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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听。”“嗯?”季珩顿时来了精神:“你说,我听着。”“小甘橘这次能脱险我感到很高兴。”宁随远说。“你跟我说话可以把这种套话直接去掉。”季珩道。宁随远轻抿唇角,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但我觉得松平亮很奇怪。”他抬起手捏住下巴,沉吟道:“那天小甘橘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跑到我的病房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却留了杨潇一个人陪同小甘橘做检查。这个行为给我的感觉是——”“他刻意来炫耀,来打我们这些让他节哀顺变的人的脸?”季珩接的飞快。“没错。”宁随远说:“我甚至觉得他可能早就知道小甘橘会醒。”季珩眯起了眼。“再者,你知道脑死亡苏醒概率有多低吗?”宁随远正色道:“坏死的人类神经元细胞失去了本身的活性,在没有任何外力干预的情况,短时间之内重新恢复生长运作,这怎么可能呢?”宁随远说的急躁,胸膛起伏,他喘了喘,又道:“如果非要有一个解释,那就只能是医务官他们当初误诊了,小甘橘根本没有受很重的伤,可你看他们那一团和气的样子,像是误诊了吗?”“这些问题不瞒你说,我都考虑过。”季珩说:“但是没有任何途径去验证。”他将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叹息道:“自打当上这个该死的处长之后,我才知道人不是万能的,相反,姚伟能左右逢源,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明白你。”宁随远也颓然倒回枕头上:“所以我也只是跟你说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并不是不希望小甘橘好。”“嗯。”季珩微笑起来,伸出手去拍了拍宁随远的手背。-松平亮的婚礼请柬最终还是送了过来,季家军里的六个人人手一份,也引发了六面相觑的尴尬场面。随后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廖鹏,神态怜悯至极。“你去不去啊?”季珩问。“不去!”廖鹏愤怒的说:“松平亮给我寄这份请柬他是什么意思啊!想骗我的份子钱吗!还是想耀武扬威啊!我偏不去!偏不如他的意!我又不犯贱!”顿了顿他为难的哼哼唧唧:“我去不去的.有什么说法么?”“有啊,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陪你一块儿,大家都不去。”季珩双手抄在裤兜里平静的说:“我就跟松平亮说我们有紧急任务,连夜走了。”廖鹏登时感激的热泪盈眶:“头儿.”“不过你自己想好了。”季珩说:“不去会不会留有遗憾。”“是啊,你一定得想好了。”杨潇郑重其事的说道:“这可是小甘橘人生当中的高光时刻,错过了你就一辈子都看不了第二回了!”“我听说婚纱是枫老板亲手准备的。”宁随远的语气轻飘飘:“鱼尾摆,大脱纱。”不愧是小宁同志,讲话一针见血,就看见廖鹏的腮帮子随着他说出的每一个字而绷紧,满脸的“想看”呼之欲出。季珩瞅着宁随远那面无表情的小腹黑样儿,心里头只想发笑,他在暗处飞快的伸出手,用食指勾了一下宁随远的尾指,看到青年的脊背瞬间挺直,迷茫的扭过头来。“廖鹏,我留一天的时间给你考虑啊。”季珩说:“你要是决定不去,我们明天上午准时出发回一区,小路还没去过一区呢吧?”路阳顶着两个星星眼用力点头:“是的!”“一区的机会很多,你去了就知道了。”季珩说:“那今天就放你们自由活动,个人终端记得都开着。”特勤侦查小队人均欢呼。“远哥!”路阳屁颠颠的就往宁随远身边跑过去:“走啊,我之前就看到那边有个生意特别好的店——”他手指还没碰着宁随远的衣服角,就听到季珩敞亮的喊了声“阿远,走了”,然后长臂一揽将宁随远拽走了。两位长腿先生步履稳健迅疾,眨了两下眼睛的功夫就走远了,留下路阳一个人在原地目瞪狗呆。“啧啧啧.”廖鹏若有所思的走上前来,在路阳的后颈衣领子上拽了一下。“鹏哥,远哥最近都不怎么搭理我了!”路阳哭丧着脸说。“食色性也,有我们头儿在,他搭理你干嘛呀!”廖鹏意味深长的叹息:“路啊,你可长点心吧。”“头儿他该不会是认真的吧?”高德从满脸空白演变成满脸震惊:“可小宁他不是个——”“是什么是什么啊?你这说的什么话,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那么保守。”杨潇插嘴道,她双手托腮,流露出了向往的笑容:“我就觉得他俩挺配的。”“在你看来帅哥跟帅哥站一块儿都配吧。”廖鹏无语道。“放屁。”杨潇说:“我就不会觉得我们头儿跟姚处长配。”“不是,我不是歧视AB恋啊。”高德还是忍不住说:“我就是觉得.以小宁的这个脾气吧,能受得了我们头儿?况且他生理上又不求着Alpha,他俩要真在一起,以后不得打架打到床榻啊?”“你这个形容,我有点儿画面感了。”杨潇喃喃道。“嚯!”廖鹏突然就来了劲儿:“照这么说,头儿跟我一样,单相思啊!”他倏地幸灾乐祸的直鼓掌:“嘿!不行不行,我要去盯一下事情进展!”“我也要去。”杨潇凝重道:“小高一起啊!”高德:“啊.这不太好吧,这情感生活是长官的*啊。小路,你觉得呢?”路阳:“啥意思?”他左看看右看看,顿了两秒问:“季Sir他居然在追我远哥吗?”高德:“.”杨潇:“.”廖鹏:“.路阳同学,你要不要趁现在还没走远,回医疗所检查一下你的反射弧?公费报销。”-街道上人来人往,偶可见城防所的巡逻人员驾车路过,一切都在回到正轨上。“我们现在去哪儿?”宁随远跟在季珩身边问。“去给你买两件衣服。”季珩从墨镜后方转动眼眸看他,隐隐含笑:“以后跟着我到处跑,常服一定要多备几件。”“啊,这样的吗?”宁随远说:“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青年穿着深色的T恤和同色系的衬裤与球鞋,肤白而貌美,两条腿笔直纤长,乍一看像个青春盎然的年轻学生。季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在心里不住的打感叹号。这身衣裳不用说自然也是他季长官的私服,他自己穿的时候可没穿出这种气质,不过讲道理,他好几身衣裳不论是什么风格什么样式,只要上了宁随远的身,总能被穿出一种清纯的气质。清纯的想让人犯罪。季珩心里头那凶猛的小怪兽又开始躁动了,他竟然有些羡慕那些旧衣服。“还是说你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