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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个多月,您腹中的皇子就该出生了。太医说您不能总躺床上,也得常下床走动走动。”林曜如今怀孕已有七个多月,腹部高高隆起,看着像个圆滚滚的球。他原先因为宝宝乖,不怎么闹还觉得怀孕轻松,现在就真的体验到了难处,因为腹部隆起的原因,他经常腰痛,行动很不便,睡觉也成了难事,怎么睡都睡不安稳。林曜越发觉得生孩子真就是活受罪,还好宝宝很乖很可爱,对宝宝的期待跟喜爱稍稍抵消了这些难受。“我这样怎么走?”林曜用手很轻的拍拍腹部,躺着不想动。当然,这也跟他觉得羞耻有很大的关系。就算他是第吻,别人见他怀孕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但林曜自己很清楚他原先的身份啊,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一个男人挺着个大肚子,他理智上接受了,但本能上还是莫名觉得羞耻,索性就待在寝房安心养胎。青釉脾气极好地道:“您若不想出去,我们就在寝房内走走如何?”他跟着皇后这么久,对他的脾气性格多少也算了解,知道皇后不想被太多人看着,他虽不解皇后为何会这样,但也并没有多问。林曜这回勉强同意,拒绝了青釉的搀扶,自己坐起身走下了床。他虽怀着孕,但自尊心不允许他连下个床都要人扶。青釉被拒也没办法,只能紧跟在皇后身边,看着他的动作。现在秦国上至皇家贵族,下至黎明百姓,可都盼着皇后怀的这位皇嗣,是定不能有半点闪失的。林曜挺着肚子绕着寝房转圈,刚转了两圈,秦挚便进来了。他也知道林曜近来很懒,能躺着是绝不会起来的,现在看到林曜竟在乖乖运动,一时也很惊奇。“曜曜今日竟主动下地走走了?”往常可都是需要他劝着陪着走的。林曜闻言看了眼青釉:“还不都是青釉,没事就在我耳边碎碎念。”青釉抿唇笑了笑,他碎碎念还不都是为皇后好。现在陛下来了,他便行礼告退,不打扰陛下跟皇后亲近了。秦挚走过去,摸摸林曜脑袋,手又随即落到林曜隆起的腹部,笑着道:“朕看看宝宝乖不乖。”他手覆盖着林曜腹部,谁知很快,像是能感受到父皇的触碰,宝宝忽地动了起来,能感觉到明显的鼓起的弧度。秦挚感受着手掌下强有力的跳动,很是欣慰道:“宝宝现在是越来越有活力了。”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胎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强。秦挚很喜欢这种跟宝宝交流的方式,就好像真的能借此感受到宝宝的存在一般。林曜看看秦挚,又低头看看还未出世的宝宝,便也觉得这种辛苦是值得的,毕竟他身边的这两个人都是他所深爱着的。秦挚陪着林曜走了会,怕他累着,便扶着林曜坐在软塌上歇息。两人接着又聊了会宝宝,气氛很是温馨甜蜜。秦挚低头注视着因怀孕越发艳丽的林曜,没忍住凑过去吻他,林曜的唇软软的,让人很想亲上去。偏偏就在这时,寝房的门却被敲响。秦挚还没碰到林曜的唇就被猝然打断,抬起头神情很是不渝:“何事?”门外答话的是刘敬忠,恭恭敬敬道:“禀陛下,有位自称是您师父的人持着腰牌进宫,现下已在宫门外等候召见。”一般来说,陛下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但关键是那人持的腰牌是陛下钦赐的,这就非同小可了。刘敬忠亲眼见过腰牌后,便不敢耽搁迅速来禀报了。寝房内,林曜跟秦挚听到这番话却顿时都愣住了。林曜惊讶的是,秦挚那一走就是三年多,期间杳无音讯的师父竟然回来了?他还记得秦挚说过,他师父会在找到解毒之法时回宫找他,那岂不是说明秦挚的毒能解了?想到此,他不禁大喜过望,顿时把其他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第69章秦挚也很惊讶,站起身便往宫门处走,边吩咐刘敬忠速派人请师父进来。宫门指的是进后宫那扇门,林曜本也想跟着去的,但被秦挚给劝住了。他身子重,不宜奔波,还是改天再见为好。林曜想想也是,便没怎么坚持,只让秦挚代他跟师父问好。秦挚快步往宫门走,还没到宫门,就远远碰到了许岘。一别三年多,师父比先前瘦些也晒黑很多,显然这些年为他没少奔波。秦挚一时也很感叹,师父这么多年杳无音讯,他还以为或许难再见面,谁知师父竟就这么突然地出现了。他们还真没有想到。“师父。”等人走近,秦挚便唤道。许岘背着个包袱,认真端详着秦挚,等走近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秦挚伸出手来。秦挚也没犹豫,伸出手给许岘把脉。许岘手指搭着秦挚腕部,很小心地斟酌着,边把脉还边看秦挚的面色,半晌收回手。“三年前,我曾推测你到此时心性必已很受影响,但方才为你诊脉,却发现情况比我想的好很多,莫不是有何奇遇或是碰到什么贵人?”秦挚闻言不知怎的就想到林曜,笑道:“奇遇没有,贵人倒真遇到过。”许岘惊奇:“哦?是何人?”“朕的皇后,林曜。”秦挚道:“他如今有孕在身,便未随朕同来,改日再带他见你。”许岘见秦挚满脸笑意,提起林曜时神情还满是温柔,顿时也很惊诧。他三年多前救下秦挚时,秦挚毒性侵蚀全身,性情孤僻暴戾,就像头对谁都提防着竖起利爪的野狼,对谁都没有信任可言。随后他见秦挚筋骨奇佳,是练武的料,便教了秦挚武功,当然也是为助秦挚抵御毒性的侵蚀。有内力在身,他便多一分防御。事实证明他也没有看错秦挚,他教给秦挚的招式,秦挚很快就能领悟,如今武功甚至远远在他之上了。许岘对此还是很欣慰的,毕竟谁不想有个能青出于蓝的徒弟呢。秦挚密谋策划,起兵造反登基称帝,许岘也并不惊讶,他早就从秦挚眼中看到了野心跟仇恨。他这辈子没准备成婚,无儿无女,孑然一身,也只收过秦挚一个徒弟。他把所学都教给了秦挚,说是徒弟,其实更像是儿子。秦挚亦然,他对父皇的感情早在母妃死时便消失殆尽。尤其是母妃死后,秦挚更是孑然一身。许岘救了他,教他武功,照顾他,对他来说也是亦师亦父。(4201314jtdjzl)也因此,许岘对秦挚曾经历的事很了解,也清楚他的性情。经历过那么多,秦挚已很难相信他人,他性情孤僻冷漠,再加上身为帝王,就更喜怒不形于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