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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的红,轻轻一嗅,里面炖rou的鲜香夹杂着淡淡的奶油味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应颂整整一天都很少进食,舌根不自觉地分泌唾液,却在任岘邀请他入座时断然拒绝,他端着碗,说:“没事,你们吃你们的,腰疼,不敢坐,我去茶几上吃就好。”何越见了这个小孩,是越看越喜欢,见状微笑道:“我听任岘提过你的情况,我会点中医推拿,一会儿吃完饭你可以试试我的手艺。”他不想看见桌子对面任岘的脸,这个人不知道的是,今天一天他都站着给小孩辅导作业,根本不敢坐,不仅仅是腰疼,更有难以启齿的地方,也在变得肿痛。任岘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端倪,他放下汤匙,关切地问:“疼得厉害吗,过来我给你揉揉。”应颂自然不肯配合,任岘皱着眉,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后,扔下一句:“何越你先吃。”径直绕过桌子一把把小孩扛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应颂咬着牙压抑着怒气:“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任岘!”任岘上了二楼反锁房门,把他放在了床上,拒不配合的应颂在屁股挨床的一瞬间鲤鱼打挺似的坐了起来,撑着身子站在床边,随着倒挂时脸上的红潮逐渐褪去,眼泪占领了大半的领地,他的一头软发已经变得有些凌乱。“我知道你哪里不对劲了,对不起,颂颂,疼了一天了对吗?”任岘拉开床头柜,找到了一支应颂眼熟的软膏,半抱着为他涂抹患处,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缓和了应颂紧绷的神经,亲吻掉他眼角溢出的泪水,另一手摩挲着他的脸蛋,试图让紧抿的嘴唇放松些,久违地喊出那句:“乖宝,别哭。”他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应颂顿时泪如雨下,如洪水冲垮了年久失修的堤坝,裹挟着滔天巨浪而来,顷刻间就将两个人吞没。任岘给他揉着腰,在应颂的沉默下,撬开他的唇齿,既温柔,又体贴地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亲吻,混杂着咸湿的味道,悄声说着:“对不起,宝贝,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无论你此刻说不说话,会说些什么话,对我都是一种别样的折磨,但我依旧爱你,我等你对我再次开启心扉之门,等你说我是混账,来与我拥抱,接吻。”没有配合的吻实际上是一场掠夺,应颂也不肯闭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无论是什么话都难以撬开他的嘴,看得任岘心痛不已。吃过饭后,换了睡衣的应颂慢慢地躺在床上,尽量轻柔地对待患处,与腰部的疼痛,任岘在楼下洗碗,而何越早就备好了药品,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先替他按摩,放松了身子,其后熟练地帮他插针,贴胶布,调试输入速度。何越说:“如果感到困倦,可以睡一会,我帮你盯着。”应颂僵硬地笑着说了一句:“谢谢。”本身挺饿,但被任岘的行为岔开了心思,汤没有喝几口,rou也只是零星吃了几块,脑中一片乱麻,他避开吊针的手,侧着身子,在何越关灯的时候,悄然闭了眼。何越蹑手蹑脚地关上门,下楼,在任岘的背后啧了一声:“到底怎么孩子了,眼皮都哭肿了。”任岘放盘子的手顿了一下,问道:“现在还在哭吗?”“没有,刚刚睡下了。”任岘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了一支药膏的名字,“给我开一管。”何越一听药品名称,联系一下两个人不平常的行为,眯着眼双手环胸,靠在墙边,也不由得感叹道:“你可真禽兽,能硬生生把孩子欺负得哭。”尽管任岘一直对他这样对小孩的行为心怀愧疚,但对于何越,他还是笑着说:“我不比有些人,暗恋陈珩近八年,我研究生都读完了,陈珩当警察都当了两年了,却连一次告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被戳到痛处的何越顿时气到跳脚:“……快闭上你的嘴吧,好好做个人。”第105章等应颂再醒来的时候,手背上的滞留针已经不见了,明显有人帮他拔了针之后又掖好了被角,他睡得很舒心,但嘴里干涩得很,想说点什么,发现嗓子也有点哑。而任岘适时地进门,端了一杯温水,慢慢地喂给他,应颂不想看他,于是把视线挪到窗外,见天色已暗,窗户只开了一点小小的缝隙通风。温水润过嗓子之后,那种快要冒烟的感觉才被压了下去,男人轻声道:“快十点了,还要继续睡吗?”应颂垂着脑袋,钻进了被窝里,很久之后才闷着声说:“睡。”“带你先去洗澡?”“不用了,你自己去吧。”面对任岘的温柔,其实他是招架不住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冷脸相向,来对抗任岘之前对他施行的恶劣行径。每一次肌肤的碰触,都让他情不自禁地被吸引,用身体和灵魂感受他,但是这一次不同于往日,他过分,太过分了。等男人进了浴室,他才把缩进被子里的头露了出来,看着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映出的人影,应颂又酸了鼻子,恍惚间,他感觉这个屋子里还有一道呼吸声,沉沉的,打着轻微的鼾,应颂猛地掀开任岘那一边的被子,一条大狗横在床上,睡得正甜。应颂忙上去把阿诵捞在怀里,手指顺着它的毛,哭笑不得:“宝贝,怎么又双叒叕是你啊,你到底躲过了多少次任岘?”被应颂扰醒的大狗睁开眼睛,一看是熟悉的人,又汪了几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爪子轻轻地扒着他的手腕,摇着尾巴,应颂枕在它的狗头上,搂着它,就像父子之间的悄悄话一样,小声冲它埋怨:“你爸爸就是坏蛋,他欺负我,射进来也就算了,还……还那样对我…”阿诵舔舔自己的鼻子,又爬过去舔应颂的鼻子,喉咙里呜咽叫着。任岘心事重重地洗完澡,打开门的一瞬间,发现应颂依旧躺在床上,钻进了被窝里,闷着自己,而床边,似乎多了一顶刚刚撑好的帐篷。这个帐篷是几天前应颂和他一起收拾储物间的时候发现的,那时候他还满心欢喜地问他都去过哪里旅游,是不是也住在野外过,他都一一答了,换来的是应颂抱着他的头像小狗似的咬他的嘴唇,笑意盎然地摸他的胸肌,说下次他也要去。带他去挪威看星星,看海边的蓝眼泪。任岘钝痛的心在看到帐篷时,稍微和缓了一些。他一边揭被子,一边哄他,说:“宝贝,出来换换气,这样闷着对身体不好。”结果从鼓囊囊的被窝里伸出了一只狗头,对他汪地一声。他:“……”“阿诵,回自己的窝去。”“不准,阿诵你进来。”帐篷动了动,从里面拉开了拉链,应颂探身出来,把狗带进了自己的温暖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