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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敛款,倒是像极了温柏乔的风格。B市仍然是那个样子,商业区高楼林立,看起来冷冷冰冰。温柏乔的画廊果然在最显眼的位置,门口早已站了不少人,带着各种各样价值昂贵的贺礼,脸上带着恭维的笑容。褚蜀匆匆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温柏乔。他跟在沈黎秋身后,看见沈黎秋朝站在门前的人递过去一张帖子,才明白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到室内。因而和外面相比,里面实在冷清得很,只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人,看起来个个气质非凡。沈黎秋轻笑:“如果你经常看B市的新闻,就会发现这些都是熟面孔。”随即他的目光落在某处,声音也突然刻意放低,几乎是俯在褚蜀的耳侧:“那是温柏乔的父亲。”褚蜀望过去。那人站在离他们两米的地方,孑然而立,从褚蜀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然而一个侧脸,足以证明他跟温柏乔的血缘关系。相较于温柏乔的五官,对方的五官更加硬朗深邃,线条锋利宛如刀刻,此时那人正微微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温柏乔从小学画,很早便确立了自己的风格。和沈黎秋一样,他们都是骨子里便带着张扬的人,所有作品都带着浓厚的个人色彩,十分嚣张。然而那幅画却跟温柏乔以往的风格截然不同,甚至看起来太平淡无奇了一点。温柏乔画了一个窗台,上面摆着几个小花盆,可以看出已经结了叶子,阳光照在上面,整幅画面又温暖又明亮。这幅画的视野呈现了九十度的倾斜。褚蜀觉得很眼熟。所幸的是他之前的人生一直过得非常简单,他几乎是毫不费劲地就把相关的那段记忆从脑子里抽离。那是他们在读大学的时候,他们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说是租,也是后来褚蜀才知道,那套房子本来就在温柏乔的名下。房子里的卧室向阳,每天早晨起来,都可以看见阳光洒在蜜色的地板上,褚蜀便在窗台种了几盆花。那时候时光尚好,青春尚好。他看了很久,才明白过来,这是温柏乔的视角。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转过身,目光直直盯了过来,那眼神看得褚蜀如履薄冰。褚蜀从未听过沈黎秋如此拘谨的声音,沈黎秋站在他身边,语气几乎是恭敬了:“温伯伯。”温瑞丰微微颔首:“小黎,倒是好久没看见你了,你父亲身体还好吗?”沈黎秋回答道:“我父亲的身体很好。前些天还因为我这段时间老往这里跑,在家里臭骂了我一顿。不过他后来知道我是来帮阿乔,还让我今天过来代他向您问好。”温瑞丰漫不经心地说:“听说你帮了温柏乔不少忙。”沈黎秋紧张得手心都在出汗。温瑞丰军人出身,做事凌厉,控制欲极强。他从小便对这个男人心存忌惮。甚至温柏乔的性格养成,和他不无关系。沈黎秋小时候不懂,为什么温柏乔看起来性格温和,画出来的东西却往往带着压抑感。他后来才知道,有些情绪无法宣之于口的,只能通过作品来表达。沈黎秋答:“应该的。”温瑞丰难得笑了一下,朝沈黎秋走过来,仿佛亲昵长辈般拍了拍沈黎秋的肩膀:“你们现在都厉害了。”他话说得别有深意,未等沈黎秋回答,温瑞丰便越过他们二人,走出了门外。11沈黎秋目送温瑞丰远走,浑身脱力般靠在褚蜀身上,喃喃自语:“我从小就怕他,看到他就想立正敬礼,没想到现在看到他,还是紧张得不得了。”褚蜀眉头微皱,准确地捕捉到重点:“小时候?”沈黎秋自觉失语,暗道不妙,余光瞥见温柏乔走了进来,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出去。他扬手一指:“喏,你去问他去。”温柏乔:“……”温柏乔唤他:“褚褚。”褚蜀冷脸:“不要这样叫我。”他朝前走了几步,迎面直视着温柏乔的眼睛,面容冷峻,一字一顿:“所以你和沈黎秋早就认识,当时我去W市你也知道,甚至我就连可以得到这份工作,都是你的缘故。”沈黎秋眼看气氛不妙,却并不开口圆场,反而翘着嘴角看着二人对峙,幸灾乐祸得要命。温柏乔温言软语,耐心解释道:“并不是你想的这样,你也知道小黎这样狡猾的一个人,如果你做得不好,他一定不会留下你。”沈黎秋装得满腹委屈,反驳道:“喂,温柏乔,小时候你惹了祸,都是我替你背。我可没一句怨言,我可一直都是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温柏乔漠然:“那是你蠢。”沈黎秋:“……”褚蜀直径问温柏乔:“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温柏乔伸手搂住他,将下巴抵在他的头上。褚蜀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推开,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句:“对不起。”这是温柏乔第一次对他道歉,他一时之间忘了动作。从前两人交往时,他对温柏乔百般纵容,哪怕对方犯了错,只要看着他撒娇,他的心就会一下子软下来。以至于后来他怀疑,可能是他付出太多,让温柏乔成了习惯,仅仅是习惯,而不是爱,否则怎么会忍心对他做出这种事来。温柏乔顿了顿,又说:“给我时间,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然而褚蜀道:“不需要了。”他说:“谢谢你的道歉,我等了很久,今天终于等到,然而我不需要了。”沈黎秋扶着方向盘,瞥了一眼褚蜀,声音里充满笑意:“你真没让我失望。”褚蜀靠着车窗,看B市的灯红酒绿。这座城市,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二年,从出生到大学毕业,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然而三年前,他像个丢盔弃甲的逃兵,从这座城市溃败逃离。沈黎秋说:“我第一次见你,你是哀莫大于心死,我今天见你,你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褚蜀语气寡淡:“多谢夸奖,我请你吃宵夜。”沈黎秋说:“除了牛rou面。”褚蜀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片刻后,他又恢复了原状,问道:“那你想吃什么?”沈黎秋不答,直接带着他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口,这家火锅店在B市颇有名气,哪怕这个时间段,仍然人满为患,然而两人刚走进火锅店,便有服务生迎上来,“两位这边走。”褚蜀斜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