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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来囫囵往腹中倒。真好吃啊。怎么会这么好吃。为什么有人能做出这么美味的食物。比泡面好吃千倍。可这些实在太少,食物瞬间划过味蕾,来不及细品滋味,便被吞入腹中。之前经常能吃到的时候??????为什么不仔细品尝,为什么不慢慢回味,为什么吃不完还会倒掉。程容不知自己为什么如此饥饿,吃掉周柏的食物后,又把冷掉的泡面全部吞入,直到把汤都喝光,才拍拍肚皮,隐约感觉肠胃满足。周柏卷被睡得天昏地暗,卧室拉着厚重的帘,他像个蜗居的茧,把自己包裹其中,不愿接触外界。程容蹑手蹑脚凑近,搬个椅子坐在床边,趴在旁边看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周柏睫毛好长,像一柄浓密的扇,随呼吸轻轻震颤。鼻梁也挺拔高俊,人中深长,只是嘴唇紧紧抿起,唇珠被拉成一线,崩的像张易断的弓。能不能放松一点。程容伸出手指,轻轻触摸刚硬的唇角,刚一触到便感觉不对,热烫温度从指尖传来,穿过神经导入大脑。??????怎么回事。程容急了,忙欺身上床,把周柏从被窝挖出:“木白白,你醒醒,身上哪不舒服?”周柏勉强睁眼,无力推拒程容,只抬动眼皮向上:“温度调高。”程容忙找来空调遥控器,把温度向上调了几度,又摸来自己和周柏的外套,给周柏又裹一层。一小时过去,周柏往被子里埋得更深,那窝被团颤抖的更加厉害。程容又搬来床被给他盖上,把他的头从被团中挖出,凑他耳边轻哄:“你别闷着了,越闷越不舒服,去医院好不好?”周柏摇头,又往被窝缩缩。程容无奈,去冰箱里取凝结的冰块倒在水中,在盆里拧湿毛巾,搭上周柏额头。他一双手频繁出入冰盆,很快冻的又凉又僵,但他发现每次他换掉毛巾,周柏紧缩的眉头就会放松。他不敢给周柏找药,怕药性相冲让人难受,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方法,不断更换周柏头上的毛巾,试图令他舒服。周柏越窝越紧,快把自己缩成小团,程容心想这样不行,他把被子掀开一个小缝,和周柏一起挤进被窝,抱住他的身体,与他牢牢相黏。周柏浑身发冷,来个热源也觉得温暖,浑噩中辨不清来人是谁,被人抱住他就伸手回抱,脸颊贴在程容颈侧,呼吸轻拂在程容耳边。程容被周柏八爪鱼似的捆在怀里,一时间几乎热泪盈眶,他只想把自己撑开,变成鲲鹏大小,这样就能把每寸肌肤,与周柏紧紧相贴。周柏得到热源,颤抖的身体逐渐温暖,两人得到久违的平静,很快便精力用尽,双双沉入梦乡。第二天醒来,周柏像忘了昨天的事,没再赶程容离开。程容睡得迷糊,炸着鸡窝头坐在床上,脑子一根弦没转过来,扶着脆腰哼哼唧唧,忍不住吐露心声:“周柏,你活怎么还这么烂,我走之后,没人陪你磨杵?也对,连前戏都不会,上来就硬怼……”周柏不可置信看他,两秒后脸黑如锅,狠狠摔上房门。摔上门后他没离开,而是自己收拾了摔坏的碗,蹲在地上仔细拾起碎片,又把厨房和床褥收拾干净,把拆下的沙发套扔进滚筒洗衣机。程容拿着小布巾,小心翼翼从屋里溜出,为了弥补刚刚的口不择言,他蹲在地上,吭哧吭哧擦阳台,擦着擦着把东西扔开,一屁股坐上台子:“木白白,有没有绿植,我想要绿植!”周柏充耳不闻,继续用吸尘器拖地,程容坐了一会也没人理,可怜巴巴掰手指玩。到了中午,程容哒哒哒跑到厨房,把泡了一夜的柠檬水抱来,送给周柏邀功:“专门给你泡的,一定要喝光!”一只大手顶开程容,周柏擦了把汗,直起腰背。明明累的嗓音沙哑,还是看都不看水瓶:“别挡路,让开。”程容不知哪来的勇气,硬把脚插进地板,死活不肯动弹:“你喝,喝光我就走开。”“喝光之后呢?”,周柏冷冷开口,半抬眼皮看他,“再逼我和你打一炮?”“……”程容不敢回答,他还真是这么想的。他在这件事上的执着,令自己都感到恐惧。明明周柏已经千万次的拒绝,他却像魔障似的,一次又一次凑上前,想尽各种办法,增加和周柏独处的机会。陪周柏去拜访客户,明明可以让周柏自己和客户谈,他在外面等就可以。但他死活不同意,偏要在会谈室角落占把椅子,树雕似的矗在那,化成座不言不动的望夫石。周柏每次在大屏幕前演示PPT,都莫名感觉芒刺在背。除了客户们专注认真的目光外,还有道火灼似的视线,由远及近,穿透皮肤渗入肌理,似乎要将他扒个精光,与他赤身裸体,牢牢贴在一起。周柏千防万防,还是马失前蹄,不幸又着了道。他做数据分析表时有个怪癖,偏要叼着硬饼干,在口里嚼成碎渣咽下,才能集中精神。几个数字总是不对,他机械性抓饼干进口,咯吱咯吱吞个精光,又倒杯水喝下,将碎渣送入腹中。白水冲刷了饼干的甜味,周柏掐住喉咙,脸色骤变。某种熟悉的味道,残留在舌苔上。比之前的味道浅淡不少,不细品几乎尝不出来。周柏先是勃然大怒,随之而来的却是彻骨的冰凉。无论程容如何苦苦哀求,他还是强硬推开对方,说了不少抱怨似的心里话,又放了整整一缸冷水,在里面泡了一整个下午。从浴室出来时,程容已没了影子,周柏想起几天前程容嘟囔不想出差……看来是出差去了。与其说出差去了,不如说躲出去了。周柏自嘲笑笑,躺回床上大被一蒙,很快坠入梦乡。不知是不是耐药性增强,周柏清晨醒来时神清气爽,没有发烧也没有不适,甚至感到久违的轻松。他哼着歌刮了胡子,一身轻松的去上班,一整天都很顺利。这么度过了独自居住的一周,转过天的中午,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陌生的号码和沉稳许多的声音,让他没听出对方是谁。直到对面含笑报出名字,周柏才揉揉眼睛:“庄炳仁?你小子从哪冒出来的?”庄炳仁佯装不满,出言调侃周柏:“我听说周总日理万机,别提老同学了,老相好都没空理吧。”“废话真多”,毕竟是念书时的老友,周柏听见对方的声音,心情放松不少,“谁能有你神秘?毕业后活脱脱人间蒸发,所有的社交工具都换了,同学会也见不到你,老同学聚餐你也不来。这会怎么良心发现,知道来找我了?”“我也没办法,工作实在特殊,很多事不能做,活的和苦行僧似的”,庄炳仁寒暄一会,顺水推舟开口,“正好我能放一天假,在G市就你一个熟悉的朋友,能不能去你家坐坐?”第三十六章“我请你吃饭好了”,周柏下意识推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