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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地说话时,有种雷霆万钧的气势:“来了?”“嗯。”林远凝重着脸色点了点头。江彦桁居然连烟都特意摁灭了,看来是要来一场“拳拳到rou”的交流了。林远有些悲伤地想。而就林远这副相对于江彦桁而言明显十分“弱小”的身体,怎么想都是一场预估到了凄厉结局的战役。但是也还好江彦桁起码把烟摁灭了,之前林远被南宫青那烟头烫到腿时的感觉还历历在目,那可实在是太他妈疼了。看来江彦桁还没至于要用烟头烫他的程度。也是,就江彦桁这样的“社会哥”,应该是不屑于拿烟头来烫人的吧,人怎么也该走的是一人单挑好几十个人,还把人打到吐血这样的路线才对。江彦桁点了点头后,伸手端起车盖上放的车载烟灰缸,准备放回车里。林远看到江彦桁忽然拿起了烟灰缸,登时吓了一大跳,眼睛都被吓直了。不会吧,怎么也不会是要拿烟灰缸上手砸他吧?那也太凶残了啊,他这样脆弱的小身体,这能挨得住几下啊,估计没几下就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横尸街头……那也太惨了。大概是林远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悲壮和视死如归,江彦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啪”地一下打开了车门。结果他这一动作,就像是触发了林远什么机关似的,林远像是被挠了腰窝,往后弹了一步。是的,是“弹”没错。林远这动作颇有点像是猛然见到香蕉的猫似的,反应大到让街头的人都不由侧目了过来。江彦桁还有什么不懂的,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林远一眼,弯下腰来,将车载烟灰缸放回了车里。放完烟灰缸后,他直起身来,一只手抓着打开的车门,懒懒地斜着头看向林远。林远有些尴尬地用食指挠了挠额头。江彦桁唇角痞痞地一勾:“怎么,又以为我要打你?”这个“又”字成功地让林远更尴尬了。“咳咳,没有……我、我那是……”林远绞尽脑汁想着借口,但怎么都想不到他刚刚这么大的动作,究竟是什么借口能够遮掩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干笑道:“我那是刚刚腰有点痒,我腰一痒,就容易反应有点大。”……这TM是什么鬼借口啊!!他自己都不带信的好吗!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啊!大概是因为扯的谎太过荒诞,林远说完还没等江彦桁说话,自己的脸就先一步红了。江彦桁倒是没有继续再捉弄他,不置可否地朝副驾驶扬了扬下巴:“上车吧。”林远如蒙大赦,忙不迭窜到副驾驶,很快很乖地就开门坐了进去,还自己就给系上了安全带。毕竟是这种“社会哥”开的车,林远真的很担心,待会他会直接在马路上开上120码,那他的小命还要不要了,而且他还不敢说什么。起码人家还不是开摩托过来的,还是开了辆车的。看来这初秋的天气,就算是社会哥,开摩托车也是扛不住的吧。车缓缓启动了。让林远没想到的是,江彦桁的车开的还算稳当,也不算快,在城区里还是遵守交通规则地控制在40码速度内。江彦桁本来也不是爱说话的人,两人坐在车里,沉默弥漫,谁都没开口。林远有点受不了这气氛,先一步开口道:“你怎么忽然来我公司了,是有事儿找我吗?”“嗯。”江彦桁应了一声,之后就并无后话。林远:……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大哥!就说个“是”是什么意思,这是让他来猜的意思吗?咋的,你是美少女战士还是巴啦啦小魔仙啊,“真身”还得他猜出来是这意思吗?林远看了江彦桁手腕上那个纹身一眼,深深地压下了未吐出的这口长气。算了算了,打不过打不过,就当没听到。在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后,林远温和问道:“哦,那是什么事啊?”“等会说。”江彦桁往右打了下方向盘,只简洁地丢下三个字。——好叭,就当你车技不熟,算是我珍惜自己的小命。林远麻溜地闭上了嘴。江彦桁一路开回了自己家。林远:……所以这还不是送他回家,大晚上的难不成他还要自己再打车回家的吗?似乎是察觉到了林远心里的腹诽,江彦桁将车钥匙拔/下,瞥了他一眼:“又不是第一次住我家。”“……那沙发也不怎么舒服好吗。”看江彦桁开了门走出去,林远忍不住低声嘟哝了一句。“那你睡床。”没想到江彦桁耳朵这么尖,听了个正着,还专门在关门之前将脑袋伸进来望着林远说道。林远挤出个笑容:“……呃,我睡沙发没关系的。”“你睡床就行了。”江彦桁关上了驾驶室的门,林远也赶紧走了出来。林远跟在江彦桁身后边走边觉得奇怪,之前他和江彦桁就天天见面(为了拿汤),而现在男女主还没什么发展,他快愁白了头发,结果他倒是三天两头住江彦桁家里了,这又是什么发展。一边琢磨着不对劲,一边走着路,林远也没注意已经到了江彦桁家门口,这一下也没停住,直接撞到了他后背上。林远下意识地说了句“对不起”,就忙不迭退开了。江彦桁回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挑眉:“这么战战兢兢做什么,坐吧。想吃点什么吗?”没想到江彦桁现在的态度倒是出乎林远意料的温和,甚至还挽起了袖子,一副要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样子。——大哥,上午你还怼我来着你不记得了吗?林远觉得有点慌,这难道走的是死刑犯临死前给最丰盛的一顿这种路线来着吗?……不,他并不想啊。“又在乱想什么。”江彦桁叹了口气,忽然伸出食指来,轻轻点了下林远的额头:“加班到这会儿,不饿?”林远愣愣地看着江彦桁的食指靠近,点了他的额头,离开。他刚刚完全僵住,竟然一时之间都没来得及反应避让,被点了个正着。林远瞪圆了眼睛,伸出手摸了摸刚刚被点的位置,下意识地回答:“水煮rou片、青椒牛柳……”“好。”江彦桁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林远愣愣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发呆。——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江彦桁早上才对他凶完,晚上就对他莫名其妙的亲近。妈呀。林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日,这人该不会是精神分裂吧?传说中的人格分裂不都是这样吗?白天晚上就是两个人,而且,一般这种人还都是变态杀人狂啊啊啊啊。难道他要猝死当场了吗?不要啊啊啊啊啊。林远捂着额头绝望了。男人的心,海底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