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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一个人乖乖的玩儿玩具,饶是如此,一旦他哭闹,封继夜也会拍拍他的小屁股,与其说是打他,不如说是在逗他玩儿,不过作为父亲的殷焕阳还是很心疼的。“唔…我不哭。”强忍着眼泪摇摇头,二娃端起水杯狠灌几口,努力连抽噎都压下去后才再次抬首:“夜哥,求求你帮帮我,我爹被抓到县衙大牢里去了。”“城叔怎么会被抓进大牢里?”虎子嚯的一声站起来,年轻的虎眸一瞬间瞪圆,春桃和铁柱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娃他爹万城虽说不至于老实巴交,任人欺负,可也从不惹事生非,一直勤勤恳恳的在外干活,最近不是听说他在县城富户家打长工,工钱还给得挺不错吗?怎么会突然被抓进大牢里了?“不准哭!”厉声喝住又要掉泪的二娃,封继夜皱眉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衙门的人为啥要抓你爹?”跟他们接触了这么久,叔叔婶婶的性格他都是知道的,说句有点贬低他们的话,他们那种人,一辈子都没可能惹上什么官司,可现在偏偏惹上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该不会是因为他们吧?不,不会,如果真是皇贵君的人,他们应该直接杀到这里来,而不是迂回的拿一个乡下汉子开刀。“我…”有点畏惧的吞吞口水,二娃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最近我爹在县城富户那里做长工,就是上次他搭你便车去县城的时候找到的活儿,主家工钱给得还不错,还每天都可以回来,可昨晚我们等到半夜他都没回来,我和娘都以为是主家有事耽搁了,今儿天没亮娘就让大哥去县城看看,谁知道却被告知我爹昨天不小心打碎了主家价值连城的花瓶,说是前朝的古物,得五千两银子,我爹怎么可能拿得出五千两银子来?主家的人当场就报了官,他们说我们要是不拿出五千两银子来赔偿,我爹这辈子就别想从大牢里出来,呜呜…夜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只有你才能帮我了,求求你…”说到最后,二娃又流着泪扑过去激动的抓住他的手,五千两银子对于庄户人家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就算卖了他们家所有人都凑不到,在家跟娘他们抱头痛哭了很久后,他突然想到夜哥肯定能帮他,他卖给迎客居一道菜就二百两银子,应该能凑到五千两,只有他才能帮他了。“啥花瓶要五千两银子?这分明是讹诈嘛?”“就是,城叔该不会是在哪里得罪了主家的人,让他们故意设计陷害了吧?”“嗯,很有可能。”虎子三人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他们在封继夜的培训下眼界已经远远高于一般庄户人家的子弟,但他们所学所知大部份都仅限于书本,贫穷还是限制了他们的想象,五千两银子的花瓶在他们看来就是瞎扯淡。“不是,五千两的花瓶,很多。”出人意外的是,殷焕阳突然出声了,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他:“阳哥你别瞎说,你咋知道五千两的花瓶很多?”“我也不知道啊。”歪头想了想,殷焕阳一脸茫然,刚刚的一瞬,他只是下意识的反驳,根本没想那么多,现在仔细回想又想不出究竟来了。“他没有胡说,艺术的价值是无限的,何况那个花瓶还是前朝古物,五千两应该是不冤的,不过,你们的猜测也没错,说不定城叔真是被陷害的。”封继夜沉声证实了殷焕阳的话,同时他也肯定了虎子他们的猜测,就在一屋子人都茫然疑惑的时候,封继夜继续说道:“我相信潼阳县有钱的人不少,但再怎么不少,也不可能有人钱多到无处安放的地步,说到底潼阳县不过只是个县城罢了,五千两银子别说对我们来说是天文数字,对潼阳县的富户们来说应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价值五千两的花瓶,他们必然是珍而重之,不可能随便乱放,再说城叔,不过是个外雇的长工,估计连二门都进不去,又怎么接触到价值连城的花瓶还不小心打坏它?”问题是,城叔不过是个农夫,怎么会得罪别人还被人如此算计?“那咋办啊?那些富户跟县老爷都有交情,我们没有证据,仅凭猜测,县老爷肯定不会帮我们吧?”春桃皱紧了眉头,如果不洗清城叔的嫌疑,他们就必须凑出五千两去赎人,一时片刻他们去哪儿筹钱?“县老爷不但不会帮我们,你要敢去击鼓鸣冤,说不定还会打你一顿板子。”无语的翻翻白眼,封继夜扶额仰头,明夏国律法明文规定,无证无据击鼓鸣冤冤枉他人者,一律二十大板伺候,这还是在县衙等地,若是州府更狠,据说告御状的话还得先过火海针山,活下来才有机会面见圣颜,有证有据皇帝肯定会主持公道,要是啥都没有,那脑袋可能就要跟着搬家了。“不是吧?”眼皮一跳,春桃不禁有些结巴,她不怕痛,但无缘无故的痛还是免了吧。“夜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是你的话,肯定能筹到五千两对不对?你一道菜就能卖二百两银子了,再不济也能找迎客居先借给你钱,还有,还有浪少爷,他肯定也愿意借钱给你的,夜哥我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夜哥我给你磕头了,夜哥…”大家还在商议呢,二娃突然又跪了下去,当真碰碰的不断给他磕头,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不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是他说的话,啥叫找迎客居和浪少爷借钱?封继夜主动提出是他的情份,可他这样如同拾掇一般的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过份了?他们能理解他急欲救出父亲的心情,但这话说得也太不妥当了,任谁听了心里都不舒服。“你说得没错,钱我是能借到,但是二娃,五千两银子,你准备怎么还呢?”封继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他没说不帮忙,甚至已经在琢磨怎么救人了,可二娃说的话却让他打从心底里感觉不值,目前他的身上也就两千两银子左右,距离五千两还差一大截呢,他又已经打算要离开了,怎么可能去找别人借钱?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筹钱,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他这种态度,让他如何心甘情愿的去筹钱?“我…我…”抬起头猛然撞进他那双冰冷眸子里,二娃吓得瘫坐在地,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别说五千两,就是五百两,凭他的能力想要还清恐怕都不容易,更让他感觉害怕的是,封继夜那双一点温度都没有双眼,他从没有这样看过他。“二娃,我帮你是情份,不帮你是本份,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到处去借钱来帮你。”封继夜站起来敛下眼俯视着他:“看在我们以往的情份和城叔婶子都对我和焕阳不错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一两银子都不需要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