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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秦衍也笑起来,傅长陵转过身去,招手道:“先进来坐吧。”说着,他便领着两个人一起进了屋中。傅长陵走到桌前,招呼着秦衍和谢玉清一起坐下。没了片刻,外面就传来青竹仗击打地面的声音,三个人一起看过去,就见苏问机到了门口,轻轻一笑:“可是打扰了?”“哪里的话?”傅长陵笑起来:“来得正好,好久没坐在一起,同大家聊聊天了。”傅长陵说着,起身来,引着苏问机走进屋来。苏问机随着他的引导坐下,朝他点了点头,谢道:“劳道君费心。”“外人不在,我叫我长陵就行了。”傅长陵坐下来,给三人倒了茶,外面雨还在下,许多修士还在悟道,苏问机捧起茶来,温和道:“阿衍这一场灵雨,又造福大家了。”秦衍笑笑不言,三人喝了几杯茶,说了些闲散的事儿,谁都没有提云泽如今的情况,也没有提未来。言谈之间都是些琐事,聊了一下傅长陵的伤,又说了一下修道中的细节。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几个人还是鸿蒙天宫上的弟子,偶然凑在一起,喝着茶去说着修道之事,想着未来如何飞升,如何成为高阶修士。四个人聊了一会儿,雨慢慢也停了,谢玉清喝了口茶,终于道:“乾坤城,如今也满了。”大家沉默下来,苏问机扫了一眼所有人:“你们有什么打算呢?”“我得回去,我建城池还有很多人,我得回去护着他们。”谢玉清的想法到十分明晰,苏问机点点头,转头看向傅长陵,傅长陵想了想,缓声道:“近来我隐约有所体悟,怕是突破不远,我想闭关,看看能否突破。”“阿衍,你呢?”苏问机抬头看向秦衍,秦衍犹豫了片刻,终于道:“我不知道。”“你们需要我去哪里,”秦衍苦笑了一声,“就去哪里吧。”“我师……”秦衍开口,又顿了顿,片刻后,他换了称呼,才道,“魔尊刚开了业狱大门,此时还未到全盛时期。若他伤势痊愈,找出乾坤城,也不困难。怕到时候,他就要带大军压境,乾坤城内修士,都会化作业狱养料。”说着,秦衍看了几人一眼:“大家要早做准备。”“江夜白到底多强?”谢玉清皱起眉头,秦衍想了想,缓慢道:“若是全盛时期,唯天道可制。”“那不如现在就进攻?”谢玉清立刻道,“趁他虚弱,我们所有人一起攻上无垢宫呢?”“无垢宫内有四位渡劫期坐镇。明彦,明修、越思南、梅子君。越思南是刚刚突破,但另外三位,都是业狱渡劫期顶尖人物。而我们这边,渡劫期虽有近十位,但有多是几乎没有战力的医修和命师,真正能上战场的,我们在座占三,但我们三人都是刚入渡劫不久,实力难言。而在此之上,有江夜白坐镇。哪怕不在全盛,江夜白的实力,也很难测量。”秦衍认真分析着,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我们的渡劫修士,还有一位。”苏问机突然开口,另外三人一起看过去,苏问机压低了声,说出那人的名字:“蔺家家主,蔺崖。”“蔺氏皆为剑修,就算蔺崖不来,也是一大战力。”谢玉清分析着道,“可他们如今还不肯出关吗?”自从蔺尘死后,蔺氏就封关自守于蔺氏墓地,几乎没有外出过。“我已通知蔺家主,他还在想。但,若业狱进攻到蔺氏,也不必再多想了吧?”苏问机笑起来:“终究是要来的。”“若蔺崖肯来,我们还剩下最后一点。”秦衍说着,抬眼看向傅长陵:“必须要有一个能够压制江夜白的人。”“我明白。”傅长陵应声,“其实我觉得,我似乎已经感知到一些,再我一点时间。”傅长陵抬眼:“至多三个月,可以吗?”“好。”谢玉清果断开口,苏问机笑起来:“只要道君有心,在下自然全力相助。”“我无异议。”“沈前辈说我的伤如何?”傅长陵问向苏问机,苏问机恭敬道:“再休养两日,便无大碍。”傅长陵点头:“那就这样,两日后,我上悟道塔闭关,你们准备。如果我能参悟天道,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我们要守住乾坤城,誓死一战。”“江夜白已无议和的想法,”傅长陵冷下眼,“那我们只能让他们回业狱去。”“好。”苏问机笑起来,拱手道,“全听道君吩咐。”“好。”谢玉清也应声回答,她站起身来,“我这就回去,准备符文阵法。”“乾坤城内法修过去,”傅长陵抬眼看向苏问机,“帮着师姐修建新城。”“是。”两人应声下来,傅长陵抬了手,一张地图便飘然落下,铺在桌上,傅长陵和苏问机、谢玉清商议着整个战局布置,秦衍就一直坐在边上,静静听着。等傅长陵和两个人把事情都商量完后,夜也深了,傅长陵送着两人离开,回到屋中来,就看秦衍坐在桌边,他静静凝望着地图,他什么都没说,可傅长陵却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蔓延开来。他站在门口,不敢向前,好久后,秦衍抬头看向傅长陵,他注视着他,只问了一句:“你把业狱的人赶回业狱,然后呢?”“业狱已经没有灵气了。”秦衍说得平稳:“云泽抽取业狱三千年灵气,你把他们赶回业狱,那是让他们死。”傅长陵没说话,他停在原地,好久后,他轻轻一笑:“那怎么办?”他抬眼,看着秦衍:“要怎么做,师兄告诉我。”秦衍没说话,傅长陵走上前去,他停在秦衍边上,半蹲下身:“师兄,不是我不给他们活路,是江夜白没有给云泽活路。”“可云泽不对。”秦衍皱起眉头,他艰难出声:“长陵,你知道我怎么来到云泽吗?你知道业狱是什么模样吗?你知道……”秦衍顿住声音,好久后,他才沙哑开口:“我经历过什么吗?”傅长陵没有说话,他看着他。秦衍的神色很平静,可是那种平静中,却带了隐约的颤抖和痛苦。“你想让我知道吗?”傅长陵冷静出声,秦衍没有说话,他一贯漂亮的眼里,仿佛是含了水汽。他明明离在傅长陵面前,明明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可是有一刻,傅长陵却还是觉得,他离他太远了。远到,他甚至不知道,此刻的秦衍,到底多痛苦,多难过。他为什么不哭呢?傅长陵抬起手,抚摸上他的面容,他的手上带着薄茧,摩挲过秦衍光滑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