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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的地方终于来了也过了,和大家比心。熏疼席昭同学,唉,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瞒着顾言抒啊。作死了吧。☆、第十八章席昭没有冲出去留住顾言抒,他的胃里一阵翻滚,吃痛地捂着腹部蜷缩下来。有些疼痛,原来还有回光返照。顾言抒不知道该去哪里,茫然地站在街头,四处都是车来人往,流水一样的城市,繁华喧闹,尘嚣肆谑。阴沉的天裹着灰色的云,摇下漫天的雪花,但并不显得洁白,从地上仰望去,只觉得一片浅灰落在视网膜上。馨园里,电线杆被狂风吹到了,压折了花棚里绯红的花朵,娇艳的残瓣耷拉在泥埃里,楚楚堪怜。回廊光滑的石壁上放着另一幅画,出自顾枫晴的手笔,但这个人是他的前妻。陆思齐许久没来这里了,等他再恢复意识时,他已对着这副油画看了许久。“姑父。”他闻言一诧,拗过头来,顾言抒湿淋淋地站在窗口,秀发贴着下颌,沾了尚未融化的雪花,目光颤颤地裂开。陆思齐皱了眉,双手要扶上轮椅,顾言抒已经走了过来。先他一步,她看到了石壁上挂的一幅画,能让陆思齐驻足这么久的,应该是他那位已故的妻子吧。顾言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一向尊敬的姑父竟扯出一个难看的甚至透出一丝讽刺的笑,她说:“姑父既然对旧人念念不忘,为什么后来要我姑姑结婚?”轮椅上的陆思齐一阵沉默。顾言抒脚步踉跄,她突然想放声大笑,想冲出这座馨园,这座牢笼,所以,她的确是回来收拾行李的。她宁可一个人与自己团圆,也不想再和陆家的人纠缠不清。“被当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补,难道姑姑就不会难过吗?”陆思齐对于顾枫晴的珍惜,到底有多少?如果真相是这么狼狈不堪,那么她顾言抒又算什么?“小抒,”陆思齐的眉心褶皱,温和的眸光有类似伤心的情绪,但又隐藏得深沉难测,许久以后,他慢慢地扬起眼与她对视,“你真的明白,谁是谁的替身吗?”顾言抒咬着下唇没有答话。“你,你的姑姑,从来都不是。”她放在腿侧的手松了又紧,说不出话。陆思齐看向墙壁上悬着的油画,里边的女人,宁静淡雅,眼波玲珑,是美好的江南女子的模样。“我对不起她,”陆思齐沉静地望着画中人,“因为我曾给过她婚姻,但我爱的人却从来都只有你姑姑。”顾言抒微愣,单看面貌,那个女人清秀温婉,却的确没有姑姑的庄重和大气。“我担心九襄重蹈我的覆辙,这些年对徐思盈做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打压的事,直至他亲口承认,”她的心要撞开一道豁口,陆思齐已经偏开眼看来,眼底是不容反驳的笃定和沉稳,“他喜欢你,徐思盈才是,他用来拒绝你的借口。”那一瞬间,顾言抒觉得自己曾经所有的认知,都被狠狠地推翻在地。那么不愿相信,可是心里却已经承认了陆思齐说的话。她曾经喜欢的人,原来是他心口不一。她从来不是他眼底的其他任何人,而只是顾言抒。“姑父。”陆思齐扯开一抹无奈的笑,“他的事我早就已经不想管了,但是由他这么磨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你虽然倔强,但是太善良,脸皮也薄,他以为你和席昭在一起了,就绝对不会先开口对你解释这些。”“那,”顾言抒冷静下来,迟疑着问出声,“你和……他,知道席昭是……”“知道。”不想再欺瞒的陆思齐,在这一点上供认不讳,“如果席昭对你是真心,那他是陆家的人与否,与你们之间的感情就毫无关联。”“我懂了。”顾言抒默默地收回目光,沉思着走上楼。她用手机给席昭发了一条简讯:我们之间,就这么算了吧。顾言抒就当做席昭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她要忘记这些,忘记席昭接近她的目的,把这一切抹去。但消息发出去五分钟,仍然没有任何回音,顾言抒哆嗦了一下,抱着全身淋湿的自己走入了浴室。沐浴出来,顾言抒换上了一身毛绒的睡衣,仍然没有席昭的任何答复。直到这时,手机不安地震动起来——铃声吵得她呼吸都不稳了,而来电显示则是陆九襄。犹豫了三声,她终于还是划下了接听键,“喂。”那边的声音有点滞闷,信号也很微弱地像一根即将被骤雨狂风扑灭的残烛,顾言抒不知道怎么了,一股浓烈的不安袭上心头。她指尖颤抖,攥着手机又重复了一遍,“喂,是你吗?”“小抒。”男人的声音压抑沉闷,顾言抒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柔软地喊她“小抒”,只是却没有欢喜,她紧绷的心弦愈发战栗不安。他只是唤了她一声,几乎就没有了下文。电话里只能听到低低的喘息声,和那边似乎正肆虐的暴雨,打在金属上华丽黑暗的质感。“怎……怎么了吗?”她的右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呜咽,她听得出他语气之中的疲惫,和即将支撑不住的虚弱。心像被密密匝匝的针脚围困起来,不能呼吸,也哭不出声。“顾言抒。”飘忽的声音,几乎挥耗到了极致,顾言抒只能听到后面弱得气息已经跟不上的三个字,“我爱你。”然后,是什么重物轰然倒塌的剧烈声音,在陡然的炸开之后,电话被彻底中断,那边似乎已经陷入了完全的黑暗。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坚韧,她才能逼着自己此时此刻保持冷静和清醒。电话回拨过去,可是那边已经再也没有信号。她想到的第一个人,是留在手机里幸好没有删除的联系人,施延。可是对方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一直无人接听。顾言抒渐渐地红了眼眶,连拨了无数个,壁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转动了将近半圈,才终于有人接开了,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