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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押往刑场。菜市场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封凯修被押着跪在刑台中央,鼓手赤着胳膊用力擂鼓,刽子手扛着闪着金光的大刀一步步走来。“大人,午时三刻已到,请下令行刑。”一旁的带刀侍卫说道。县官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令牌,拖延再三。封凯修,不是我要杀你,你到了十殿阎罗,可别告我的状呀。“大人,请下令行刑!”侍卫提刀上前,迫声道。看那样子,如果县官再不行刑,恐怕也要成为刀下亡魂。县官闭眼,隔空扔出令牌,落在被太阳烤灼得火辣辣的地面上。“行刑!”刽子手将刚刃立在地面,喝一口酒喷上去。太阳已走到正空,一旁的白绫也已悬挂好。封凯修叹了口气,闭上眼。或许,是他命该如此吧……擂鼓轰鸣,围观的人睁大了眼,刀起——可就在这时,一声虎啸破空而来。掩盖了鼓声,吹散了人群,也掀翻了刀刃。青天白日中,只听隐隐有雷声轰鸣,天空中乌云翻滚,瞬间掩盖了太阳。“什么情况?!”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头硕大的老虎奔腾过来。霎那间,它腾空越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掀起的劲风让现场的所有人都尖叫着四散逃窜。待得狂风止息,乌云退却,只见刑台上的封凯修已被松了绑,旁边立着一个小男孩。而他们的前方,赫然是一头吊睛白额的大老虎。大老虎盯着人们,喉咙间还发出低低的咆哮。士兵见状,立刻拔刀而出。“有人劫囚!”这时候县官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等一下!等一下!”听到县官的声音,士兵们没有冲上去,但都纷纷拔出刀剑,准备好了弓箭手,对着刑台上的大老虎。而大老虎呢,只是睁着一双金色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众人。现场的围观群众们也被这一幕吓到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县官终于整理好了衣冠,连爬带滚地出来,跪到大老虎跟前。“小人冤枉,大王饶命啊!”见他这样,士兵们显然不相信。而这时白禧已经率着荣城大小官员赶了过来。金家主帅跟在马后面跑,一看士兵们举着刀剑对着大老虎,立刻呵斥道:“放肆!还不快快下跪!求大王恕罪!”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士兵们立刻扔下枪械,跪地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大老虎面无表情地受了朝拜,转过头看向身后一直抓着他尾巴的八岁男孩。封凯修也早已跪了下去,封骁立在一旁,黑色的大眼睛有几分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关于军中有官员勾结妖怪残害士兵一案,因为八岁的封骁当街拦王驾请命,有了转机。之前本来白禧就带着化蛇去认人,但是因为对方十分狡猾,化蛇一直没认出来。这次因为封凯修的事情,化蛇在当场就认出了苏启山。苏启山本来还想狡辩一波,金家更是暗指化蛇有可能是陷害。而这时苏启山的一个军师却击鼓鸣冤,原来那军师叫做林羽,不仅作证这些年苏启山一直勾结妖怪,还状告苏启山当年抛妻弃子……等这一番真相大白,坏人入狱,好人释放,已经是半年之后。封凯修因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封侯加爵,成为荣城新贵。而他的妻弟宋藏锋之前也因为他的事情被陷害入狱,现在也一同加官进爵。封凯修夫妻团聚,封骁家庭圆满。而虎大王却有的发愁。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建立飞云国以来,摆在眼门前的事情还是立储。不是他着急,实在是诸侯权贵们天天送一大堆的名册上来。“搞了半天,都是他们自己的皇室宗亲啊?而且金家的子嗣就占了一大半。”伏远瞅着案几上的一大堆名册,非常的不爽。就算是他不太懂人类之间的事,可也知道这些诸侯之间风起云涌,非常不好对付。“要我说,本大王想立谁就立谁,哪儿那么多事!”白禧却不赞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各诸侯国虽然愿意尊父亲为王,但本质上十方国的话语权还是控制在那些权贵手中。人类的手段是及其复杂的,父亲若过于强硬武断,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伏远琢磨着,“搞了半天,他们就拿我当个吉祥物?”白禧:“……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伏远生气了,“当我是病猫呢?!我现在就出去跟他们对线!”白禧叹气,“父亲,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人类的帝王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不可冲动啊。”伏远挠挠鼻尖:“这么麻烦,早知道不当这个王了。咱们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白禧:“……”此刻正是在大殿之中,左右的侍从都屏退了,就有伏远和白禧,还有伏瞿和姬衡两个小团子在一旁磨墨抄写奏折。对于伏远和白禧的谈话,两人眼观鼻鼻观心。这两个孩子都是在战争中失去族人的孤儿,也就是伏远自己选的。不过很显然,贵族们并不认为大王能够从这两个人中选出王位继承人。白禧:“就算是要跑路,也得先把王储的事情定下来吧?”而就在这时,侍官领着又一个小团子进来了。或许不能叫小团子。封骁今年九岁了,身量已经出落得像十多岁孩子那样高挑。他穿着玄色的衣衫,头发端正地束成发髻。面若白雪,目若寒星。远远走来,就像画卷中的人物。白禧也不由眯起了眼睛。彼时九岁的封骁,也已经是全飞云国人尽皆知。不仅因为他当街拦王驾救父的英勇事迹,更因为他卓越的外表以及才华气质,被誉为真正的贵公子、美少年。甚至成为飞云国呼声最高的‘王子’人选。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封骁这个孩子,总给白禧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最直白的说,他完全不像是一个**岁的孩子,更有甚者,有时候白禧甚至觉得封骁比他还要对这个世界冷眼旁观。即便是在营救他父亲的过程中,封骁也表现的过于冷静,似乎他早就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而最让白禧在意的一点,就是封骁对伏远的态度。很奇怪,说不上来。就像此时此刻,封骁拎着一个竹子编的篮子,迈过高高的朱红门槛走了进来。他身量笔直地立在大殿上,如临风玉树之高洁,亦如雨中修竹之清贵。要是这么看还不觉得奇怪,再看一眼旁边与他同年岁的姬衡,甚至跟伏远关系更亲近的伏瞿,那种违和感就会更加强烈。但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白禧一直想不通。这也就让他没办法对封骁这个九岁的孩子放下戒心,但偏偏某人就像个傻白甜。“小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