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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居俐刹沉宫的那群侍人被全部处死——我心神巨震,一个上午滴水未进,午时,殿外来了另一群侍人,领头之人战战兢兢地表明了来意,依旧是请我移居俐刹沉宫。那侍人见我久久不语,终于忍不住哭着跪下向我哀求,剩下的侍人们也纷纷跟着跪地痛哭,只求我移居俐刹沉宫,免他们一死。面对这样的威胁,我妥协。当天中午,我就搬回了俐刹沉宫,再见早已装点一新,各处透着玲珑心思的宫殿,我只觉这是一座牢笼。当晚,罗睺来到俐刹沉宫,他见我安适地靠在软榻上看书,心情极好地上了软榻,将我半揽在怀中。我放下书,并没有躲开,只静静地看着他半响,慢慢道:“罗睺,你若娶我,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到?”他亦看我良久,眼神从一抹痴迷到些许挣扎,最后冷冷回道:“不能。”我垂下眼,淡淡开口,“我要的,是一份对等的感情,你可以逼迫我妥协,却得不到我的爱情。”他的眼神,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你的一切本就是属于我的,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爱我?”听闻此言,我忍不住笑了出声,却笑得讽刺又难看,“你也忘了你曾经逐我出宫,另娶她人?我的爱,早已在你幽禁我之时,在那高塔之上就被消磨殆尽。”下一瞬,只见罗睺眼眸一缩,脸上闪过一抹狼狈,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抱紧,牢牢地锁在怀中,他的身体有些颤抖,过了许久,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地开口,“我可以答应你,只要其他女人诞下皇嗣,就只有我和你……”我摇了摇头,平静地打断他,“罗睺,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这到底是出于爱情还是心有不甘的占有,哪怕是做出他自认为天大的让步,都让我感到悲凉又可笑。他到底还是舍不得我的,只是,也舍不得这六道。罗睺抱着我,不再言语,他一动不动,手臂却勒得我生疼,接着,他一挥手,屋内火光骤灭,他炽热的气息袭来,将我笼罩侵袭——他急切又粗暴地动作着,将我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然后将我压在软榻上,拉开我的腿,用力地顶了进来。很疼——亦被他压得难以呼吸,我不断地推拒着,他却紧紧扣住我的手腕,似要折断一般用力。我踢动着双腿却加深了他的挺入,他的欲望似一把利刃,将又干又涩的我狠狠劈裂,而我,痛得不断抽气,却如何也哭不出来。不知过了多久,罗睺深埋在我体内不再动作,伏在我的身上停顿良久,然后放开了我,抽身离去。而我,则睁着眼,无泪到天明。第三百五十章巧计逃婚(一)第三日很快到来,整个圣殿已装点得焕然一新,我不清楚阿修罗族皇子迎娶正妃的礼制,但也觉得这过于奢华铺张。这一族尚金,黄金便覆盖了每座宫殿,这一族爱宝,五彩宝石便在穹顶屋檐华光闪艳,还有无处不在的鲜花满楼,娇艳芬芳,是要将圣殿的每个角落都烙印上这场婚礼的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罗睺是娶了血亲的皇姐,就算违逆了一切规则,都不可改变——只是,这当真不可改变?圣殿喧闹,喜气洋溢,焚香四起,歌舞遍地。这一族盛事,没有大开通路广邀各族观礼,亦没有请出双方的父亲,亦是阿修罗王参礼。唯一参与的外族,只天道一行,帝释天受邀之后,便应允观礼。这场喜宴,华丽奢靡,浓墨重彩,透着血腥,透着禁忌,却只一人喜悦,一人怅然,还有一众人惶惶不安。俐刹沉宫的穹顶之上,一女子孤身而立,她胭脂覆面,红唇如血,头饰重宝,身着华丽的素白礼服,她的脖子上手上皆佩戴着工艺精湛的黄金饰品,不觉艳俗,但觉晦涩。也许是她眼中的神情,木然呆滞,也许是她新娘的身份却出现在俐刹沉宫的殿顶,让人惊异。新娘此时应在鲜花漫乐的围礼之下,前往主殿完成仪式。用牛奶和清水沐足,与未来的丈夫围火祭祀,再散花,喂糖,最后接受众人的祝福……可此时,这场婚礼的女主角却站在俐刹沉宫的最高处,面无表情地祭出手中之物——月之石。下一瞬,白光闪耀,直上开天,热闹的圣殿陡然安静了几分,所有人皆面色惊诧地看向天空之中的那一束白光——已有人意会过来,骇然地回头望向正在主殿里,静候新娘的男子。他亦一身白色华服,长发高束,珠光玉点,他高坐在上,身旁空出一方宝座,他安静地等待着,在接受众人的恭贺之时,俊美的脸庞掩不住飞扬出淡淡的喜悦,也许是平日里的玄衫换成了白衣,那一惯让人戒惧的男人,竟然也透出了点点温和之气。可这些许的温和和喜悦,却在看见那开天之光时,彻底隐去。我还记得,那时他脸上一瞬的苍白和茫然,然后腾出滔天怒火,众人还在惊愕之中,他已移形换影,消失在了主座——圣殿大乱。当众人赶到之时,早已不见了新娘的踪影,而她的侍女已被击晕,丢在了俐刹沉宫花园的角落里。新郎一人站在俐刹沉宫外,面色苍白,神思散乱。他眼中似有坚冰,欲刺破一切血rou,染红遍地,亦有被一脚踩破的浮碎薄冰,被践踏被揉碎,再也复不回曾经。那是他曾经放弃的东西,如今怎样找回,怎样拼凑,自欺、欺人、强取、豪夺,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闻讯赶来的众人知晓了新娘逃婚,都面色惊惶地看向那静立在前的男子,没有人敢上前询问,甚至没有人敢发出声响,只怕被狂暴的怒火波及——却见他缓缓低下了仰望的头,嘴角微抿,神色迷离。“你既招惹了我,就不要再想甩开我,我和你,不死不休。”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向众人,面覆寒冰——“开圣殿通路,前往婆娑神殿,捉拿长公主。”兵将领命,但立刻有人忧道:“若长公主不从怎么办?”他沉默须臾,面无表情道:“那便折了她的手脚,关进囚笼里带回来。”众人骇然——即是宠爱又如何?想要挣脱的鸟儿,就算被拔尽羽毛,折断翅膀,也不能逃出掌控。若有痛,必是给我一分,还你十分,我们永远都不会两不相欠,从此路人!因为长公主的逃婚,婚礼被临时取消,圣殿惶乱,罗睺冷怒。天道一行亦在此时,表示离去。罗睺只沉默地看着释迦,似日月同辉般两个夺目耀眼的男人,此时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彼此。罗睺眼神阴森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