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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对不起殿下,殿下杀了我之后,不要为难我的母亲和兄长。”薛见从始至终表情平静,此时终于动容,缓缓伸手,阿枣以为他要掐死自己,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他左手搭在她肩头,又移到她手腕,一把把她拽起来,随手把匕首扔到一边:“我没说要杀你。”阿枣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看看匕首又看看他,满面狐疑,想到那些酷刑,咬牙道:“我这人受不得刑,求殿下给我个痛快死法!”薛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换了话头,轻轻一笑:“不想受刑是吗?”阿枣点了点头,薛见负手而立,唇角含笑,眼尾微扬,平添数分风情:“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立誓,以后听我的吩咐,一心只能为我,不得再生二心,做...”他顿了下:“我的人。”三个字搅的他心弦微颤,不禁抿了抿唇,待嘴唇松开,心弦静止,回味又余丝丝甘甜。阿枣倒是没想那么多,满心只有不用死了,忙点头道:“只要殿下肯开恩,我愿意以后一心为殿下效忠!”薛见还算满意,又转向她:“立了誓可得做到,否则...”他嘴角微沉,轻轻在她光洁的脸颊上刮了刮:“你知道的。”挖眼割舌断手断脚?阿枣心情沉重地点头,薛见又进一步:“以后不许再胡言乱语。”这也管,你是风纪主任啊,要不要查个红领巾!但是阿枣为了保住小命,正要点头,就见外面有人报道:“殿下,属下前来复命!”阿枣转头一看,脸色大变,竟然是那个绑架她的国字脸!第25章阿枣脑子嗡的一声,还没转过弯来,国字脸就已经走了进来,躬身道;“殿下。”阿枣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惊怒道:“是你着人绑的我,骗我发誓?!”薛见面色不变,偏头看着她炸毛,气的长睫不住颤动,像是再看一只炸毛的猫,不觉得恼怒,反而觉着有趣。国字脸看不下去了,怒道:“你怎么跟殿下说话的,殿下还不是为了救你才设下这个局的!”阿枣气的直喘气,她只听到了前一句,立刻怼回去:“用嘴说的啊,你用脚说话吗!”国字脸要气死:“你说的是人话吗!”阿枣怒声道:“人都能听得懂!”如果两人动起手来,国字脸伸伸手就能把阿枣给按死了,但是现在是动嘴,他只有气的直喘气的份儿了!阿枣又转头愤然看着薛见,薛见十分慵懒靠着书桌,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眼底有隐隐笑意:“我本来早就想跟你说,我没打算杀你的,没想到你一句挨着一句,我根本插不进去。”这是理由吗!呸!他又道:“不过方才发的誓还是作数的,不然的话...”阿枣愤怒地只剩下喘息了,薛见看了眼国字脸,国字脸不得不忍着郁闷,给她倒了杯茶。昨晚上的惊恐和愤怒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半点不领情地推开国字脸的手,所有话堆到舌尖,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到底是为什么啊!”设这么大个局,不会就是为了耍她玩吧?薛见听她气的脸您都顾不上用了,扬了扬唇角,抬手道:“你稍安勿躁。”他缓缓道:“前几日你得罪了楚家人,楚贵妃和楚威候都是睚眦必报之辈,必不会轻易罢休,我觉着不妥,所以安插了人手在你周遭保护你。”阿枣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保护?”薛见微微一笑;“半是保护半是监视。”阿枣见他坦诚,只能哼了声。他又道:“昨天下午,果然有人潜入了你们家,他们行事极隐蔽,乔装成卖货的货郎,确定你家中无人才趁着夜色进了你们家院子,本来常宁没有察觉,直到他们进了你家他才发现不对,立刻回报给我。”常宁就是国字脸的名字了,阿枣紧紧皱着眉,薛见继续道:“我吩咐常宁,让他静观其变,我顺势要提出送你回家,后来那帮人就联络人埋伏了刺客,我又让常宁打晕原本潜在你屋中的那帮人,拷问了那伙人的首领,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常宁又假扮成那帮人,将计就计,在我被刺杀时候,敲晕你将你带到别处。”阿枣绕了好几圈才把这个计策明白过来,也就是说,一开始准备埋伏刺杀挑拨离间的是楚家人,若是刺杀成功,就把锅甩到阿枣头上,若是没成,就离间二人,借薛见之手杀了这个反水的,后来谋划被薛见发现,他打算将计就计,原本楚家派去的绑架者被杀,换成薛见的人,关了阿枣一晚。她对薛见的脑回路感到费解:“为什么呢?”薛见竖起三根手指:“其一,府里出了内鬼,不然我每日的行踪怎么会被泄露?我需要把此人找出来,其二,皇上宠了楚贵妃多少年,就宠了楚家多少年,没有足够的证据,轻易奈何不得他们,其三...”他食指轻轻晃着:“我想知道,他们设这个套到底是为你还是为我?“阿枣禁不住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为你还是为我?”薛见抽出一封信来给她看:“瞧瞧看,这笔迹你是否熟悉?”阿枣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这信上的笔迹跟她仿写薛见的笔迹一模一样,这也就罢了,信上还用薛见的口吻给西梁国君去信,若薛见真的信了,她今儿真的要死在此处,毒啊,太毒了!她想着想着又不由得开始后怕,若是薛见没有将计就计,那她怕是真的要完,想着想着怒火也去了大半,不知想到什么似的,脸色色又是一变,急急道:“我娘和我兄长...”薛见道:“昨日已经使人拖了他们一夜,我留了人照看他们,如今应该已经到家了。”阿枣紧紧皱眉:“殿下既然要将计就计,为何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薛见神态从容:“说了,你就演的不像了,万一楚家人瞧出什么来,我这一番布置岂不是功亏一篑?”阿枣低头看了眼那被甩在一边的匕首:“常宁大人当时还给了我一把匕首,建议我杀了您,这也是您安排的?”常宁脸色尴尬,薛见淡然点头:“是我安排的,我想瞧瞧当你手有利刃,而我手无寸铁之时,你会怎么做。所以我特地让申妙拦住了平川搜身。”他这样坦诚,倒是把阿枣堵得说不出话来,气的呼哧呼哧,咬着牙语带讽刺:“殿下真是足智多谋啊!”薛见毫无愧色:“身在朝堂,不得不小心些。”其实他都对自己和沈入扣好声好气地解释感到诧异,别的不论,沈入扣只是他下属,他可以对下属赏罚分明优恩厚待,而底下人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他也不会事事都挨个解释。今日平川也被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