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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要是谢玉帛伤心找别人了怎么办?商言戈沉住气,在谢玉帛擦身而过时,手腕一动,扣住了他的手指。“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谢玉帛溜圆的眼睛滞住,果然,暴君对这个话题很敏感,肯定是他也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深夜使人胆肥,谢玉帛反手扣住商言戈的脉搏,仔细查探了一番,然后重新坐下来,提笔写了一张方子。“照这个方子抓药,可以补脑。”谢玉帛以前哪敢这么对暴君不敬,最近被宠得有点飘,反正暴君又不能把本国师怎么样。商言戈拿着实际上是肝火虚旺的方子,一时间竟怀疑起自己的智商。他是真的看不懂,谢玉帛这张方子是讽刺他连求偶暗示都听不懂,还是诊断他脑子真有病理性问题。谢玉帛医术高明他知道,商言戈对着方子陷入沉思。谢玉帛保证道:“相信我,我会中医,对症下药。”商言戈:“……”他的小国师嘴上没把门,上辈子就没教过他谨言慎行,或许随便一秃噜开玩笑也说不定。前世因,今世果,自己宠成的小国师,敢爬到老虎头上编辫子,还不是只能忍着。谢玉帛:“你要喝。”“好。”别说治脑子了,就算小国师端来一碗毒药,商言戈也能一口闷了。两人在商言戈屋里写作业,谢玉帛走出来回自己的房间,熟门熟路的。商言羽脚步虚浮地从楼上下来,到厨房倒了一杯热盐水,他脑门冒着虚汗,手脚冰凉,显然是白天出门兜风受凉,夜里开始发作。见二人出来,商言羽立刻站直了身子,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可乐掩饰。商言羽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没有受凉,更不需要去医院打针。商言戈和谢玉帛瞥了商言羽一眼,不约而同地朝商言羽走来。“弟弟,生病要治。”谢玉帛道。“又装没病?”商言戈毫不留情地揭穿。商言羽内心崩溃,为什么,哥哥能看出来就算了,为什么连嫂子也能看出来!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为什么要这样看穿一切。商言羽颤颤巍巍地端起盐水抿了一口:“问题不大,我睡一觉就好。”商言戈:“都虚成这样了,还逞强。要么去医院,要么回家去。”商言羽弱弱道:“我不想去医院。”商言戈:“行,不去。”谢玉帛:“我给你看看。”“玉帛他会医术,中医。”商言戈解释道。商言羽一喜,中医,那岂不是喝点药就可以了?他没有去想深更半夜,别墅里哪来的中药,安心地躺在自己大床上,等待哥哥嫂子的照顾。这样一想,商言羽眼角仿佛流下感动的泪水,有哥嫂的孩子像个宝。谢玉帛问商言戈:“有没有毛笔?”“嗯?”商言戈本来都打算强行按住弟弟,让小国师扎两针,闻言眼含疑惑地看向谢玉帛。“他不是怕打针吗?”“没错!”商言羽突然想起中医里古老的针灸法,连忙附和,那跟打针有什么区别。商言戈去书房取了一只羊毫笔,递给尾随的谢玉帛,冷酷无情道:“不用对他太好。”他担心谢玉帛又要动用灵力,商言羽不是很严重,没必要浪费灵力。谢玉帛唇角一抿,从书桌上拿了一个铜镇纸,“砰”一声把毛笔杆微微砸裂。然后从书包夹层取出一包银针,选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尖还泛着冷冷的银光,将其塞入笔杆中,细软的羊毫正好覆盖住针尖。暴君看着书桌、定制羊毫笔、手工铜镇纸,扶额叹气,难怪以前御书房的东西总会坑坑洼洼,谢玉帛某种程度上,也很败家。谢玉帛将伪装好的羊毫捋了捋,眼神亮晶晶地看向暴君。商言戈收好表情,给谢玉帛比了一个赞赏的大拇指。大国师微微一勾唇,两只夹烟蒂似的夹着羊毫笔,转着笔去给弟弟扎针。谢玉帛面不改色:“这跟毛笔蘸了驱寒酒,刷一刷,驱寒症。”商言羽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医用酒精味,让他想起护士打针前的酒精棉球,但是他准嫂子手里并没有可怕的针头。“谢谢嫂、少爷。”轻柔的羊毫斜着扫过后颈,没有一点尖锐威胁感,谢玉帛趁他放松,竖起毛笔扎一针,食指和拇指用力,手法极快地挤出一小滴浓血。“嗷!”商言羽叫了一声,“你扎我!”谢玉帛温柔道:“弟弟,你感受错了,怪你哥买的毛笔粗制滥造毛锋扎人。”商言羽头痛得有些糊涂了,被谢玉帛忽悠住,后颈也不怎么疼,“这样吗?”“没错,你下次给他买根好的笔。”羊毛出在羊身上,大国师趁机帮暴君讨回一根羊毫笔,简直精打细算会持家。“好的。”商言羽痛心他哥买到假货的档口,被谢玉帛连扎了好几针。寒气随着黑血排出,商言羽的头重脚轻的症状缓解了一些,眼睁睁看见嫂子抓住了他的五指。十指连心,指甲和手指关节中间那块皮最细嫩,扎起来最疼。商言羽一下子清醒,啥话还没说,就见毛笔画龙似的在他指尖扫过一圈,密集的疼痛刚传来,施针已经结束了。商言羽含泪咬牙,被谢玉帛一一抓着手指挤出血。嫂子的花言巧语,不仅能骗大哥,还能骗弟弟幼小的心灵。但是不得不说,他现在身体轻快爽利,比刚才的昏昏沉沉好太多了,只要捂好被子发发汗,病状很快便消失了。商言戈帮谢玉帛把银针从毛笔里拔出来,“从小就不肯进医院,别惯着他。”谢玉帛:“不是惯着他,我是怕你按住他太累,弟弟也是个一米八的成年人,骗骗他就好了,睡前不要做剧烈活动。”按照国师的手法,只要商言羽不恐惧,大多数地方他是感受不到疼的。他说得这样理所当然,商言戈愣住,感觉到有一股暖风从心田吹过,瞬间心花怒放,原来出发点还是为了他考虑么?谢玉帛:“晚安,睡觉吧。”谢玉帛如今不瞎了,商言戈没理由再替他准备睡衣放热水铺被子,但是他还是跟了进去,做好这些事后,看着谢玉帛躺下,才帮他按灭灯光带上门。回到自己卧室,商言戈手里拿着那支砸裂的羊毫笔,蘸了墨水,在宣纸上写了两世的姓名。羊毫微微脱落,写出来的字仍然笔锋遒劲,走势流畅,毫无墨点。“讠戈”合在一起读“zhen”,音同“振”。这一世并没有这个字。他还记得,谢玉帛初初学写字,就是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