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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凑在一起喝酒唱读诗文,也有人在日光之处合书入眠,甚至有人身旁有女眷相陪,好不快活。除此之外,也有穿了学子服饰之人在旁收拾一些杂物,充作打扫卫生之人。郭开季到也说过,这些人如此做,学府便给些银钱,叫他们赚些钱财。此番种种,到也有趣。约是见赵澜衣着华贵,那些瞧着便生活困顿的学子对他便十分冷淡。而一些奢靡之人虽见赵澜是生面孔,却是上前行礼,有交好之意。赵澜谢拒了几人邀约饮酒游玩的好意,到了午时,也不欲在书院多留,索性上了马车打算回弘昌馆去。到也巧,那车回府中途,却是遇见了二皇子周璩定的车架。赵澜自是叫人退避一旁,为二皇子让出了道路。哪里知那二皇子也叫人停了车架,反倒主动下车邀请赵澜一见。赵澜心中一突,暗觉此事不妙,却也只得下了马车。还不等赵澜行礼,周璩定便笑扶住了赵澜拜伏而下的双手,“我听闻赵小侯爷有芝兰玉树之姿,先辈君子之遗风,早早便想一见,只可惜未得了空闲,今日倒是巧。”自不是巧合,周璩定从卫夫人那儿出来后便着人打听了一下赵澜。本是想去弘昌馆的,只是来人说赵澜今日去了顺天学府。择日不如撞日,周璩定这才也叫人备了车架朝这顺天学府而来。赵小侯爷心中嗤笑,要不是知晓他自己几分才量,他倒是要信了这二皇子话语。不过这二皇子容貌清雅,说话之时温润如玉,实难以给人恶劣之感触。赵澜谦虚一番,周璩定便言今日天色尚好,索性着人在路边一旁收拾了一处干净之地,二人席地而坐。周璩定所带之物倒是颇多,一会儿功夫,一应瓜果酒菜倒是摆了一地。“今日实在有缘,我听闻小侯爷善棋,车架之上也配备了棋盘一物。你我二人,到也可以棋会友,不言它物。”赵澜无法,到也只得同周璩定落地而坐。二三盘之后,赵澜到也放松几分,实在周璩定一派君子之风,给人如沐吹风之感,到也叫赵澜生出几分好意。后见天色稍暗,晚风带了不少凉意,周璩定这才起身同赵澜告辞。分别之时,周璩定又将方才棋盘送予赵澜,又叫人从车架中拿出披风之物送予赵澜以此御寒,这才再往顺天学府而去。待周璩定车架不见踪影之后,赵澜面容之上的笑容才渐渐收敛了。周璩定确实叫他难以心神恶感,可若是说周璩定当真是因为同他秉性相和而交好,赵澜也是不信的。周璩承同周璩定接二连三想要同他来往,为的大概都是太子之位罢了。这一点,赵澜自是想的明白。上了车架,赵澜又是一叹。想的明白又如何,这是阳谋。他是无根浮萍,如今虽得恩宠,却也是一时得意罢了。若想求个后路,大皇子同二皇子,也该选一人以此交好。私心而论,而当真需选一人,赵澜也宁可选择周璩定。对待周璩承,赵澜始终心怀恨意。一路之上,赵澜暗中念叨周璩定许久。贸然介入储君一事,若是输了,那是输的彻彻底底,若是赢了,自也是风光无限。也因为如此,古今多少人,为了一搏日后富贵,虽知晓其中危险,却也仍旧迫切站队谋划储君之事。此事一旦有了决断,那便是再无反悔之地了。赵澜心有所思,自也不知晓过了多少时日,只等有人敲了敲马车传过来声音,“小侯爷,弘昌馆到了。”赵澜这才马车。如今已到了冬季,天气转寒,先下不过申时,天色就有了几分暗意。一踏入弘昌馆,赵澜忽的脚步一顿,下意识觉察出几分不妥,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妥,也就左右瞧了瞧。忽的,弘昌馆四处廊檐之上出来宫役,每人手中尽数提了一盏浮灯。赵澜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弘昌馆委实暗淡了些。虽烛火等物也是珍贵,可他这儿元氏纸都不缺,那点烛火自也是不少的。往日天色稍暗,各处便点了烛灯。今日过来,只门口引路但了灯火,各处竟然一片暗淡。各色浮灯尽数精致,一盏盏都是都是各类动物模样,活灵活现。赵澜一愣,只不等他反应,又有二十来个身着头戴面具身着统一宝蓝色戏曲杂服的男子从各处走出。随后,又有乐曲之声从屋中传来。“将军百战?”赵澜不过听了几息,那乐曲磅礴之音,一下便警醒过来,这分明是的曲谱。将军百战本就是磅礴豪迈之音,那些头戴面具男子应是特意训练过的,一曲舞蹈铿锵有力,分外有热血豪情之意。赵澜面色略有几分茫然,到也有几分惊喜之色。他顺着乐曲之声走入其中,左右环顾间,便瞧见也提了一盏浮灯的寇连进。赵澜忽的一顿,他虽有几分猜测,却仍旧不由流露出几分讶异之色。“小侯爷。”寇连进饶过人群过来,笑道。赵澜神色动容,“圣皇呢?”寇连进笑着将手中浮灯交给他,却答非所问,“这些时日隶州不太平,圣皇也是国事繁忙。虽少来见了小侯爷,可这心中一直惦念,想着叫小侯爷高兴些。”“他在那儿?”赵澜不听寇连进似是而非的话语,只是见寇连进不肯回答,赵澜索性绕开他,一路顺着乐曲进了屋子。屋中分明是早已编排好的各色乐人,如今正在演奏将军百战。赵澜环视一圈只得出来,寇连进面带笑容倒是一直跟在赵澜身侧。“小侯爷别着急,一会儿您就能见着圣皇。”赵澜瞪了他一眼,寇连进倒是不气,依旧笑呵呵的。乐曲愈发激昂,忽的,那些头戴面具跳舞之人出来有六,却是踱步到赵澜身侧。不知何时,寇连进稍稍退后了几步。赵澜在这六人中环视,神色渐渐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圣皇?”骤然,赵澜听到其中一人发出了几分笑意之音。赵澜立时扭头顺着笑意瞧去,却见其中一人快步上前抓了他手腕。不等赵澜开口,对方便掀开了面具。面具之下,赫然是周显。周显这会儿同那些乐人一般穿了戏曲服饰,方才一应舞蹈叫他有几分气喘之色。“赵小君子。”周显忽的开口,声音有几分压低。“…你……”赵澜实在想不到周显会混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