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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的感官都在战栗和颤抖。灯光笼罩着他们,把春夜变成了热气弥漫的夏夜。林昼深吸了一口气,却完全按捺不住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他和他哥刚才做了什么?如果只是为了练习,刚才的练习是不是太逼真了些?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为什么这么不对劲?林昼的胸膛起伏着,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暗,思绪根本安静不下来,刚才他和他哥的画面,清晰地闪回在他的脑海里。林昼想了一会,心里还是乱得不行。他干脆起身,喝了好几口水,冰冷的水漫过他的喉结,干渴根本没有半点缓解。他竭力告诉自己,刚才他们只是为了明天的拍戏做准备,只是两个演员的提前练习而已。林昼重新躺回床上,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只是练习而已,对,就是这样,他不要再多想,不然明天还怎么拍戏。林昼翻来覆去又想了很久,困意才笼罩了他。漆黑的夜里,他做了一个从未做过的,奇妙的梦。幽暗无光的夜里,雪花纷扬落着,雪势越来越大,夜幕被染上了层层银白。林昼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辗转难眠。这时,门忽然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林昼看了过去,夜色勾勒出那人的轮廓,那人穿着一身黑,似乎和黑暗融为一体。他半敛着下巴,头微垂,半扣着黑帽,帽檐很低,眉眼难辨不清。从林昼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凉薄的下颌,和微微绷紧的唇,像极了冷漠无情的制裁者。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一步步走到林昼床前,脚步终于停了。那人抬起手,冷白的手轻轻地覆上帽檐,帽子滑落,露出了一张清冷的脸,林昼呼吸一滞,是他哥。宁纵。林昼喃喃道:“哥,你晚上来我房里干什么?”宁纵微微侧身,眸色幽黑深邃,他俯下身,轻轻一笑:“做一件我想做很久的事情。”下一秒,宁纵当着林昼的面,把黑色衣服脱下,往旁边一掷,高大的阴影覆上,他的手覆在林昼的衣服上。衣服散落,宁纵沉沉地撑在林昼的两侧。蓦地,宁纵低头,含住了林昼的唇。不仅仅是唇,唇边的烫气逐渐往下,延伸到之前从未抵达的地方。他们靠得极近,骨骸碰撞,十指紧扣,呼吸缠绕在一起。屋内的温度骤然升腾,窗棂的雪花似也被这灼烫给融化了。一线罪孽,一线天堂,反复轮回,至死不休。在越界和沉沦的边线上,来回试探。林昼偏头,想要看清宁纵的脸。他从未见过宁纵那样放肆的笑,也从见过宁纵那样恣意疯狂到极致的神情,不顾一切,抛弃了所有的克制。宁纵剧烈地喘息着,却贴在他的唇边,愈加变沉的呼吸,喑喑哑哑的声线。“喜欢这样吗?我亲爱的弟弟。”林昼似疯了一样,溺在这无边的海浪里,贪恋着宁纵的体温。他想要回答,张了张嘴,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喉咙干渴得像着了火。又过了很久。梦里的林昼,深深地拥紧了宁纵的脊背,在令人窒息的海浪,彻底淹没他之前,他终于开了口。每一个字从喉咙漾出,都又沙又哑。“哥,我很喜欢。”第48章林昼蓦地从梦中惊醒,他直起身,愕然看着黑夜,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刚才梦到了什么?梦里那个和他这么亲密的人,竟然是他哥!他疯了吗?林昼眉头拧起,呼吸根本平静不下来,因为只要他一睁开眼,刚才梦里的场景,就一遍遍在他眼前掠过。他立即下床,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他捧着水,一遍遍用水浸湿他的脸,水从他的眼皮、鼻梁、唇上滑落,明明触感冰凉,但他却感觉有一簇火,从他的喉咙口冒出。这丛燃烧的火苗,愈燃愈烈,从林昼的脖颈轰然烧至他的锁骨,继续往下,窜到的每一处。都是刚才梦里,他哥碰到的地方。林昼又走进浴室,让冷水从他的头上浇下,但是根本没有用,无论他闭眼还是睁眼,梦里的场景,依旧在他眼前上演。他走出浴室,手撑在那里,抬眼,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他,眼睛很红,隐着一丝欲望。时间流逝,林昼终于感觉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但喉咙还是很渴。林昼今天才知道,原来世界有这样一种渴,饮水无效,冷雨劈头盖脸罩下也无效,忽略这种感觉,更是自欺欺人。唯一的解药,是他哥的触摸和靠近,才能止渴。像罂粟般令人沉迷和向往。这时,林昼似乎在镜子里看到了宁纵的脸,宁纵像梦中那样问他。“喜欢这样吗?我亲爱的弟弟。”林昼仓皇地往后退了几步,背抵在冰冷的墙壁,喉咙却更渴了。他清楚地知道,宁纵不在这里,这里甚至没有风,窗户紧闭,呼啸不停的是他心里作祟的欲望。林昼无法否认,他好像真的对他哥有欲望。一旦这个念头冒出,他心里有些情绪好像就再也压不住,那是从心脏深处弥漫出的,一种无可名状又奇异的感觉。他到底怎么了?林昼看着镜子,有些茫然地问自己。可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这个晚上,林昼又翻来覆去地过了很久才睡着,只是,他又做了一个梦,那个梦还是和宁纵有关。第二天早上,林昼一起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低头一看,暗骂了一声。cao。昨晚他做了一晚上的春梦,现在,他内裤果然脏了。林昼扶额,有些郁闷地坐在那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现在竟然因为……不就是因为和他哥练习了一场床戏吗?他至于这样?林昼不敢再想,再想下去,他怕昨晚一直困扰着他的梦又会浮现在他脑海。这时,林昼忽然想起,宁纵十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他竟然发现了宁纵一个秘密。林昼思绪飘远。那天清晨,林昼准备出门上学,路过宁纵房间的时候,宁纵的门虚虚地掩着一条缝。门未完全阖上,能隐约听见里面的水声。林昼有些好奇,以前宁纵很早就走了,现在这么迟了,宁纵竟然还没离开,里面还传来水声。宁纵到底在干什么?他更好奇了,于是推开了门,站在门口看了过去。林昼怔住,那个向来高高在上,恍若神祗的哥哥,竟然在洗内裤。宁纵站在洗手台前,他弯下腰,侧脸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