓着腰一副下人瑟缩样,压低着脑袋从身边经过。待再想看一眼,那人便进了内室。姜钰缓缓落座,瞧着面前此人仆人打扮,却掩饰不住由来已久养成的贵气。“陛下召见澍,有何事?”汤澍微微低着头,声音有些冷硬。“坐吧,二皇子。”姜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汤澍落座,目不斜视。姜钰微微叹了口气,“二皇子,孤知你曾极力劝说贵国国主及太子,发兵救白兰。”汤澍一愣,随即明白定是凌霄告诉姜钰的。凌霄此次被焦铎逼迫杀姜钰,她无奈之下自爆身份,告发焦铎,最后刺杀失败。没想到姜钰不仅留了凌霄性命,还继续让她于身边服侍。不知何时凌霄竟得了姜钰如此信任。若寻得机会,他还要找凌霄问上一问。汤澍不卑不亢,“澍与陛下曾有婚约,澍也想尽一点力。”姜钰抿唇不语。他为了让南陵出兵,跪在东宫门前一天一夜,饶是疼弟弟的汤泽并未松口。虽然没结果,可汤澍付出的可不是他此刻口中淡然而出的微末之力。所以面对汤澍,姜钰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想冷面以对,让他断了痴想,却又下不去手。“既然两国如今断交绝婚,不如二皇子早些回国,以免家人担心!”姜钰好心劝说。汤澍忽然抬起头,眸光直直落在姜钰脸上。“陛下不必一而再自二三地强调两国断交绝婚一事,再说,澍来雍城要务在身,办完便会回去。也不劳陛下催促!”一番话说得倒显得姜钰多事一般。姜钰的无力感更重了,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孤再无话可说。二皇子,请回吧。”汤澍紧紧攥着拳头,他被虎尉深夜造访,得知姜钰想见他一面,便一夜无眠,心绪翻来覆去,不知该如何自处。今日见了姜钰,心中那股幽怨便蹭蹭地往上冒。明明他还想多跟她说几句话,还想问她一句要不要跟他走?可她一来就让他赶紧回去,嫌他多余碍事似的。再多的情丝柔意此刻也消失不见了。他站起身来,再也不想遮掩面上的失落和恼怒,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姜钰瞧着他决绝的背影,再善布局的聪明脑袋一时间也想不出计策来。这时,凌霄进来有些慌乱道:“陛下,又有人求见。”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工作和身体原因,这几日停更,周末两天会补上。谢谢小天使们的收藏和留言!第53章053姜钰一愣,“何人?”凌霄递上名帖,“是梁州的金崇金大人!”“他怎么来了?”姜钰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说这种级别的大臣无召不可进京。“请他进来!”凌霄赶紧出去把人迎进来。金崇笑盈盈抬脚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仆人打扮的人。“下官拜见陛下!”此番金崇倒是按照觐见皇帝的礼数给姜钰磕头跪拜。姜钰有些拿不住他的意思,只能生生受着,眼光却不由落在他左边那位仆人身上。此人相貌堂堂,虽穿着仆人衣服,却与右边那位仆人相比,气质卓然不同。右边仆人低着头压根不敢抬头瞧人。此人却依然把她打量了个遍。姜钰不动声色地笑道:“金大人,你此刻应在梁州吧!”金崇叹了口气,“因家母生病,下官便告假回雍城。”“哦。那你应在家中侍奉老母,为何来孤这里?今日还真是热闹,前脚詹侍郎刚来,后脚你便来了。孤原本以为自己乃败国之主,应颇受冷遇……”姜钰似笑非笑地顺口把詹浩给卖了。果然金崇皱起眉头,不过只是一瞬。他笑道:“陛下,若不是受朋友所托,想请陛下帮忙,下官的确该在家中好好侍奉母亲。”“那看来你朋友所托之事非常重要!”姜钰装作无意般瞥向左边那位装模作样之人,果然见他皱了下眉。“回陛下。的确如此,下官这位朋友听闻陛下通神灵,善巫术,在弱水河畔为战死亡灵打通前往神山之路,便想请陛下帮忙盘算朋友至亲的生辰八字,看至亲这一世能否顺遂?”姜钰边听金崇说话,边在脑海里不住翻着记忆,总觉得金崇左边之人在哪里见过。很是面熟。见姜钰不说话啊,金崇有些尴尬,怎奈今次他必须要求回一个答案,只得又道:“下官知道此等小事不足以麻烦陛下,只是请陛下看在下官薄面上,帮忙看一眼。看一眼便可!”姜钰笑了笑,“孤在梁州承蒙金大人招待有加,那便看上一看。”金崇大大松口气,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交给左边仆人,“去,给陛下过目!”那仆人接过纸,双手捧上向姜钰走去。姜钰见他步步走近,那似有似乎的记忆忽然与上一世某一幕重叠起来。她心里一个激灵,顿时忍不住嘴角勾起,微微笑起来。她微微低下头,只看了一眼,便冷笑道:“金大人拿一个死人的生辰八字,让孤看他是否平安顺遂,是在跟孤开玩笑吗?”她离那仆人最近,果然瞧见此人嘴角一抽,似有喜悦露出,可又生生按捺下去。金崇赶紧跪下,“陛下果然厉害。一眼便可人生死。”姜钰冷哼一声,“金大人,若不说出个让孤信服的理由,孤可要翻脸不认人了!”金崇连连磕头,那仆人也退下,一起跪下向姜钰磕了几个头。金崇心里早想骂娘了,怎奈被人所托,不然怎敢贸然前来惹是非。“陛下,请您莫怪!只是此生辰八字的主人身份尊贵特殊,怎奈死得不明不白,他的亲人至今不能释怀。下官受人所托,想请陛下想想办法,是否能替逝者说出当年的真相。”姜钰此番已然猜出个大概,脸上却装出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