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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看书做掩护开始玩消消乐。俞衡:“……”是觉得他发现不了吗?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换点不那么幼稚的把戏?他突然感觉像他爸那样当个大学老师也挺辛苦的,得强行装作看不见学生玩手机,还真是不小的考验。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去制止某人的幼稚行为,他只好塞上耳机,将注意力重新投在李启明发给他的课堂录音上。何砚之不知道他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反正结果一样,过程也就不那么重要,都是“看不见”就行。他自顾自地玩手机,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便下意识说了声“进”。负责这间病房的护士推门进来,例行关照病人的情况,又让他量了个体温,见一切正常,就准备走了。忽然她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差点忘了,这个给你。”何砚之接过:“谢谢。”等护士关门离开,俞衡才问:“什么东西?”何砚之朝他一比划:“接着。”俞衡凌空一抓,精准无误地抓住对方扔来的物件,发现是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手术时候拆下来的钢板和钢钉。他头皮一麻:“你要这玩意干嘛?”“留个纪念呗,”何砚之说,“机会只有一次,失不再来。”俞衡:“……”大概没人喜欢这种“机会”。这种东西要手术之前提前跟医院说好,他们才会给保留下来,不然就按常规处理了,病人拿到手的时候一般是洗干净的,其实看上去也没什么,就是普通的螺钉和一根带孔的钢条而已。但如果你硬要联想这是在你身体里上了一两年的东西的话……俞衡不是很能欣赏这种“收藏品味”,把东西扔还给他:“你自己收着吧。”“我本来也没想送你啊。”何砚之莫名其妙,并拿起手机拍照。俞衡一见他拍照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瞬间为他的勇气折服:“这你也要发微博?”“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何砚之只拍了自己的手和手里拿着的密封袋,将背景打码,po上微博:【我自由了[喵喵]】俞衡无可奈何地给他点赞,一刷新,立刻刷出来好多条评论:【????】【这啥?】【[流泪]妈呀看着就好痛,爱豆你不会在医院吧?】【这玩意……好熟悉,几年前我腿骨折去拆钢钉,傻了吧唧的非要打半麻,然后全程就听大夫叮叮咣咣在那里敲,仿佛身边有个装修队[捂脸]简直噩梦】【实不相瞒我舅舅是骨科大夫,他说没点力气的干不了骨科这话是真的……】【有人看过那个取髓内钉的视频吗,真的是在凿啊我的天,光看看都觉得痛】【老天保佑我这辈子都不要骨折】何砚之挑挑眉,随便挑了几条回复:【我全麻的,想打半麻大夫不让,还是全麻舒服点,至少不用知道大夫怎么在你身上拆拆补补】【什么视频?没看过,求个链接?】俞衡刷新就看到他的回复,心说您这是没罪找罪受吗,好奇心这么旺盛,还非得一探究竟?结果那位粉丝还真的发了:【[网页链接]慎点,真的慎点,非要点进去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们哦[捂脸]】然后那条微博底下就被盖了几百层的高楼,粉丝们大呼“看着都疼”,纷纷发出那个双手合十的表情,在底下祈祷意外远离自己,这辈子不要骨折。俞衡心说:在一个经常骨折的人的微博下祈祷不要骨折……怎么都觉得哪里奇怪呢。何砚之也点进去看了看那个视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还好我腿上当年打的不是髓内钉。”俞衡:“……”小保镖突发奇想,把视频链接分享到宿舍群里,并@关琛。数分钟后,看完视频的关琛开始咆哮:【你大爷你大爷你大爷的俞衡!我不就给你发烤rou让你馋馋嫂子吗,你至于这么打击报复我吗?塑料友情/拜拜/拜拜】李启明:【太惨了琛哥,以后咱可千万别sao断腿了哈,少穿高跟鞋,万一崴脚摔了咋办】关琛:【谁他妈穿高跟鞋???你说清楚啊】俩人发完就再不说话了,俞衡估摸着这俩货是嫌网上吵架没意思,直接在宿舍里干起来。那就有点惨了,李启明那虚胖的小体格肯定干不过关琛这腿毛壮汉。俞衡并不怕两个舍友等他回宿舍了会搞他,反正俩人联合起来也打不过他一个,他完全不担心。何砚之又玩手机半小时,终于开始打哈欠,说自己困了。俞衡帮他简单地擦了下身体,扶他躺下睡觉,就听他说:“真是麻烦,又要好多天不能洗澡了。”“……你还想洗澡,”俞衡表情奇怪,“没事,昨天不是洗完才过来的吗,我看你挺干净的,最近天气也不热,坚持几天没问题,你要难受的话那我每天给你擦两次。”“主要倒不是因为这个,”何砚之说,“就是觉得在手术台上被医生从头到尾摸了一个遍,这身上不太舒服。”俞衡:“……”他就知道这货的关注点永远不在正常范畴内。小保镖面无表情关了灯:“求你闭嘴吧,快点睡觉。”何砚之被迫结束这个不怎么友好的话题,在黑暗中放松下来,很快睡着了。俞衡只能非常委屈地蜷在小沙发上睡了一宿——他这一米八好几的个子,蜷在这么一个俩人坐都嫌挤的小沙发上,只感觉腿背叛了身体在外面流浪,简直多余长这么个物件,根本就盛不下,一晚上冻醒好几次。第二天哈气连天地爬起来,就觉得腰酸背痛,浑身都不自在。他定的八点半的表,收拾一下吃个饭,正好去上第二节课。他起来发现何砚之还没醒,消炎药倒是已经输上了——他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能被扎了一针还继续睡觉的。俞衡摇摇头,估计他现在不起,今天也就不准备吃早饭了,遂收拾东西去学校上课。何砚之果然不出他所料,一直睡到药输完,护士给他拔了针,又来来回回在他眼前晃,他才不情不愿地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说:“哎,别走,顺便帮我把那什么也拔了吧。”护士立刻明白他指什么,回答道:“好的。”然后何砚之就感觉身上一凉,某个位置一痛,彻彻底底精神了。他“嘶”了一声,只感觉浑身汗毛都炸了,几乎要从病床上蹦起来,嗓音疼到有些颤抖:“我说能不能轻点?你们这都是口口相传的手法吗?怎么每次都这么痛?”护士面色自若:“真的有那么疼吗?每次给男病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