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岘翘着的腿,用黑色的西裤包裹着,从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裤管下伸出两只穿着皮鞋的脚,本身脚型就是窄长型,又搭配着一双保养得当的皮鞋,腿腕裸露着条纹黑的纯棉长袜,他伸长了胳膊,扯着袖子的一点布料帮任岘把鞋上不小心蹭到的一块儿污渍擦掉,闷着头说:“假的啊,我只想吻你,和你在一起那样很舒服,本来还想偷偷学你技巧,有机会可以让你也尝尝腰软的滋味,但似乎总是不得窍。”然而这样的话却让任岘盯着自己的眼神变了,甚至都忘了阻止应颂去弯腰擦自己的鞋,他喃喃道:“不是自己烧糊涂了才这么说的吗?”应颂靠在椅背上,闻言轻轻笑了笑:“是想假借烧糊涂来跟你说这种话的,后来想起咱们俩都对彼此袒露过,我的肮脏过去也暴露在你面前了,你没嫌弃,没有转头就走,更没有不要我,这已经足够了。真的没必要再去刻意隐瞒什么,太作了,我自己都感到头皮发麻。”他把掉在自己腰间的外套取了下来,展开盖在自己身前和任岘的半边身上,外套内,一只手摸索了过去,与他的手十指交扣,“有些话,我想在无人的时候对你说,你会想听吗?”“想,非常荣幸。”第99章在不时来往的人里,应颂极其享受和他这样,隐秘地牵着手,向世人无声诉说着这个男人是他的事实。直到任岘左手划开了手机屏幕,看了一眼便想抽手起身,温声道:“宝,我有点事。”眼皮耷拉着,有些困倦的应颂选择没有放开,而是抓得更紧,“做什么去?你知不知道在医院里,所有有遗弃孩子想法的父母,都会用'有点事'来搪塞,做借口遁逃?”被应颂脑洞折服的任岘忍俊不禁,想来或许是发烧烧得都开始乱讲话了,于是凑到他耳边悄声说:“去上厕所,要一起么?还是说,你趁着上厕所的契机,想和我做一点别的事?”说得应颂本就红的脸,更添一抹艳丽,这种破路,男人的车竟然依旧开的如此得心应手,他咬着嘴唇问:“外套你也拿上吧?”“不用,乖宝披着,等我回来。”任岘没有过多体现浓情的举止,只是避开自己脸上红肿蛰疼的巴掌印,抚摸了他的脸,又帮他盖好衣服,之后就离开了。直到任岘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里,他才将目光转了回来,抬头看着由于电压不稳,时亮时暗的白色灯管。说起衣服,应颂其实在家里的时候,就趁着任岘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自己的机会,把常穿的外套或者毛衣,衬衣,都用木质衣撑挂好,外面再套上一件任岘的西装外套。目的是为了沾染上他的味道,任岘的身上有股独一无二的香味,不能说是喷了香水的缘故,几次被窝里缠绵,他总是忍不住抱着任岘的脖颈,鼻尖贴着他的肌肤细细地嗅,这味道太令人上瘾了,让他时刻都能冲着任岘发情,和他耳鬓厮磨,唇舌交缠。事后他几次思索,这该死的,诱人亲近的味道该不会是所谓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吧?其次就是任岘教的,西装要用木质衣撑挂起来,不然规整的衣服会变形,他都牢牢地记在心里。有一次就在应颂眼前,被任岘发现了他的秘密行为,后果就是被他抱着,双脚离地盘在他劲瘦的腰畔,抵在墙上亲吻,一边说着羞人的情话。问自己是不是特别喜欢,是不是爱他爱进了骨子里。他也是,恨不得这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和自己一起度过,以拥抱,亲吻和zuoai来享受时光的礼遇。应颂闭上了沉重的眼皮进行思考,遇见任岘他才知道了,什么是,你失去的东西都会以另一种的方式回归。他渴望亲情,家庭,渴望爱与幸福,任岘不说,却都以实际行动体现了。每当自己有情绪爆发时,无论委屈难过,还是暴跳如雷,任岘都会用不同的方式来进行应对,让他来感受这个男人,感受这个无与伦比的世界。他用尽最后一份勇气对应统说出不要再来找他的同时,也是任岘出来挡了。他的无缝衔接,几次让他难受得想掉眼泪,可是哭又不知道该哭什么,平日里每当这个时候,任岘只会捏着他的鼻尖满脸宠溺地对他说:“又要哭了又要哭了,哎哟我的宝贝应颂啊。”然后把他拉进怀里揉,说以后忍着,尽量在床上,被他欺负得哭。应颂找了个好的角度,枕着墙,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记得一次任岘在深夜,喂刚刚惊醒的自己喝完温水之后,就像在梦呓一般在他耳边悄声说着十分抱歉,并不能像普通恋人一样,和你在校园里牵手,让清风与阳光见证这样的爱情诸如此类的话。而应颂也在时时刻刻地进行学习,学着任岘之前凶巴巴的样子,将腿搭在他的腰上,攀着他温热的肩,说:“少乱想,你能喜欢我,我已经觉得够满足了。”他太享受和任岘在一起的日子了,横竖都不会感到厌烦,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的时候,总是会莫名期待下一时刻的到来,保不准任岘就会给他教点不一样的技能,一点红酒知识,或是国外餐桌上哄小孩开心的小游戏。——思及此,应颂用手指捏了捏眉心,缓解了眼睛的酸胀感,正巧,采血窗口开始喊应颂的名字,他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过去了,任岘还没有回来。他拿着化验单走回急诊室,递给刚刚的医生,医生扶着眼镜仔细地翻看了一下上面的数据,最后得出了结论,是细菌性与病毒性交叉感染感冒。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两条路,一是打一剂退烧针,然后开点药回家吃,要不然就是挂个吊瓶,按照痊愈的速度,应颂当然选择后者。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试探地问道:“也就是说,我的感冒可能会传染到别人是吗?”打字的医生手一顿,下意识拉高了脸上的口罩,点头道:“是的,有过密切接触的极有可能会传染,总之自己做好防护就行。”他想起任岘之前一系列的亲密行径,甚至几次都要过来讨个吻,亲不到还要吻别的地方,心里顿时感到十分矛盾,任岘真的是又无辜又活该。一边心下腹诽,一边对医生说:“那您再帮我开包医用口罩吧。”医生例行询问:“之前有药物过敏史吗?”应颂说:“别开头孢,我高度敏感体质。”医生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打好单子交给了应颂。等出了科室,看着面前的走廊,那道熟悉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他的眼神暗了暗,转身去付费和去药房拿药。护士站里值班的护士jiejie拿了他手上的注射药品开始进行仔细核对,并让他坐在一旁的椅子挽了袖子准备。他面无表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