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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去看。这才发现,他们四个人之前吼得一个比一个大声,竟是谁也没注意到包间门早已经被推开了一条小缝。粉红色液体混着玻璃残渣,正顺着门缝流进来。沈曜心一紧,站起身两步跨到门口拉开了门,就看见花熠站在门口,满脸无措。“对...对不起,”视线与沈曜对上,花熠竟下意识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说话的,我就是...我就是...”他就是调好了酒回来,想着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敲门,就直接伸手推了,谁知道好巧不巧,就听见了魏陶那句“什么不想输,什么主动出击...”花熠推门的手堪堪顿住,没忍住听了下去,直到听见邹喻那句“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狠狠甩掉”,一瞬间涌上头的失重感太强烈,等他反应过来,才调好的酒已经落地了。“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花熠阖了阖眼,转身想走,“你们先继续聊,我...我不...”他本想说“我不打扰你们”,可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沈曜用力扯住了手腕。花熠脚步一顿,回头直愣愣看着沈曜。沈曜看不得他这副模样,又心疼又生气,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凶道,“你道什么歉?花熠你这种时候道他妈的什么歉!还他妈想走,说的都是什么屁话?这种时候该怎么做我教过你没有?你他妈的现在就该把我摁墙上,扣住我手腕不让我动,让我跟你解释清楚,我要是不肯说,你就应该干得我说清楚为止!”沈曜很少会有这么凶这么暴躁的时候,也很少会爆一连串“他妈”,他现在这样,不要说让不熟的人看见了,就是魏陶他们看了都不免心惊。可唯独花熠,他像是仔细反应了两秒钟,不但没被吓到,看着沈曜的眼睛反而一点点亮了起来。他没说话,猛然挣脱了沈曜握着他的手腕,反手扣住沈曜的两只手腕,就按着沈曜刚刚说的,把沈曜直接摁到了墙上,还扣着他的手腕举过了头顶。只是接下来,花熠开口说出的话,却是与粗暴动作截然相反的柔软,“阿曜,我错了,你凶得对。我早都说过以后一定会相信你,听你说,可这次还要犯错。阿曜你别生气,你解释给我听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花熠这认错态度太积极乖巧,沈曜瞬间就心软了,他轻叹口气,想伸手点点花熠鼻尖,才反应过来自己手还被扣在头顶,只好往前凑了凑,在花熠鼻尖上啄了一口,“傻蛋,算你反应快。”这误会并不难解释,他们早已经解开了最大的误会,这只不过是当初□□烦中引申出的一个小麻烦罢了。沈曜一点点如实讲给花熠听。讲他第一次见到花熠时候心里的想法,讲他一直都喜欢,又一直恨自己不争气没出息,讲他不想输,讲魏陶给他出的主意,要他主动出击“爱情博弈”,讲他最初确实是故意撩花熠,可没过多久就分不清自己的心了,博弈也好套路也罢,真心一直都在,从未变过。沈曜每讲一部分,花熠脑海里就能立刻对应出当时沈曜的种种表现,也渐渐想起了自己心中同样曾有过的龃龉。于是他也同沈曜剖白,剖白他最初误会沈曜是只想和他做,后来又误会沈曜是想要他的后台,再后来也不愿坐以待毙,想给沈曜设陷阱,把他牢牢圈在其中,只是同样没过多久,花熠也发现,自己就同之前戏里的吴毕一样,不知道是否困住了沈曜,却很清楚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无可自拔。两人没避着人,就坐在包间角落里,互相碎碎念了快半小时,终于把这最后一点点误会,也拆开了揉碎了。在花熠心里积压了这么久的所有不安与阴霾,直至此时,终于彻彻底底消失,再也找不到一丝踪影。明明坐在光线昏暗而又迷离的酒吧里,花熠却觉得有缕阳光,破开苍穹,直直照进他心底。他紧紧抱住沈曜,又与他接了一个极尽绵长的吻,“阿曜,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爱我。沈曜没说话,只是用更温柔的吻回应他。直到两个人都快要呼吸不畅,才意犹未尽放开了彼此。沈曜心情同样明朗又舒畅,可他一转头,就对上了三个大灯泡闪亮闪亮的眼睛。沈曜:“......”这气忽然就不顺了是怎么回事!“你们,”沈曜难以置信,“你们竟然一直在,就一直这么看着我们?”没人回答他的问题,魏陶举起酒瓶重重在桌面上磕了磕,邹喻用力按了按手骨节,穆萧直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三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沈曜耳根又悄悄红了,他不自在地偏头轻咳一声,又小声抱怨,“我刚就说要给你们讲,你们一个个都急得不行,还差点儿又让我们家小熠误会了。”他这副护犊子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只有花熠美滋滋地捏着他的手指把玩。沈曜组织了一下语言,发挥出一直自作词曲的沈大歌手强大的语言功底,用五分钟时间简明扼要突出重点地讲清了,五年之前两个人的误会。魏陶三个人都当场石化,谁也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的,一时之间既觉得对不起花熠,误会了他这么多年,又忍不住感叹造化弄人,替两人意难平。只不过两个当事人好像都看得很开,沈曜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笑了笑,“以前我也难受,也觉得意难平,可现在想想,我跟小熠都因为这件事情成长了很多,我相信以后一直到老,都不会再有什么事情把我们分开了。”就会真的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从今以后,没有生离,只有死别。花熠在旁边点头点头,他平时sao话一堆,谈这种正经问题反倒嘴笨,反正阿曜说什么都是对的。沈曜讲完了,再一回头看花熠,才发现就这么一阵阵功夫,他竟已经用餐巾纸折了一排川崎玫瑰了。魏陶他们也不愿再多提过往,平白让两个人不开心,便带起气氛,“啧啧啧,花花这手巧的,以后你俩结婚都不用订花了,全都自己折。”花熠已经满血复活,一挑眉毛,骄傲道,“那是。”门口的酒液和玻璃碎片都早已经被人处理干净,沈曜又牵着花熠一起去了吧台,手把手教他调了杯草莓代基里,又亲自给他调了杯酸酸甜甜的新加坡司令。五个人心情都很好,魏陶拿来了不少珍藏的酒,沈曜眼馋,奈何这四个人把他看得一个比一个紧,除了跟花熠接吻,花熠给他渡了两口以外,沈曜就只喝了一杯鸡尾酒。倒是花熠喝了不少,喝到后来也渐渐有些醉了,不再像以前喝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