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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不用自称奴,照往常一样就是。”小鹊愣愣看着林曜,有种预感,这位公子跟其他人都是不一样的。她原来还担心公子会不会对她不满意,或是很难伺候会刁难她,这会不知怎的顿时放心很多。“会的。”她连忙跟进去。林曜坐在镜前让小鹊梳发,她动作迅速利落,很快就动手为林曜挽好发。林曜顺手又把发簪递给她。小鹊小心握着那看起来就极为贵重的发簪,为林曜插进发中。插好后她看着那发簪,又没忍住由衷称赞道:“公子这发簪真好看。”“好看吗?”林曜微微侧身,笑看着镜中那根发簪,语气温柔:“是我夫君为我雕的。他听人说为恋人亲手雕发簪便能白头偕老,就背着我偷偷雕了发簪,还藏着不让我知道。”“那您夫君一定很爱您。”“是啊,他的确很爱我。”林曜视线转向窗外,遥遥望着秦的方向,语气难掩思念道:“我也很爱他。”第92章翌日用过早饭,林曜换了件衣服,便由魏陵阳陪着乘马车低调去往将军府。为免打草惊蛇引人注意,林曜等人是从后门进的。将军府后门位于条偏僻巷道,人烟稀少,人不知鬼不觉。段府管家候在此处,见到林曜便恭敬将他迎进府中。“大人在大厅等您。”管家领着林曜一路去往大厅。行至大厅,林曜远远看到道身穿黑色劲装,神情肃穆的身影。段齐约莫四十多岁,但并不显老,既未蓄须也没发福,身型仍很健硕,宛若未出鞘的利剑。林曜让魏陵阳在外等候,独自一人走进大厅。大厅并无下人,很是寂静,显然段齐也是想单独跟林曜谈话。“多谢段将军相助。”林曜走进大厅,看着段齐诚恳说道。他虽是道谢,但态度不卑不亢,很是从容泰然。段齐打量着林曜,原先满是审视的双眼流露着笑意,赞赏道:“王爷去秦一趟,竟如脱胎换骨。我已听闻王爷在秦的所为,当真是足智多谋。你娘若是知晓,定会很欣慰的。”他虽在夸林曜,但言外之意也流露出对先前的炮灰的几分不满。林曜假装没听出来,浅笑道:“秦如龙潭虎xue,我若不学聪明些,又怎能活到今天。”“的确如此。”段齐微叹口气,示意道:“王爷请坐。”林曜从容坐下,想了想问:“王爷跟我娘认识?”他问之前先细细回忆了遍原著,的确没提及过段齐跟容媗往来的事。毕竟两人一个将军一个后宫之人,是很难相见的。段齐饮了口茶,眼神悠远,缓缓说道:“那还是你娘未进宫时候的事了,你娘进宫后,我们就很少见面。那时陛下跟你娘相识时,我也在场。你娘性格直爽活泼,不拘世俗,不但貌美,心地也极善良……”他说着忽地顿住,像是意识到不该说这些,又很生硬地转移道:“你娘临终前,曾托我照顾你,我那时疑惑,却不知她已一心求死。你娘一腔真情待陛下,无半分假意,陛下却一次次负她。我难进后宫,只能托人多照料你。先前陛下决议派你去和亲时,我曾极力劝阻,无奈并不能改变他心意。还好你平安无事,倘若你出事,我还不知如何向你娘交代。”他的话句句坦诚,并无虚构撒谎之意。但林曜却从中听出许多嫉妒、埋怨跟不甘。他怀疑段齐是喜欢他娘的,没准还用情至深,否则也不会提起他娘便满腔柔情,提起林侯庭则满是抱怨。只是不知道他娘到死前,知不知道段齐对她的这份情意。“罢了,往事已了,多说无益。”段齐又问:“你在秦过的如何?”段齐真心相待,林曜便也没隐瞒道:“还好,秦挚性情难测,起初处处如履薄冰,但多了解他些,就知道他并非传闻那般阴狠暴戾。我此番来夏,他也处处帮我。我如今过得很好。”“那就好。”段齐紧接着说起正事,神情也肃穆几分:“你现在有何打算?”林曜并未直说,而是反问道:“不知将军可知林允扶派人假扮山匪屠杀灾民的事?”段齐难掩震惊:“竟有此事?你可有证据?”“此事乃我亲眼所见,那群山匪已被剿灭,但我捉了个活口,将军一问便知。”段齐低头沉吟,一时没说话。半晌语气凝重道:“三年前,太子曾举荐了位国师给陛下,说能强健体魄、延年益寿,从那之后,陛下就常年沉迷修道,险少处理政务,身体也日渐消沉。那时我就隐隐怀疑太子居心难测。更奇怪的是,前段时间陛下竟秘密传我,提起想让你回夏的事。太子也是因为此事,派杀手去秦想提前动手。”林曜闻言了然,他先前还奇怪好好的林允扶干嘛要杀他,原来是林侯庭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了威胁。“他为何会想起让我回夏?”段齐摇头:“此事陛下没说,我也很困惑,但我怀疑陛下定然是发现了什么,让他对太子彻底失去了信任。”“你也觉得陛下的死很蹊跷?”“的确蹊跷。你或许不知,陛下驾崩的前一晚,曾秘密急召我进宫,提起密信一事,他本是要交给我的,但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现在太子的人抓走陛下生前侍从,严刑拷打,就是想逼问密信的下落。若能找到密信,便定能抓住太子的把柄。”林曜试探性地问:“将军不支持林允扶称帝?”段齐笑道:“我从未站他那边。他若称帝,第一件事就是收走我的兵权,把我下狱。况且太子德行有失,太过心狠,并不适合担任一国之君。”他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林曜饮了口茶,没再多问。段齐已把他的态度表明得很清楚了。两人随后又聊了聊密信的事,很快夜幕降临,大地被暮霭笼罩,段齐便又留林曜在府中用饭。林曜并未推辞。饭席期间,忽有一人戴着斗篷匆忙进来,递给段齐封信笺便迅速退下。段齐拆开信看完,表情凝重,随后又把信递给林曜。信笺并未留名,内容写的是太子决定提前于三日后举办登基大典。“信是宫中传来的?”段齐点头:“此人王爷也见过,先前我就是托他为王爷带的信。”林曜立刻想起来,那传信人应当就是林允扶身边的侍从解佟。“他这是急了。”“的确。”段齐道:“拥护七皇子的那些大臣如今虎视眈眈,他这是怕夜长梦多。”林曜若有所思道:“我明日便进宫拜祭父皇。”这晚林曜回到宅院躺在床榻很久都没能睡着,忍不住想秦挚此时若在身旁该多好,他还能抱抱解解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