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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风霎时吹散。少年郎着急去见雪,却不见脚下台阶的薄冰,一脚踩上去打滑,顿时像个笨鸭子手忙脚乱还抓空。我也太笨了,阿皎闭着眼睛嫌弃自己,人跌了该护头护脖子,我倒好,一双手捂着屁股,护那最多rou的地方。钝痛与寒意皆未传来,反而落入温暖怀抱。阿皎颤着眼皮,随即便听到某人肆意的嘲笑。睁开眼,不是长骁是谁。“皎皎倒懂得护宝贝。”他笑得桃花眼都要泛泪,要他说,阿皎浑身最宝贝的可不就是那小屁股。阿皎乜了他一眼,却也未生气,在这场初雪面前,他实在太开心了。阿皎拽着长骁的袖子:“长骁你看,是雪呀!”浑忘了,谁又都像他平生第一次见雪。长骁见过二十几载的雪,天南地北,最常见的还是这座山的雪,雪大时,能把石阶都淹没一半,阿皎如今却对一场夜里下过余剩的雪惊讶。叫长骁来说,他宝贝皎皎也未免太大惊小怪,可这是阿皎啊,他的眼里映霜雪时,长骁又觉得,这本就该值得称赞。长骁束紧袖口,把高扎的马尾往后一甩,偏头冲阿皎说:“等着。”说着,他靴底一蹬,直向正对面的院中老树飞去。身轻似燕,雪不落迹,这一去就至树边,返身而回,挂雪的枝桠簌簌落雪,树梢生雪,雪落成花,他带阿皎看了一场现下的雪,他又从这一片纷扬里现身,发顶肩头与睫梢,都满载情意。阿皎叫了一声,随后被长骁这副白发老翁模样逗乐,扑哧一声笑开,连忙跑过去为他拍雪。男人眯着眼,长睫结挂霜雪,他像慵懒又怕痒的大猫,不肯自己揉眼睛,站在原地等阿皎帮他拂去。阿皎小心翼翼地拭,老翁翁重回俏君郎,长骁睁开眼笑开,背在后头的手伸前给阿皎看。原来他并非颐指气使,而是他的两手承了一捧雪。“喏,我借雪献皎皎。”阿皎哇地笑开,想伸手去接,就被长骁拈了雪沾在他鼻尖。阿皎冻得一激灵,脸上的笑还没散也一块冻僵了,傻里傻气。长骁大笑,其余的雪纷纷扬扬撒了,拽着阿皎进他怀抱。“皎皎的小鼻子要掉了哦。”“哥哥给你暖。”房门大开,等一场白日雪花,他们缩在里屋,挤挤挨挨吃热腾腾的小馄饨。阿皎问:“长骁,你的伤怎么样啦?”后来阿皎也知道长骁是一路带伤回来的,且还闹了一出三人颠鸾倒凤,阿皎既怪他胡来,又担忧牵挂。长骁嘴上插诨打科,等背上伤口开始结痂,阿皎才知道那是多凶险的一道伤。而陆不争却说,长骁最重的还是内伤。当时长骁吹嘘。“没事,你长骁哥哥只要脑袋没落个碗大疤,照样生龙活虎cao皎皎。”山越冷笑,剑柄反手在长骁伤口一戳,痛得长骁原地跳脚。陆不争把长骁的性子摸了个透,自然知道怎么治他,有阿皎隔三差五地问,长骁也安分老实了。阿皎的小馄饨还剩小半碗时,长骁这边就已干净见底,他擦了擦嘴巴,犹有兴致地支着下巴看阿皎小口小口地抿。阿皎吃完,看了看窗外景色,犹豫了一会,但对长骁开口时又是止不住的希冀:“今日我们一起吃饭吧?长骁,能不能麻烦你去问问教主、先生还有山越?我在院子的小厨房里自己做几道菜。”“皎皎原来还会下厨?”长骁是真讶异,也不知道是不是阿皎自小的遭遇不好,才让他连厨艺也要会。起码他们教中,除了专门做饭的厨子,剩下的都是油盐酱醋不分的老粗。“不过皎皎怕是要失望了。他们三个今日都不会来。”阿皎一愣,笑容淡了。“……是怎么了。”长骁摸了摸阿皎的脑袋:“与皎皎没有关系,但今日真的不凑巧。教主大抵不会回来,接下来几日的心情也不会好。”“今天是教主的双亲、也便是上一任教主夫妇的祭日。”前教主待人宽厚,侠骨柔肠,那时魔教在江湖中的名声倒不似如今。陆不争是记在前教主名下的弟子,长骁山越也得过照拂,若非长骁此次重伤,他理应也该跟去祭拜。“皎皎怎么想起下厨了?”长骁后知后觉。阿皎连忙摆了摆手,扯谎:“没什么……只是随口一说。那便改日吧。”不知何时,屋外下了雪。……雪势要下一整日,入了夜,不减反增,从天上倾倒,盖了伞面,覆了长碑。后山凄冷,萧祁却仿若无知无觉。连陆不争也被他赶走。临走前,陆不争留了伞,萧祁却拿来遮碑。说来已记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样子了。等萧祁恍然时,双亲离世的岁月已远远超过他们陪伴他的年岁。雪一年年地下,他一年年地来,这人世实在太短又太长。萧祁拿袖子拂去碑面最后一抹雪,转动轮椅走了。他也路过与阿皎之前时时待着的银杏林。银杏早就落光,也都覆雪,萧祁亦双膝满载雪。院落的灯明明在眼前,归家的路却迢迢无尽。萧祁冻得麻木的双手转着轮椅,一时不察,叫轮子轧了指甲,手上动作一滞,各种机关暗器撒了满地。萧祁沉默许久,才转着轮椅绕过这片狼藉。转阿转,转阿转,风雪长灯,台阶上那人冻得乖乖拢紧毛绒厚实的斗篷,近了,他伫立了多久,长睫都结霜,却在看他的那一眼笑眼里全部化融了。他奔下来呀,小心又匆匆,过易滑的石阶,小靴子笨拙地在雪地里踩出一串脚印,身后是轮椅的辙痕,身前是他来迎的步伐,茫茫白雪天地间,一切在这里交汇。“呀。快撑伞,快撑伞。”他讶异又责怪,絮絮叨叨,把手里的伞赶忙递给萧祁,推着沉沉的轮椅要送他避雪。轮子陷在雪中,又怎是他推得动的?萧祁方才未曾叹息,此刻却叹了,满心的无奈。“我来。”便还是萧祁推,他在后头跟着撑伞。萧祁假作不知,阿皎还偷摸地扫去他发间雪。“教主,你吃面条吗,我去热一碗。”萧祁嘴上沉默拒绝,可最后还是吃了阿皎煮的面。不止他,长骁、山越和陆不争都有一碗,四个男人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嗦,哪有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凶徒,全都像只知被窝媳妇的莽汉村夫。萧祁怀疑阿皎甚至一晚上都拿来擀面煮面了。萧祁想骂他笨,但绝不是阿皎不在自己身边的此刻。“去喊他,别继续煮了。”又不是没有厨子,本就不用他下厨,更不提都垫了肚子,他怎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