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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盏无法亲自指证的情况下,顾栖川只能通过媒体给苏隆父子施压,这个方法实行了一周,苏隆终于耐不住反击了。他要求和陆盏见一面,亲自向他解释当时的情况,并且希望陆盏能站到媒体前,亲自说明苏孟的清白——他的算盘敢这么打,无非就是想利用陆盏的失忆症。他已经单方面对外宣称会和病人在媒体前对质,如果这个时候陆盏不予配合,就要被反咬一口心虚,有理也变成没理了。顾栖川在商场浮沉多年,见过不少龌龊手段,这么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他倒是头一回碰到。只听特助在电话那头说就已经让他火冒三丈,刚打算用强硬手段拒绝,没料到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在他眼前的陆盏就不见了!陆盏听到了一声猫叫。微弱的,熟悉的。他循着声音找过去,绕过了三棵桃树,最后在墙角的灌木丛边发现了一只银色的小猫。“……”他看了一下四周,没找到猫咪的主人,这才上前,将小猫抱起来,小猫一落进他怀里,就格外乖巧,叫声也响亮了一些。陆盏摸了摸它的后背,才发现猫脖子上系着一个项圈,项圈外延展出一根细绳,陆盏的视线沿着细绳望去,“清洁工”从两米远的角落里走了出来。“陆盏。”秦灼抓着牵小猫的绳子,他没想到能这么顺利地把陆盏引过来。在四下无人的小天地里,秦灼情不自禁地冲过去,陆盏的身后就是一堵墙,一个陌生人忽然向他跑过来,他的反应自然是后退,然而还没退几步,秦灼就像颗子弹般冲进了他的怀里,他一把抱住了陆盏,浑身溢满久别重逢的喜悦,全然不顾陆盏刚做完手术的后脑已经不轻不重地磕上了水泥墙面——如果没有针织帽保护着,粗粝的墙面完全可以把头皮磕出血。陆盏被磕得有些懵,手术后,他连点头摇头都不敢过大幅度,乍然的撞击让他脸色发白,然而秦灼却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他看到陆盏没有反抗,懊悔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他不断地认错:“我…我错了小盏,我错了,我不该去外面乱搞,我不该骗你签离婚协议书,我不该那么相信苏孟,对不起,对不起…”“……”陆盏甚至没有出声,他闭上眼,感觉头要炸开了。被顾栖川保护着的干净记忆,忽然变得浑浊。一滴墨就能弄脏一杯清水。秦灼自顾自地倒苦水:“你还喜欢这只猫,你没有推开我,你还记得我,对不对?是不是顾栖川逼你把我忘了?他说的话都是假的!”“我也不做代孕了,我不管我爸妈怎么想的了,我以后会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我可以学做饭学做家务,你跟我复婚,跟我回家好不好?小盏,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被你扔掉的戒指,我一直都带在身边。”秦灼说着,真的掏出了那枚曾经被陆盏丢到地上的戒指,他抓过陆盏的左手,想重新给他戴上。无名指被对方执起时,陆盏及时缩回了手,他睁开了眼,双眸中带着清明的光,他直视着秦灼,语调生冷如倒春寒:“我并不认识你。”“哪来的流氓在这里自作多情?”他推开了呆愣的秦灼:“我是失忆,但不是失智,你说那些事情,我丝毫印象也没有,休想骗我。”秦灼急道:“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听我说完行吗?”陆盏平淡地打断他的急切:“你刚刚的行为是在冒犯我,医院四周都有监控,我可以报警。”秦灼:“……”“但看在这只猫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陆盏掂了掂轻了许多的小猫:“你如果把它送给我,我可以试试和你做朋友,以后你想和我见面也不用这样费尽心思搞偷袭了。”“……”秦灼仔细打量着陆盏的神情,只看到了淡漠与疏离。如果陆盏真的记得自己,就不可能这么淡定,他做的那些混账事,陆盏就算打他都是轻的了。现在他的态度如此冷漠,真的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秦灼沮丧地想,陆盏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但他还想再试一次:“这猫是我爱人养的,不能送。”“是吗?”陆盏毫不犹豫地把猫塞回秦灼怀里:“那还给你,刚刚的话,当我没说。”“你下次再以这种方式sao扰我,我会直接报警。”他说完,转身就走,不留一丝眷恋,哪怕球球在叫,也没有回过头。秦灼怕极了,他能感觉到自己和陆盏之间的距离被拉得更远了。他抱着这只猫过来,无非就是想和陆盏重新建立联系,眼看着事情就要成功了,现在又被他一句话搞砸了。“陆盏!”陆盏的身形立即顿住了。秦灼走上前,把猫重新接到他手里,卑微地:“我把它送给你,你试试和我做朋友,可以吗?我们从朋友做起。”陆盏娴熟地抱住渐层,惯性地摸了摸猫的耳朵。如果秦灼在家里待的时间足够长,他就会知道这个举动有多熟悉。“那谢谢你了。”陆盏给了他一点好脸色:“你叫什么名字啊?”“……”影帝心酸道:“我叫秦灼,火字旁的灼。”“哦。”他解开了猫脖子上的项圈,递给了秦灼,而后道:“我未婚夫还在前面等我,下次再聊吧,秦先生。”“顾栖川他不是你的未…”话还没说出口,秦灼就察觉到陆盏不高兴了,他只能闭上嘴,顺从地和他说了再见。陆盏走过那三棵桃树,拐过弯,才换了个姿势抱住小猫,轻声道:“你叫球球,对吗?”瘦了一圈的球球喵了一声,满是委屈地贴到陆爸爸胸口。陆盏撸了撸小猫的背,算是安慰,他看见不远处有些焦急的顾先生,就喊了他的名字,顾栖川闻声回头,看到陆盏,大舒一口气,他朝陆盏跑了过来,急切地:“你跑哪儿去了?”“我捡了一只猫。”陆盏将银渐层送到顾栖川眼前:“可爱吗?”顾先生知道陆盏在家里养了一只猫,他只在夜里抱过这个小家伙一次,小猫抱在手上重量不轻,那会儿借着路灯也能看得出这是一只幸福肥的小胖猫,时隔两月再见,他是有些认不出来乍然苗条下来的球球了。然而最关键的问题是:“你哪抱来的?”他能猜到些原委,但并不想和陆盏提秦灼这个人,只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陆盏刚想回答,眼前忽然一阵晕眩。他的后脑隐隐疼了起来,话还没说出口,人先往顾栖川身上栽去,怀里的猫在将摔未摔之际跳到了地面上。“盏盏?!”顾栖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