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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近耳语的喃喃声。第34章过了许久,应颂自己都感觉要睡过去了,才听到任岘一声微不可闻的:“好,知道了。”“老师……”应颂低唤了一声,他张张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措辞更为合适些,反观现在似乎说什么话都有些无力,他身子单薄,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起身,小心翼翼越过他与任岘之间的玫瑰,双臂环过他的腰搂住了他。他的额头抵着任岘头侧的靠背,闭着眼慢慢收紧双手,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我知道听我的道歉您已经听腻烦了,但请允许我再说最后一次,让您担心了。”他能感觉到任岘身子在自己碰触之时便有些不自在,整个背都僵硬了,他挨着任岘时都能感受到他的多番情绪在激烈碰撞,喉结稍稍颤动,最后在自己耳边,不容置喙地低语道:“下去。”这就是他对待朋友的方式吗?这般,亲近?应颂抽身坐回座位后,只见任岘的笑意已然消失,面色极其冷郁,径自开了车门锁,从车头绕到了他的副驾这边,看样子是觉得自己太过逾矩而生气了,下颌线都绷得紧紧的,眸色复杂,兀自开了他这边的车门。自然的天光照进来时,应颂向后挪了挪身子,让眼睛逐渐适应,心里却在忖度着该如何将自己的触角从壳里伸出来,没有任何阻碍地放在任岘的身上,如何让他对自己,少一些忿然。他会不会已经觉得自己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孩童,能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西装上的双排扣已经在任岘下车时便解开了,如今他一手挡住车门,酒红色西装外套微微敞着,几乎可窥见那深蓝色领带的全貌,以及十分熨帖的纯白衬衣。他皱着眉,看着车里下意识后退的小孩,声音也捎带上了外面的几分凉意:“刚刚车里空间太小,你过来,再抱一次。”脑子里紧绷的弦忽然就仿佛被任岘拿去,顺便还在上面弹了几个音,应颂错愕的同时,也惯着他扶着车门走了出来,随手关了门,不理会车里阿诵的呜嗷乱叫,微仰着头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任岘,事实上他比男人是矮了点,但也比他肩膀要高了。那天确实是任岘摁着他的头,逼着自己要听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的,这次不一样,能把下巴放在他肩上,双手主动从外套探了进去,环上他的窄腰贴向自己,他虽然并不是直接的接触到肌肤,但那种暖意隔着一层衣料正源源不断地传到自己冰凉的双手上,同时感到男人的手也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脊背处。两个人的胸膛紧贴,两个火热的心脏的跳动声逐渐合为了一个拍子。他自觉追逐温暖,又怕冷到男人,想缩回手哪料到任岘早有防备,紧搂着他不肯撒手,小孩的发间也有一股好闻的味道,他着迷似的嗅着,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大椎处,轻轻地帮他做着缓解性的按摩。“再抱一会。车上靠背垫没有支撑你脖颈的东西,坐了这么久,头痛不痛?”应颂想笑他幼稚,最后不过是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把头埋得更深,任岘身上的味道清清冷冷的,但后调总是让人回味,教他有着别样的眷恋,再加上因为姿势长期不动已经有些变紧的后颈被人捏着,自然是想不到的舒服。他多少无事,任由着男人抱,也顺手去摸他的腰椎,没有哪一处由于常年坐姿不变而引起的高耸或塌陷的地方,多么完美的椎体,他多么想要。索性周六下午临近饭点,停车场也没几个人,自然也没人发现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搂着怀里的小孩,在孩子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的占有欲快要把自己淹没。在今天,在认识的七十二个小时里,任岘已经觉得自己度过了十几个春秋,每一次孩子的逃离对他都是痛苦,如今静下心来想,原是自己不得其中关窍。而现在只要他一偏头,就能吻上小孩那含过自己香烟的嘴唇,但他还不能,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他不敢再被打回零级重新修炼。只有他深谙其中苦楚,对一个人放下戒备有多艰难。且看中国版悲惨世界,任岘著。第35章应颂打趣道:“这么黏我啊?”任岘用指头挑开披落在后颈上的发丝,在应颂不注意时,放在嘴边轻轻吻过,嗯了一声。岂止呢,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应颂的手也暖热了,听着不耐烦了的大狗用爪子在玻璃窗上抓挠,他把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并放在男人的腰肌上,一只手轻拍,催促他:“该放开了,老师,有人见了会误会的,再这样我咬人了。”杜衍手背上纸巾还没消失的青黑印记就是自己的功勋,应颂本以为威胁有用,哪想任岘带着微微训斥的口吻教育他:“别喊老师,我说了我们比师生更亲近,你也和我握手同意了。”更没想到他一只手过来,取下了别在衬衣领口与领带上的金色领扣,解开衬衣最上层的那枚象征禁欲的扣子,半拉开领带,露出里面细腻的皮肤,指了指,“咬这儿。”应颂伸出一根手指点点那里细滑的皮肤,起了点搞怪的心思:“信不信给你这儿吸个草莓印,让师娘回去罚你跪搓衣板。”任岘用一只胳膊揽着他,把他圈在自己的范围内,另一只手攥住了应颂摸着他的手指并摩挲着,悠悠道:“他不会的。”应颂虚虚推着任岘的胸腹挣了挣,结果没推开,反而被搂得更紧,“你就这么喜欢抱着我啊?快放开,阿诵看着呢。”“嘘,别理它,它被冷落惯了。刚刚到最后一个问题,阿颂,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不知道任岘为什么非要打听自己有没有对象的事儿,但他还是说了一开始的答案:“没有。”“那电话里的,喊你老婆的,是杜衍么?”事情往奇怪的方向走了,他不轻不重地在任岘紧实的腰腹上掐了一把,坚定道:“不是,我朋友而已,玩得好就喜欢这样喊我,您别看群里那些小女孩的话,我和杜衍没什么,也没亲到,我又不是同性恋。”任岘也探进自己的衣服里擒住那只作恶的手,虽然表面上有些严肃,但眼底满是宠溺,品咂着几个字眼,“同性恋,你告诉我这个名词的英语怎么读?”“任老师你太过分了!”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这也太卑鄙了吧!他被圈在怀里,一边腹诽一边身体上却诚实地拍掉任岘的手,神色认真地帮他扣上纽扣,系好领带,从他手里夺了领扣,依次穿过衣领一侧的边沿与领带的结,在另一端扣好,又用双手展平由于他们二人的亲密动作而出现了细微折痕的衬衣。任岘没有任何不耐烦,领带的松紧程度也是他喜欢的,他更加不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