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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义在他人“你可真是把慕容煜吃得死死”的调侃目光下,被慕容煜拖着离开屋子。走向门客院落时,前一刻还觉得臊得慌的夏侯义,下一刻看到慕容煜满是情谊的眼眸,浑身血液突然冷了下来。这不过是暂时的,等煜哥恢复正常,就只会对他嫌恶非常了。所以,煜哥,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呢?夏侯义委屈地想,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真的会喜欢上你。等慕容煜一离开,颜旭之刚问药元思慕容煜具体的状况,额头上伤口带来的刺疼深入骨髓,让他浑身打颤,头晕目眩,根本没有力气再说话。颜旭之再次正视自己的伤势。先前和荀笙决战时,一心想着胜过荀笙,强忍着伤口的痛意,现在一切结束这伤痛来得极为猛烈,差点让他站不稳脚跟。进入绝世期后,颜旭之就再没有这么虚弱过。而且,这次比上次和荀笙一战之后的感觉还要糟糕,内息因内伤而翻涌,要不是有荀箫那点真气支撑,可能就要在这些师侄面前丢脸的呕出血来。荀箫察觉到颜旭之的异样,打横抱起颜旭之,对小玥嘱咐道:“我带旭之去练功房,清曜和渊穆再拜托你们照顾一会儿。”小玥等人脸上皆是担忧,点点头:“荀先生,小师叔,你们放心。”“时掌门,药神医在这里。”一位弟子领着时玉韵走入院落里,伴随着有些凌乱且沉重的脚步声。药元思刚准备回药园休息,今天经历一次死亡的他太疲惫,刚才又给好几个受了内伤的巽风观门人诊疗配药,几乎身心俱疲,这时听到有人唤他,站起的身子一僵。“药神医,碧羽苑时掌门找您,希望……”领路的门人话刚说到一半,时玉韵背着一个人急急忙忙来到药元思面前:“药神医,这是我弟子许宿,他发烧不止,气息好几次差点断绝。我用了一些灵丹妙药,这温病却还是去不掉,颜少侠说您医术高超,求您救救他。”颜旭之和时玉韵说过,巽风观内除了张鸿虎外还有一位神医名叫药元思。时玉韵本来想让张鸿虎给许宿看看,但从巽风观弟子那里得知张鸿虎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事,无人能求,此时只能寄希望于药元思身上。药元思看着时玉韵背上的人,有别于当初在武道大会上的君子端方,如今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脸上烧得通红,整个人却像是处于极寒地狱发着抖,唇色带紫还附着了一层寒霜。这明显是寒毒入骨。药元思神色微微一变,揉了揉额头,沉声道:“时掌门,你带着许公子和我一起去药园。不过,药园的药大多是张掌门种植的,我无权自用……”“药神医,你但用无妨。”张鸿虎气虚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时掌门上次送的葡萄酒就当是诊金了,至于药材费用,之后我们再仔细清算。”时玉韵感激涕零:“多谢张掌门。”临走前,时玉韵看了眼不远处的荀笙。那人满身是血,血rou模糊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正在发出微弱又让人觉得快意的痛吟。像一滩烂泥一样。可惜宿儿看不见。而许宿会变成这样自己也有错。如果许宿真能好起来,碧羽苑就算一直都靠着易容才能被人记住,也是他时玉韵命了,他认命。到达药园的茅草屋后,药元思又吃了个好几颗丹药,稳定下内伤,平心静气后给许宿诊脉,查探下来有些惊愕。许宿真气全无,筋脉俱损,竟然也成了个废人?!他原先看到许宿气息孱弱,还以为是重病造成的,虽然心有狐疑,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药元思眉头紧蹙,沉下心继续探查。一看许宿手腕上青白皮肤下透出血红色的脉络,药元思便知许宿曾经吃下过什么,是一种能治疗宿疾的琉血草,而琉血草将一直残留人体内,许宿如果一直是武功高手,那便一生无忧,但如果是普通人服下这种草药,一旦遭遇风寒便会形成入骨寒毒,就会成为致命的毒药。这也是变得比普通人还体弱的许宿如今身中寒毒的原因。药元思将原因告知时玉韵,而后缓缓道:“时掌门,这药园确实有一味草药可以医治他,此种草药被承认‘炎狱草’。不过因为许公子本身还得了温病,高烧不退,效用会更糟糕。“炎狱草并非普通的草药,只需一片草叶的三分之一,便可驱寒毒,如今许公子身上的寒毒入骨,三分之一根本不能奏效,需要一整片。但如果服下一整片,其身体便会经受火烤般炼狱之痛,我可以调制药浴给许公子降温,但他还是会极度痛苦,必须撑过四天四夜。”“这是唯一的办法吗?”如果一般的寒毒,药元思自然有其他办法,但……“有琉血草在,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时玉韵心疼地看着被自己用各种灵丹妙药吊着一口气的许宿,狠下心,点头:“既如此,药神医,吾徒拜托您了。如果宿儿能够无恙,我时玉韵此生都会记着您这份恩情,以后只要您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颜旭之被荀箫放到蒲团上。荀箫先是给颜旭之用真气疗伤了一天一夜,等双方睁开眼,发现颜旭之眼神有了些神采,荀箫准备退到一边:“你安心打坐调息,我在外面守着你。”颜旭之一把拉住荀箫的手,微微用力一拽,荀箫差点跌进颜旭之怀里,好在及时稳住,变成前胸靠着颜旭之。颜旭之直接吻上荀箫的唇,放开时,弯起眉眼道:“荀箫,你怎么这么有魅力?”之前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拦腰抱起他,说实话,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颜旭之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他人公主抱,这要是其他人,他绝对会非常不舒服,可这个人是荀箫的时候,一切又变得与众不同,别有趣味。他忽然想起以前看的狗血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看对方时总是带着柔光滤镜,原来不是夸张。因为,他当时看荀箫就有这种感觉。荀箫还愣着,似乎没明白颜旭之突然这么说的原因。颜旭之就喜欢看荀箫这种怔怔的表情,百看不厌。他又亲了亲对方的额头,然后想到自己额头的伤口,佯装伤感地问道:“我要是毁容,可怎么办?”其实他并不在意,但就是想知道荀箫的想法。荀箫以为颜旭之非常在意容貌,加上面前的人脸色苍白,让他更是心生怜惜,于是绞尽脑汁安慰道:“男人身上有剑伤刀疤不足为奇,我也不会在意。”说到这里,荀箫自然起来,“颜旭之,不论你长得如何,我喜欢的只是你。”另一个荀箫倾心的颜旭之,在如今彻底明白天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