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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知道。”白猫勾着尾巴晃了一下,“你这人水平不行,连藏人都这么明显。”“不是你丢了人滚过来找我的时候了。”秦钧讽刺道。长夜不悦地瞥他一眼:“谁知道咱们李师兄手段这么花,往师尊身上放能推测位置的法器,不过你也别担心,他要真找来,也在我计划之内。”“……怎么说?”“啧,咱李师兄就是一个闷不做声的疯子,他不被断绝师徒关系就算不错了,你还怕什么喵?”小白猫舔了舔爪子,大摇大摆地踩着猫步往画舫里走,“秦师兄,你就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只是一只猫啊。”秦钧觉得自己太阳xue都被气得突突得跳,刚想把这只绿茶猫逮回来,就听到里面传来江应鹤温和的声音。“钧儿?”他换了口气,跟着长夜进入画舫中,面色如常地对师尊道:“吵醒你了?”“没。”江应鹤也没想到自己突然睡着了,他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秦钧,道,“我自己醒的。”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才收养不久的小猫绕着衣摆蹭来蹭去,便抬起手把小猫接到怀里来,才发觉秦钧一直盯着自己怀里这只白猫猫。江应鹤沉吟片刻,觉得喜欢软毛可爱生物是人之常情,便问道:“……你也想摸?”秦钧怎么会想摸这个天然小绿茶,他抬起头,语气有些难以形容地道:“师尊,这只猫取名字了吗?”“还没有。”江应鹤道,“叫白白?你取一个?”秦钧扫了它一眼,神情不大好地笑了一下,道:“贱名好养活,就叫翠花吧。”江应鹤:“……啊?”————长夜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被叫翠花。那个狗东西秦钧拉着师尊聊了半烛香的时间,把师尊绕得迷迷瞪瞪的,竟然真的确定了这个称呼。这使他连回到师尊身边的喜悦都被冲淡了几分。……果然是个狗东西。长夜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自我定位是个乖巧可爱懂事有礼貌的小猫咪,估计就要上去把秦钧给生撕了。不过唯一的安慰,是秦钧过来看过就得离开,他还得跟师尊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而长夜小猫咪可以睡在画舫里,胜利来得如此突然,除了这个名字和秦钧离开前的眼神威胁之外,一切都显得特别美好。撤回游魂恶鬼的事务、跟修复冥河一并进行。秦钧得回到幽冥殿进行安排。长夜也不怕对方揭穿自己,他俩半斤八两,谁比谁高贵?他留在师尊身边,简直愉悦到踩奶。小白猫趴在江应鹤怀里,在他的手上蹭蹭蹭,听到师尊低柔的声音。“灵智初开,更要好好休息。”江应鹤揉了揉它的耳朵,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它的这个名字说出口。“半夜不要吵我。”虽然幽冥界的昼夜之分实在太不明显,但江应鹤相信它能分清,便安心地回画舫软榻上解下衣袍,继续睡了。四周静谧,连冥河下的生魂都异常寂然。小白猫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探出了一只爪爪碰了碰他,确定师尊已经睡着的时候,才把爪子收了回来。烛光映照着猫猫的身影,将他的身形映得越来越大。原本只有一只正常猫咪大小的生物,慢慢地放松外形禁锢,只放开了几层,便长到成年猛虎的大小,浑身上下都是软绒绒的皮毛,尾巴粗.壮柔软,可以轻而易举地环过人的腰肢。那只原本小小的rou垫慢慢张开,内中尖钩锋锐,露出凶兽的冰山一角。长夜小心地凑了过去,趴在旁边看他,毛绒绒的尾巴擅自动了起来,甜腻地摩.挲江应鹤的腰。长夜抬起爪子摸了摸并没有流出来的口水,满是倒刺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爪子,按捺着从旁凝视。随后,江应鹤好像是被蹭得有些舒服,转了个身埋进一大片毛绒绒里,像抱抱枕一样搂住了身旁的这只凶兽。……妖生巅峰。长夜有些小小的紧张,他再次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应鹤头上雪白的长耳朵。兔耳绒毛被舔.湿了,软乎乎地晃了一下。长夜盯着这对耳朵,心想兔妖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像师尊这样的……他自认为厚到足有三五管的血条疯狂地往下掉,就剩下一层血皮苦苦挣扎。……自作孽,都是自作孽,不过,真香……长夜咽了下口水,感觉江应鹤从他的毛绒绒间离开了一些,低声呢喃了一句:“别舔……睡觉。”他一边说,还一边闭着眼抬起手拍拍手边的软毛,觉得把这只小猫咪安抚下来了,才继续睡觉,完全没察觉到那只环过来的尾巴有什么不对。江应鹤的声音一向好听,半梦半醒之间更好听。长夜那点稀碎的自制力都要让狗吃了,但是又不敢吵醒他,怕他发现自己不是一只真正的小猫咪时就不要他了。长夜委委屈屈地趴在一边,把师尊环绕着圈了起来,然后低头埋到他身边,那条控制不住自己的尾巴还在黏黏糊糊地蹭来蹭去。于是当晚,江应鹤做了一个梦。说来惭愧,还是一个带点颜色的梦。他梦到自己养大了一只猫咪,但是这只猫仿佛失去了体型控制,越长越大、越长越大,问题是,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猫猫每天睡前都要舔舔他。……要了命了。要不是舌面上的倒刺是低伏下来的,不然估计舔一口半条命都没了。江应鹤对着那只猫猫无语凝噎,被他舔红的地方一片接着一片,宛如进行了什么激烈的战争。太艰难了。江应鹤醒来时,脑海中一片茫然地反思自己——千年单身无欲无求,没有情根反应迟钝,这些也就罢了,为什么到这种地方反而联想得特别快?不应该,他根正苗红三观稳定,怎么能觉得一只小猫咪对自己生出了非分之想呢?江应鹤一边纠正自己的思想,一边洗漱更衣,在心里计算着大概多久就能够彻底完成修复、接续冥河,他好回一趟蓬莱、或是直接去妖族找小云师弟……正当他边想边更衣时,见到面前的镜子里映出自己的模样,平时一直就害羞的兔子耳朵这回更加下垂了。一夜不见,感觉自己变成了垂耳兔……不对,他并不是兔子啊。江应鹤诧异地靠近一些,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兔耳——残余药效的时效性已经过去了,倒是没有什么不能碰的。耳尖有点发红……画舫之中的另一个生物,只有那只叫翠花的猫咪。江应鹤合理怀疑是这个小祖宗趁他睡觉时,把他这个拿不到的小装饰当成了逗猫棒。他转过头,刚想严肃地训斥一番,就看到小白猫辛辛苦苦地抬起爪爪,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