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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往江应鹤的手背一拍。rou垫柔软干净,抱着他的手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带着软刺的舌面有些粗糙,触感十分鲜明。“……年轻一辈的弟子之中,确然只有这几位天赋心性俱佳的。”周正平话语一顿,看了那猫一眼,确定是那个为了江师弟基本不要脸的妖尊大人,低头轻咳一声,道:“师弟,我听闻你去了一趟雪原。”江应鹤虽然被怀中猫咪如此勾丨引,但还是一直细心旁听着,听到此处时,便点头解释道:“我取走了雪原之下的无尘剑,当日地下洞窟坍塌,想必之后的几千年,便能见到雪原融化了。”周正平微微颔首,道:“增一物、去一物,都需要千年乃至万年的积蓄,雪原也是如此……你能够成功取得此剑,说明你与它有些缘分。”江应鹤心想,岂止是有些缘分,估计这把剑与我相伴左右的时日,不在忘尘剑之下。“过两日你颜师姐就要出关了。”周正平道,“有她在,我也可稍稍安心。蓬莱这么多年里,你对内务一向不上心、小云师弟又贪玩气盛,只有采薇,可堪继任掌门。”江应鹤此前一直醉心修行,对管理杂务一窍不通,也从未尝试经营过,但他听闻此语,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继任?掌门师兄何出此言?”周正平放下手中拂尘,远望窗外天际,道:“我一生碌碌尘网,为经营蓬莱而失去许多机会。近来……师兄亦感觉自己,大限将至。”江应鹤心神一紧,脑海中像是有一根弦猛然绷住。“吾之天劫欲来。”周正平道,“即便拖延了这许多年,也依旧难逃劫难。不过这么多年来,已然足够了。”“掌门师兄……”“不必思考转世之事。”周正平语调平平,宛如在叙述一件小之又小的事情,“你尘缘未尽,有所求,才会转世重修。而我行至此处,已别无他求,愿意将真灵归于天地。如若师兄平稳渡过,自会重新回到蓬莱,如若真的身死道消,那便……”他话语一停,指了指窗外飞过的雁,“远行不归。”江应鹤一时哽住,沉默半晌后,才低低地道:“道途艰险,我亦知晓。生死起落,应当看开才是。”“也不必伤怀。”周正平笑道,“若是师兄侥幸渡过,正道便又添一位仙君,或许我百年后能够归来,犹未可知。”江应鹤点了点头,将悬着的心慢慢压下去,道:“周师兄心性豁达,会一切顺利。”“正是如此。”周正平略略谈完此事,又提及他务,“待你颜师姐出关,我便正式远行游历。届时除了要照看小云师弟之外,新入门的几个孩子,你也看看。”江应鹤怔了一下,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几个天赋心性俱佳的孩子,思考片刻,道:“我已将长夜作为关门弟子,恐怕……”他话语未尽,便觉得怀里的小白猫动作一僵,似乎对那几个未曾谋面的“新弟子”产生了微妙的压力。“不必收回清净崖。”周正平看了他一眼,道,“以你的相貌脾性,我怕年轻人年轻气盛,不识爱恨,容易……咳,误入歧途。”他话语一顿,又看了江应鹤怀里的白猫一眼,继续道:“……再说,也不安全。”作者有话要说:周掌门(语重心长):漂亮师尊哪有命重要,对不对?70、70白鹤玉宇玄门之外,鹤灵困倦地抬项睁眼,见到几个穿着青色弟子服的少年停留门外。蓬莱新入门的弟子之中,有大多数都是修真世家,家族之内从小就有所传承,故而见识也比他人要广,对于近四百年前便销声匿迹的玄微仙君,自然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他一闭关就是小四百年,至如今才稍稍有些动静,此次周掌门吩咐让他们几个前来见过长辈,确是史无前例之举。不过玄微仙君本人虽闭关多年,但他座下的弟子在修真界颇有名声,当年蓬莱仙门的诸位长老接连闭关之时,瀛洲派前来挑衅了一次,便让仙君座下的李还寒一剑压了回去。近些年来的传闻愈发离谱,很多人都说有李还寒和秦钧在,即便江仙君未能出关,也并不妨碍蓬莱的地位,而那位江仙君的关门弟子,近些年来也终于在门内露面。几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一身道服,背后负剑,各自看了看对方,神情之中都有一些紧张。其中那个性格比较胆大顽皮的率先走近,凑到鹤灵身边问了两句。“鹤仙儿,”少年自来熟地道,“你帮我们通个消息,我喂你灵果,好不好?”鹤灵不紧不慢地看了他几眼,随后叫了两声。厚重玄门随之而开,里面被一副五岳日出的长屏风阻隔内外。里面有缭绕不绝的柔淡香气。几个晚生后辈不敢造次,但也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纷纷上前数步。其中领头的那个正欲开口,忽地感觉到了一股强烈无比的紧迫危险之感。他脊背之上,瞬间遍布冷汗,汗毛倒竖,下意识地寻找着危机的来源,等到视线转移过去时,才发觉那种极度危险之感,仿佛是来源于……一只猫。五岳日出的长屏风边缘,有一只通体雪白、眼眸乌黑的猫咪,浑身都是软绒绒的长毛,尾巴微微晃了几下,像是大扫帚似的。在一人一猫视线对上的一刹那,所有的危机仿佛又如同错觉一般,消失于无形了。随后,屏风被一只手推开,露出素色的道袍和衣摆,以及一股清冷疏离的微微寒意。几人朝屏风边缘看去,俱是呆了一呆。江应鹤没想到这几个孩子来得这么快,估计是有掌门师兄指点过了,便没有来得及仔细整理着装,仅是玉冠常服便出面了。他身上的衣衫素白无饰,仅有时隐时现的流云暗纹,手中拿了一柄不大常用的玉拂尘,随意地搭在臂上,入座之后,淡淡地看了几人一眼。晚辈们如梦初醒,似是才刚刚回过神来,努力收敛心神,正欲请教之时,又被另一阵突如其来的敌意盯得头皮发麻。玄门稍动,秦钧进入内中,稍微诧异地看了一眼眼前穿着蓬莱弟子服的几人,理所当然地回到了江应鹤身旁,将几本书放在了桌案上。不知道为什么,一切才刚刚开始,却有一种一波三折、险象环生的感觉。为首的弟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将该说的话都说出口,便见到玄微仙君轻轻地点了下头,开口道:“本座听闻,你们的剑阵练得不错。”这是周师兄告诉他的。江应鹤自然不会为难这么小的后辈,预备挑选他们最擅长的方面来指点考校。几人顿时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用一种略微复杂、很难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