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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过些日子,家姐会随军一并来此,她……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你若是有意,不妨考虑一下。”语毕,风满楼像终于解决了一桩心似的事,扭头便走,不待萧紫垣反应过来,便消失在了苍茫夜色之中。来去匆匆。话已经带到,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萧紫垣在原地怔愣半晌,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一个娇憨少女的音容笑貌,她抱着琴站在极乐海边,笑容单纯又漂亮,干干净净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当时他还想着,若等自己出师了,这姑娘还被拘在家里没嫁人,便试着去求为道侣,带她去领略大好河山,不做神仙眷侣,只做一对游山玩水的比翼鸳鸯。可终究只能是痴心妄想了。第136章鹿鸣居风满楼离了长平宫,本欲就此出城,弗料隔着阑干,便被护城河上粼粼的波光晃了一下眼。他见那和水玉带似的蜿蜒流过,来往绣船上红袖招张,不由放缓脚步,沿着河畔慢慢走动起来。往年上元,风满楼虽未同洛青鸾一起来帝都执行过任务,却也知她最喜欢来和水畔的花灯会凑热闹,眼看着年关将至,不知今年元夜,能否邀青鸾来此共放一盏莲灯。想到这,他却又自嘲般笑了笑,心道自己不日便要再行北上,而青鸾即便离了潇湘,也定要赶回昆梧山去,不能像年少时一般肆意玩闹,如今考虑这些,除了使思念倍增外,实在没什么旁的用处。风满楼正胡思乱想,任由目光在河畔的百姓间随意扫过,却忽地瞥见前方一抹人影飘然而过,身旁还紧跟着位极窈窕的女子。虽天太黑瞧不真切,但单看身形和起落,竟有几分像自己的师尊。风满楼觉得十分诧异,师尊身为扶摇峰主,近来都在昆梧山忙得不可开交,怎么会有空下山,还跑到了帝都来?还有他身旁那位女子,师尊向来不近女色,若说会同什么女修一并出行,那十有八九,就是悬壶峰那位宁峰主。却说风满楼年岁见长,眼力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他看得不错,这和水畔匆匆赶路的人影,正是云琊和宁远湄二人。至于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还要从宁远湄却发现月清尘许久未归的那一日说起。那日她照例前往绝尘峰送药,只见灵犀正无精打采地趴在梅子树旁发呆,而推开梅坞的门,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已很久没有人活动过的痕迹了。虽早便发觉师兄又偷偷下山去了,宁远湄起初也并未在意,可那是因为她知晓,按照以往的惯例,月清尘即便下山,也断不会超过一月不归。但她如今每隔两三日便要来照看一次,若照这样推算,据上次月清尘消失,却显然已一月有余。这样来看,事情就不太妙了。对于月清尘伤势究竟如何这件事,知悉之人甚少,宁远湄不愿再生枝节,本想着亲自下山去探查一番,不料刚出绝尘峰,却被云琊发现异样。在云峰主的软磨硬泡之下,宁远湄终于同意他同自己一并下山,只是有一点云琊必须答应,那就是绝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就这样,云宁二人借口平乱下了山,寻人的第一站,便是去琅轩阁找那号称无不知的季棣棠。云琊心里虽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快也最便捷的方式,琅轩阁庞大的消息网遍布九州各处,无论月清尘曾在哪里出现过,除非他彻底改头换面,否则绝逃不出琅轩阁眼线的追踪。二人探听得季棣棠近日在花间酒宴客,便直奔帝都而来,前日抵达时,正赶上与那支远道而来的北境商队一并入城,便亲眼目睹了那银钱铺路的盛况。当初他们进城时,只见城门口人山人海,遍是争抢铜钱的百姓,要向里挪半步都难,这令云琊颇感不快,一半是因为不喜欢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另一半是因为百姓见了钱,便不要命似的往上扑,若有邪魔借机作乱,实在不好疏散。怀着这份不快,云琊抬头去瞧那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只见来往的大多是满载货物的马车,而在车旁押护的,却尽是些高大仆从,他们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瞳仁多呈蓝碧之色。倒像是真的异族人。除了一般货车,队伍里最惹眼的是,还要属中央那辆气派的银白厢车,外表虽看上去不大,但云琊知道,这种厢车设计精巧,暗藏玄机,内部空间远不止外人所见,若按照这辆车的大小,里面怕是能容纳下十个人并排而坐。其实云琊之所以对这种厢车印象深刻,还是因为以前在季棣棠那里见过,而且初次见时,还给他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一想到当时季棣棠在他那辆破车里左拥右抱,莺莺燕燕的景象,云琊心里就陡然升起一阵恶寒。他正欲把目光从车上别开,可就在这时,余光却瞥见厢车窗子上缀着流苏的车帘动了动,竟开了一条小缝。一只手自车厢内揭开垂帘,里面的人向外看了一眼,却又很快放下帘子,似乎只是想透口气。可就在那一刹那,云琊心中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里面的人是自己阔别多年的旧友一般。可他分明连那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到。眼看着厢车即将离开视线,云琊眉心一凝,只在原地踌躇了片刻,便拔腿就要去追。可实在寸步难行。云琊心中一急,也忘了自己是在帝都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当即就要召出法器走空路,幸亏宁远湄从后面拉了他一把,这才没再在凡间爆出个神仙下凡的大新闻。身后薄纱遮面的女子轻声道:“别惹事,找人要紧。”云琊顿住脚步,却脱口而出道:“你刚刚看没看到那个人?”“什么人?”宁远湄明显有些困惑。云琊默然一瞬,把手放在自己和宁远湄头顶比对着量了量,摇头笑道:“没看到也对,小矮子。”话音刚落,哪怕隔着面纱,云琊也能看出宁远湄现下哭笑不得的表情。可说这句话的功夫,那辆银白厢车已行出很远,云琊深陷拥挤的人群里,只能与之遥遥相望,叹了口气道:“相比之下,我突然觉得季棣棠没那么讨厌了。”至少不会在进城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