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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你和受害者聊一聊,了解一下案发过程。”叶臻点点头,走向这位年轻的母亲。此时这位母亲把失而复得的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双眼通红。女童也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委屈又惊恐地哭泣着。半晌后,母亲才回过神来,对叶臻和其他警察连连鞠躬。叶臻扶住她的手,摸了摸女童柔软的脸,说:“不哭了好吗?警察叔叔会抓住坏人,不再让任何人带走你了。”女童抱紧mama的脖子,很勉强地点了点头。言归正传,叶臻带着母亲到一旁坐下,问:“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带着孩子出来?”年轻的母亲名叫王秋雨,她说:“我出来买点东西,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就干脆把她带出来了。”叶臻不解,“买什么东西?”王秋雨说:“来例假了,家里没那个。”叶臻问:“你丈夫呢?”王秋雨微微低头,说:“我是单身母亲。”叶臻轻声说:“可以说一说事情的详细经过吗,方便警方破案。”王秋雨点头,说:“我带着女儿去超市,把她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我觉得去超市的路不远,而且我经常走,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她脸色忽而一白,眼神惊恐,说:“谁知道我骑到这里时,那条小巷子里突然冲出一个骑摩托的男人,他来得很快,冲到我背后,追上来一下子就把我女儿抱走了。他朝反方向跑,我想追,但是被自行车绊住了……还好有警察,不然的话……”她说着,泪水潸然而下。这作案手法,与警察推测的虐杀幼童嫌犯的手法相似,都是趁人不备,直接把孩子抱走。叶臻给王秋雨递纸巾,问:“你看清他的模样了吗?”王秋雨静了静,似在思索,之后又摇头,说:“他戴着头盔,好像还戴了口罩。而且很黑,我只看到的背影,没看清他的脸。”“你还记得他的体态特征吗?他有多高?胖还是瘦?大约多大年纪?”叶臻问。王秋雨回忆了一下,说:“他大概比我高一个头,中等身材,不胖,力气挺大。”她心有余悸,“我的自行车就是被他拉倒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绊住。”顿了顿,说:“年纪……大约四十多岁吧。”叶臻沉吟着,身后传来平缓的脚步声,她一转头,见林北钦无言地将现场勘查箱放在了手边。她立即了悟。林北钦沉默地走开,叶臻对王秋雨说:“我需要检查一下你女儿身上的痕迹,看看是否留下了凶手的信息。”王秋雨立即配合,抱住女儿,让她乖巧地坐在自己怀里。叶臻拿出放大镜和多波段光源,对女童说:“乖乖,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用光照一照你,你如果不哭不动,我就给你糖吃,好吗?”小女孩儿心性简单,听闻有糖吃,立刻把惊慌都抛在脑后了。叶臻顺利地勘查了女孩儿的全身。提取了她指甲里的物体,在她身上发现一根头发,以及一小点纤维,此时也不能确认是否属于嫌犯。这位嫌犯的反侦察能力较强,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检查完毕后,叶臻摸了摸女孩儿的头,正欲起身去给她买糖,忽而有人递了一颗过来。她抬头,迎上林北钦的眼睛,又轻轻低下,从他手里拿了糖,说:“谢谢。”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准备了糖。以她过去对他的了解来看,糖果和林北钦这样的男人,是非常不搭的。小女孩儿得了糖果非常高兴,连忙让mama剥给她吃。……李宏的人调取了这附近的监控,带回警局。虽说老城区监控设施不完善,嫌犯也是有备而来,但那场惊慌的追捕,也许会让他失去分寸,被一些监控拍到。叶臻和林北钦则赶回酒店休息。夜已深,宽阔的道路上没有几辆车,畅通无阻。叶臻静坐在副驾驶上,无数条线索想法在脑海中牵扯着。“没想到凶手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作案,”她有些困惑,“他真的以为警方抓不到他吗?”红灯,林北钦停下车,修长的手指轻握着方向盘,说:“今晚这个人,真的是jian杀幼童的凶手吗?”叶臻微怔,也是反问:“难道不是?”林北钦侧首,轻轻看她一眼,说:“你自己想。”叶臻一梗,陷入沉思。她轻咬着手指,目光虚无,半晌后,她说:“作案手法类似,目标都是几岁的幼童……”良久,她依旧入定,似乎完全进入了自己的境界。林北钦匀出神来,说:“作案手法的确类似,但我们要追捕的凶手,他作案时更警惕、更谨慎。他每一次带走幼童,都是在监护人分神或不在的情况下,很少失手。”叶臻颔首,“但这一次,这个人直接去抢夺自行车后座上的幼童,轻易就被发现了。”林北钦接着说:“虽然他确实对这片区域很熟,但他的作案手法和心智,还比不上真正的凶手。”叶臻思绪翩飞,思维高度活跃,她说:“最后一名被害幼童才死亡四天,他就再次出来作案了,这与真正凶手的作案冷却期不符合。”师徒二人你来我往,简单直接地做出推断。但林北钦话音一转,又说:“以上都是推测,并没有证据。”“这么说,今晚的男人,也有可能就是凶手?”叶臻喃喃自语,“那他为什么突然作案了?而且手法这样粗糙,一点都不像精心计划过的样子。”林北钦说:“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刺激了凶手,以至于让他冒险再次作案。”他敛眉沉肃,说:“我们必须尽快确认,今晚抢夺女童的人,是否是真正的连环jian杀幼童案的人。”……两人回到酒店,叶臻回房间换了宽松的睡衣。困意席卷,正准备洗漱睡觉,突然听到有人敲响了门。叶臻思索一瞬,除了林北钦,她想不到这时候还会有别人。她开了门,果然见他站在门外。他熟门熟路地进了门,问:“准备睡了?”叶臻裹紧衣服,迟疑地问:“教授,是案情出了问题吗?”林北钦回头,借着柔和的灯光看了她一眼。她穿着睡衣,款式宽松,将她的躯体勾勒得空荡荡的。她头发有些松散,随意用皮筋绑着,慵懒随意。这与她平时出入案发现场严谨利落的模样大不相同,反而让他觉得赏心悦目。他的目光难得很亲和,叶臻有些不自在。他目光垂下,落在她小腿上,腿上的伤口还未处理。他拉了椅子坐在床尾,对她说:“过来。”叶臻僵了僵,问:“干嘛?”林北钦蹙眉,“当然是检查你那点可怜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