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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是宁纵和林昼的亲吻,不是顾别和边崖的亲吻。宁纵极深地望了林昼一眼,下一秒,他就吻了下去。刘传羽和岳风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剧本里并没有这场抵在镜子前的吻戏,是宁纵现在新加的。岳风看向刘传羽,询问刘传羽的意见,要不要喊停。刘传羽轻轻摇头,示意不要打断,这个意外的场景,说不定可以带来很好的效果。此时宁纵吻着林昼,他的手紧扣着林昼的掌心,单方面禁锢着林昼,林昼猝不及防被压在镜子上,他的手指僵硬地抬在空气里,抵着镜子。林昼感觉唇间的空气被肆意地掠夺,他的脑袋完全空白。和刚才的亲吻不一样,宁纵仿佛要深入之前从未触及的地方,霸道地涤荡刚才所有的青涩和试探。林昼心里进行了强烈的思想斗争。现在还算是在拍戏吗?宁纵之前并没有和他提过这场新加的戏份,他是不是要立即推开宁纵?他完全可以直接踹向宁纵的腹部,逼宁纵远离。他甚至还可以质问宁纵,问宁纵为什么这么做?林昼在脑海里设想了无数拒绝宁纵的可能,然而,他一个都没有选。他只是缓慢地屈起僵硬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弯曲,一点一点地下落,抵达宁纵皮肤的那一刻,指尖微微一颤。这一次,是真正十指紧扣的姿势。两条看上去永远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平行线,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恰好重合了。这个过程只发生了短短一瞬,但是对林昼来说,这几秒却格外地漫长。他跨出了极大的一步,象征着他的妥协和默许。没来由的烦躁占据了林昼的心。林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会这么做,他明明应该抗拒宁纵,却默许了这个吻。没有人能回答林昼的疑问,他只能死死扣着宁纵嶙峋的指骨,指甲深深印着皮肤,像是在发泄。他扣得太紧,他不知道宁纵的皮肤会不会因此泛着红痕。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宁纵察觉到了林昼态度的软化,或许林昼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宁纵清楚。林昼的心防又一点一点为他打开了。宁纵心思浮动,蓦地,他吻得更重了,完全地掠夺,几乎不给林昼任何缓和的机会。这场激烈又放肆的吻还在持续着。时间流逝,当宁纵意识到林昼已经快呼吸不上来了,他才松开了唇,唇终于远离。咫尺之近的距离。两人望进彼此的眼睛,他们脸抵着脸,鼻尖对着鼻尖,都在剧烈地喘息着。周围空气太过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压抑的喘息声。林昼的心跳得很快,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没有任何规律,毫无章法地紊乱着,他甚至怀疑他马上就要窒息了。他不禁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刚才他和宁纵下颌抵着,双唇贴着,唇齿之间毫无间隙。不知道为什么,林昼心底竟然有点涩涩的感觉。他们曾经有多么疏离,现在就有多么亲近。林昼看着宁纵,看着这个贯穿于他整个青春,态度却始终冰冷漠然的人,下颌紧紧绷着。他忽然想到了某个午后。冷漠的Alpha站在楼梯上,窗外是夏季不休的闷热,鸟声蝉鸣声清晰而喧嚣。阳光将他的轮廓拉得又轻又细,倒映在楼梯上。如他这个人一样,缄默无声。明明那时在夏季,但宁纵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视线,却透着冬日彻骨的冰凉。那个记忆里向来没有什么情绪的人,现在却做了这样放肆的举动。林昼的心越来越乱。宁纵到底有什么秘密,能够经得起冗长岁月的思量和试探,一步一步,十年间却越藏越深。铺天盖地的烦躁蓦地向林昼涌来,潮水般吞噬了他的心脏,他忽然很想问宁纵一句。哥,你刚才为什么亲我?第38章林昼心里的疑问很深,他甚至已经忘记了现在在拍戏,只想要一个答案。林昼张了张嘴,却发现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喉咙极度干渴沙哑,他只勉强吐出一个模糊的字。“哥……”宁纵神色变得幽暗。“卡!”刘传羽喊了停,林昼竭力敛下思绪,准备等会再问宁纵。刘传羽看向宁纵:“宁纵,刚才你那段戏加得很好,完美体现了顾别和边崖压抑了很久的情感。”林昼有些茫然,刘传羽这么说,刚才那只是一场戏里的内容?宁纵只是诠释边崖对顾别的情感而已。是他想太复杂了?“但是宁纵……”刘传羽语气严肃,“你加戏前,最好提前和你对戏的演员说好,尤其是这种亲密戏。”“这是对对方的尊重。”经验丰富的演员,确实会在演戏时有自己的想法,刘传羽赞成这种能够提升剧情的方法,但是涉及到亲密戏,演员就要慎重一点。宁纵知道他有些莽撞,他望着林昼:“林昼,刚才我……”“你不用和我说抱歉。”林昼已经平复了情绪,只是语气仍有些僵硬,“剧情需要而已。”就像刘导说的,因为剧情而加戏,他不必再纠结。刘导对这一场戏非常满意,他和岳风去讨论接下来的戏份,宁纵和林昼要去准备下一场戏。林昼不打算去想刚才的事情,宁纵却主动走到林昼跟前,嗓音很淡:“有什么想问我的?”林昼看了宁纵一眼,扯出了一丝笑:“没有。”“真的?”宁纵却不信,略带深意地又问。顿了几秒,林昼不想让这件事再困扰自己,他干脆利落地开口:“真的。”宁纵离开了,这件事也算暂时放下了,但这几天林昼有时还在反复回想那一幕。他被抵在镜子前,他和宁纵十指相扣,毫无间隙的一个吻……时间看似平稳地流逝,一切好像都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但是今晚,林昼做了一个梦。一个和宁纵有关的梦。梦里阳光很亮,燥热又安静。树叶罅隙里落下了光点,蝉鸣声声喧闹。在这样一个浓烈的夏天。林昼盯了宁纵的唇几秒,他忽然抬手,勾住穿着白衬衫的宁纵,闭眼吻了上去。宁纵没有推开他,反而把手穿进林昼的头发,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唇很冷,他的体温又很烫。冷烫交织。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这样近地靠着,察觉到彼此逐渐灼烫的温度。蓦地,吻得更深。林昼忽然远离,他微微喘着气,黑眸亮得能看透心底,他问了一句:“哥,你为什么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