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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便刚巧碰到了他。“看来都是天意。”林曜叹道,并决定顺应天意。乔鹤如今对林曜是彻底另眼相看,闻言笑吟吟道:“贵君此话怎讲?”林曜正思考怎么开头:“我昨晚夜观天象……”“贵君还懂星象?”“略知一二。但我昨晚观到,乔将军此行将遇劫难。”乔鹤顿时挑眉,饶有兴趣道:“哦?是何劫难?”林曜看乔鹤那神情,就知道他一个字都没信,纯粹是抱着为他捧场的心情在听。林曜也不在乎,他说的都是真的,该做的也做了,信或不信就是乔鹤的事了。“我观到乔将军此番出战很快便获大捷,而劫难便在回京途中,你若率亲兵先行,还请绕过恶水崖,以免中了元人设下的埋伏。”“我既获大捷,又哪来的元人设伏?”“元国养着死士,他们设下埋伏,本就是想和将军同归于尽。我言尽于此,信或不信,乔将军自行斟酌。”林曜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给乔鹤个神秘的背影。乔鹤此行是为面见陛下,因此转头就把这事当玩笑说给秦挚听了。“贵君说得信誓旦旦,臣险些就信了。”莲湖旁的凉亭内,秦挚执起白棋,斟酌落子。“朕这位贵君,总是闲不住的,鬼花样多。”秦挚说归说,却是笑着的。乔鹤执黑棋,笑道:“陛下不就喜欢贵君这点。他若是跟旁人一样无趣,您还会喜欢吗。”秦挚笑了笑,没说话。乔鹤又好奇道:“陛下怎的不让贵君陪您下棋?”“他棋下的烂,常悔棋,输了还耍赖,哪是他陪朕下,朕陪他还差不多。”乔鹤心知肚明:“那还不都是您宠的。您若不愿意,谁敢放肆?”“你也够放肆的。”秦挚想起先前被乔鹤挑破心意的事。乔鹤笑了笑,带着求饶的意味。这话题到此为止,两人接着开始谈正事。与元国交战在即,如何最快最稳最顺利地打赢是关键。谈罢对战策略后,秦挚点拨了几句,又道:“朕明日就不送你了。”乔鹤信心满满:“陛下放心。臣是您教出来的,绝不会给您丢脸。”秦挚执着的白棋落下,直接长驱而入将掉黑棋的军。“戒骄戒躁。越是顺利的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乔鹤沮丧叹气:“跟您下棋就没赢过。”他搁下棋子,又满脸担忧不解道:“元国式微,不足为惧,派他人率军也无妨,陛下为何派臣去?还偏偏在这种时候。”“你留在京中,那些人就始终畏首畏尾,不敢擅动。”“一群跳蚤罢了。他们是不知道,陛下您才是厉害的那位。臣走后,陛下这段时间万事小心。”“朕还需你提醒?”乔鹤忧心忡忡:“若是平时当然不用,但近来您身体不适……总之若有动乱,您便传信来,臣会立刻赶回来。”秦挚颔首。不知怎的,脑海却忽想起林曜那晚蹲在废井底看着什么的画面。他当时究竟在看什么?-那晚过后,秦挚偶尔会来重华宫用膳,让林曜陪他下棋,却从不留下过夜。林曜倒也没多想,他现在有点怕秦挚,对方不来正好。只是他又听青釉说,近来养心殿夜夜都亮着灯,陛下常处理政务到很晚。林曜再见秦挚时,他熬得眼圈泛黑,精神困顿。林曜便好奇问了下,却被秦挚拿政事敷衍,不禁也有些纳闷,暗道近来国泰民安,科举殿试也刚结束,秦挚有那么多忙的吗。但他也就当时好奇了下,很快便将此事抛到脑后。秦挚忙,林曜也忙,那天提醒乔鹤后,他便把发现密道的事告诉了青釉。随后又让青釉放风,找时间进密道查探了番。那密道入口狭窄,通道却挺宽敞,出口也是一处废井。废井所在地是城外的某间宅院,位置偏僻,院里除了位十多岁的少年和两名下人,林曜也没见到还有其他人,想逃出去很容易。确定路线没问题后,林曜放心多了。又跟青釉策划离开后怎样会合的事。最终约好当天青釉先出宫,率先到清河畔找条船准备接应从密道离开的林曜。接着便乘船一路北上,先隐姓埋名避避风头。林曜说着又道:“出宫后,你要有别的去处,想去哪就去哪,也不用跟着我。”青釉表情急切:“公子是嫌奴笨,不要奴了吗?”“没有,我是为你好。陛下不找我还好,若是派人找,我难免要躲躲藏藏。你跟着我是会吃苦的。”“奴不怕吃苦。”青釉坚定道:“奴是孤儿,无家可回。公子对奴好,奴想跟着您,伺候您。”“你想好了?”青釉用力点头。林曜也挺高兴,笑道:“放心吧,我还能画画赚钱,饿不死的。今后在我面前,你也别自称奴了,听着别扭。”青釉鬼机灵道:“嗯,我懂。就像没人的时候,我叫您‘公子’一样。”他跟着林曜,知道他是没什么尊卑观念的,也比谁都清楚对方的变化有多大,就像换了个人。但那又怎样,现在的这位不打他不骂他,对他好,他还能求什么。林曜将跑路的时间定在三日后。那天秦挚将在太和殿为进士们举办传胪大典,颁布登第进士的姓名、名次。为表恩典,还会与三甲进士一同用宴,事务繁多。林曜身为贵君,后宫不得干政,是不能去的。等秦挚忙完回过神来想起他,他早坐船远走高飞了。-跑路前一晚,林曜便准备收拾东西。药丸是必须要带的,不容有失。他还带了两件换洗衣服,几锭银子,以备不时之需。除此外,最重要的便是那第二册画稿了,那些都是他辛辛苦苦画的,是今后的安身之本。林曜到书房整理画稿时,还搜罗出一大堆秦挚的画像。自从发现画秦挚能启发灵感后,林曜就常用此法,百试不爽。他也没想到,陆陆续续累积下来,竟画了这么多。这些画像可都是他灵感枯竭的见证啊。一卷卷画像摆在地上,浩浩荡荡的也挺震撼吓人。林曜心道得赶紧烧掉,毁尸灭迹,若让人看到,没准还以为他是什么痴汉变态。但他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书房就忽然来了秦挚这位不速之客。仓促之下,林曜只能迅速把整理好的画稿藏起来,也顾不上那诸多画像了。书房燃着烛火。秦挚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画像,顿时惊诧挑眉。他身后还跟着刘敬忠,见到满屋画像时惊得眼睛都快掉地上了。他先前还怀疑过贵君对陛下的情意,怕陛下真情错付,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