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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来到了冷宫,因为齐铭也是被关在这里的,周长瑾就让她先去另一处宫殿。等她被人领走了,周长瑾才吩咐人开门,对着里面道:“齐钰,听说你想见我?”饿了整整一天,又和齐铭打了好几次,此刻齐钰靠在石柱上,已经是有气无力了。可是周长瑾的声音响起,他却依然来了精神,一下子就坐正了身体,冷冷看向外面。而一直躺在地上装死人的齐铭,也紧随其后坐了起来,他却是抢在齐钰之前就忙爬起往门口走,“小舅舅,小舅舅您放朕出去吧!朕求求您了,就算看在母后的面上,您也放朕出去吧!”他真以为周长瑾此刻心情好么?周长瑾现在正愁没处发火呢,齐铭才到跟前,他便抬脚,狠狠一下把人踹了出去。即便这一下让他伤处一痛,似乎又有血涌了出来,但他依然没后悔。不去管齐铭,他看向齐钰。即便对他此刻的姿态非常厌恶,但周长瑾依然压下了情绪,道:“怎么,我来了,你却又不愿意见了?”齐钰冷冷道:“裴瑾,阿凝呢?”周长瑾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又道:“那天我去找你,你书房里还有人吧?是阿凝吗?”之前周长瑾的确希望齐钰能发现,甚至他希望齐钰会误会,可是此刻,他却犹豫了。若是齐钰误会了,又会对简凝如何呢?虽然不知道简凝心里在想什么,但周长瑾莫名觉得不安。他看着齐钰,觉得这样的聪明人,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些。他道:“和惠郡主此刻正在等你,你要去见她吗?”齐钰猛地爬了起来,“她在哪儿?”周长瑾看着他,道:“你想去见她不是不行,但是你最好要明白一点,那就是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被齐铭念叨了许多次绿帽子,齐钰不是不在意。此刻周长瑾这样在乎简凝的话一说,他之前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怎么,你怕我伤了她?我倒是想知道,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前孤男寡女在屋里,又到底做了什么?”突逢大变,又被和齐铭关在一处听了许多,齐钰已经失去理智了。周长瑾对此却没有丝毫同情,他也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语气一瞬间变得阴森森,“你不听我的话也没事,我甚至并不会杀你,只把睿王妃和你meimei……可杀了她们,是不是太便宜她们了?”虽然周长瑾的话没说完,但齐钰不傻,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瞳孔骤缩,恨道:“裴瑾!你这个畜生!”第92章听到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简凝的手紧紧握成了拳。而门外的齐钰,也从脚步匆匆突然慢了下来。近乡情怯。那个人就在门里,可他却突然不敢去见。怕啊,如何能不怕。裴瑾那么在乎阿凝,莫非阿凝不是被骗,阿凝是喜欢裴瑾,所以故意来骗他?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去裴瑾别院的那日,阿凝也在,甚至她和裴瑾,在书房里单独待了许久!齐钰突然抬起头。他眼圈已经红了,而即便抬了头,也依然有泪水从眼角滚落。门外没了动静,简凝再是忐忑,也依然鼓足了勇气踏出了门。她做错了事,她是大齐皇室的罪人,也同样对不起齐钰,害了齐钰。她一眼就看见齐钰了。他似乎瘦了很多,穿了件看不出颜色的袍子站在廊下,仰头看着天,在她出门时,他的肩膀似乎僵了一下。再之后,她就敏锐的感觉到,他的肩膀颤抖了起来。他在哭吗?简凝的眼泪早就下来了,可到了此刻,她却没脸迎上去。齐钰原以为抬头就能把眼泪憋回去的,可没想到不仅没有憋回去,反倒是却是越来越多了。他不再撑着,到底低下头,就着廊下光亮去看简凝。简凝背光而站,他只能看到夜风吹起她的裙角和头发。不仅仅是披在身后的头发,还有垂在两侧的,甚至额前鬓角,甚至还有头顶。尽管看不见脸,但齐钰依然发现了简凝的狼狈。他控制不住的一个箭步冲到前方,看清了简凝的模样,“阿凝……”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简凝浑身狼狈的模样,“阿凝,你怎么这副样子,裴瑾他……他欺负你了?”简凝微怔。周长瑾欺负她了?明明,是她差一点点要了周长瑾的命。她没办法违心的说是。可……可周长瑾又的确骗了她,利用了她。恨当然是恨的,人都有远近之分,周长瑾的确救过她帮过她,甚至真的喜欢她。可那又怎么样,也正是他,让她的外祖母,娘,舅舅舅母,表哥表姐们,从昔日皇室中人,变为了今日的阶下囚。想到娘担忧的要把她送回成国公府的模样,简凝就愧疚难当。即便她知道周长瑾身世,知道他的本事,可若不是因为她,她不会有这些愧疚。她甚至会因为他的身世,而不会怨恨责怪于他,毕竟他有足够报复的理由。简凝闭眼,狠狠眨掉眼中的泪,“是我眼瞎,错认了他!”齐钰只觉得心都疼了,他忙上前一步,握住了简凝的手,“阿凝……你……”他话音一顿,托起了简凝的手,“手受伤了?”他正好握住简凝受伤的手。虽然简凝忍着疼没出声,但他却先感觉到了。“没事。”这点疼,于简凝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离得近了,她看清了齐钰此刻狼狈憔悴的模样,后悔自责的犹如心上被人拿针一下又一下的刺着,细细密密的疼。“三表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若不是她,齐钰怎么会落到周长瑾手里?齐钰纵然方方面面都不如周长瑾,可至少他不会那么蠢的相信周长瑾,不会听周长瑾的话自己走入棋局。就算周长瑾造反占领了皇宫,齐钰至少还可以在外,他有自己的手下,而一旦周长瑾造反,成国公府自然也会追随齐钰。毕竟齐钰也是大齐正经的皇孙。而不是像现在,他被关在宫里,她救不了他。就算祖父他们不愿意听命于周长瑾,也没人可以效忠。齐钰松开简凝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声音带着哽咽,却又带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情绪,“阿凝,不怪你,这事儿若说错,我也有错。是我蠢,我轻信他人,太过激进,所以才落到现在的田地。”简凝哭道:“可若不是我,你不会失去判断能力……”简凝说的是实话,可齐钰知道,他自己说的也是真实存在的问题。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要知道这不是简凝故意的,他又如何舍得去怪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