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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话没说完萧云泉又是一阵猛咳。景墨连忙替他顺气,过了许久,萧云泉吐了两口黑血,终于再次开口:“虽然晚了...但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说完,他抬起头直直地望向景墨,用已经模糊的双眼努力辨认出景墨的模样,笑着问:“你呢?”还是一如既往的朱唇轻启自带三分笑,却再不复横眸凝波冷胜千秋雪,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全是盈盈笑意,笑意之中又带了期盼。看着这样的萧云泉,景墨已经无力再管什么预见。此时此刻他只想顺了他的心意,好让着笑意不至消失,可景墨刚张了张嘴还未出声,萧云泉便缓缓垂下头,继而靠倒在他怀中。“萧寂?萧寂!”景墨脸唰得白了,可无论他怎么叫怎么拍打脸颊,都没法将萧云泉叫醒。“萧寂,醒醒!你告诉我你只是灵力用尽,昏睡了好不好?就像上次九婴洞xue那样!对了,灵力,灵力!”景墨想到这里连忙把灵力汇在指尖,轻柔的送进萧云泉体内,可是灵力如同石沉大海,击不起一丝波澜。“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感知不到你的灵魄?”景墨皱着眉头再次凝聚灵力,还未等送入,便看见萧云泉四周涌出夹杂血丝的蓝光。景墨看着这些蓝光,狠狠咬住了嘴唇。灵力夹杂血丝而四散,这正是人之将死的情形。人之将死,人之将死!景墨双眸滴血,猛地一把握住自己右腕,颤着声音吼道:“连理枝!你倒是起作用啊!”然而右腕上的红纹并没任何反应,景墨发疯般地将灵力汇聚在右腕,甚至用牙咬破手腕,用火焰灼烧手腕,连理枝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理枝没有反应,萧云泉身畔蓝色的灵力也不像之前那样四散开来,反而是从中间碎裂出缝隙,继而慢慢全部裂开,最终化作了星星点点的蓝光随风而散。景墨呆愣得看着蓝光消散,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扭头看向巨蛇布满骨刺的脑袋,以及那根戳进了萧云泉背脊里的角。据说,龙为万兽之灵,被龙角所伤,则魂飞魄散,不入轮回。“龙?怎么可能是龙!”景墨突然猛地抬手,狠狠捶打巨蛇尸体,嘴里不住念叨:“不是龙,不可能是龙!绝不可能是龙!”不知打了多久,景墨突然神色一顿,继而看着自己血rou模糊的拳头停了下来,随后,他搂紧怀里渐渐发冷的身体,无声地笑了。宁知非是寻着照亮了半个天际的暗紫色光芒找到他们的。找到他们的时候,景墨正跪坐在地,一边抱着萧云泉,一边不要命的将自己灵力逼出体外。“景墨,快住手。”宁知非看着景墨用翻滚红丝的暗紫色灵力绕着自己萧云泉图图画画,心下大惊。“滚。”景墨头都没抬,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景轻尘!住手!”宁知非再次出手:“你忘了之前你的灵魄曾经险些碎过一次?再这么下去,你自己的灵魄就要毁了!”“毁了?怎么会毁呢?我还要用它来祭天呢。”景墨低声反问。宁知非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景轻尘,你疯了?生魂祭天,魂飞魄散!”景墨闻言手上没停,声音里甚至带了笑意:“宁知非,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看出什么?就算身死魂灭也还有来世,你偏要以魂祭天,就算真救活了他,你自己也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了!”宁知非厉声吼完,一边试图动手阻止,一边换上个稍微柔和的语气:“景墨,你清醒点,别做傻事。”景墨支起光网将他拦住,声音虽然沙哑却格外镇静:“你仔细看看,他这哪是普通的身死?如今用我的魂魄换他生生世世,总不过一魄换一魄而已,又有何不可?”宁知非紧紧抓着光网心思流转,突然放声喊道:“连理枝,有连理枝!”“连理枝没用。”景墨握住小刀插向心尖,沾着心尖血将阵法补全。景墨看着自己全部的灵力外加心尖血绘成的祭天阵,第一次由衷庆幸自己灵力高强。生魂祭天可召回已经破碎的灵魄,与兽族圣物异曲同工,只不过一个是用自己而一个是用别人。这是他在宁王王宫藏书阁里看到的,那本书上特意注明,祭天之人必须灵力奇高,又心甘情愿,如今,这两条自己全占了。随即他又抬头看向天空,只要再等一会儿,时间一到这阵便成了。想到能换回萧云泉,他勾起嘴角俯身亲了亲萧云泉冰冷的双唇,又轻轻帮他擦去脸上的血污,这才柔声哄到:“寂寂,你别怕,再等等,你很快就能回来。”宁知非知道再不想法制止,生魂祭天的秘术就要成了,眼看着皓月慢慢升起,他突然大吼道:“同为秘术,没道理生魂可以祭天,连理枝却没用!连理枝既然没用,就说明他一时半刻死不了!”这话算不上有理有据,但死不了三个字仿佛一道光,直直劈入混乱不清的脑海里,震得景墨一愣。宁知非趁着他愣神的功夫突然出手,谁知再次被光网弹了回来。景墨对着宁知非摇了摇头,紧握着萧云泉的手看向天空,静静等着祭天大阵启动。然而眼看着月亮已升至半空,却被什么东西挡住,继而那东西大喊道:“住手住手,我能救他!”萧云泉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可怜兮兮的小孩,浑身是伤,却还在昏迷中用肿成萝卜的爪子紧抓着他衣服不放,于是,他便嫌弃地脱了外袍。后来,那个小孩醒了过来,对着他灿烂地笑了。笑完,小孩又直直盯着他手里的食物。同是孩童的自己,看着手里难吃的食物,再看看小孩渴望的眼神,快速伸手把那些吃的都给了他...这难道就是景墨口中可爱又善良的真相?萧云泉勾了勾嘴角,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景墨的侧脸。景墨正半靠在床边,拿着张纸安安静静地看,阳光在他身后打出道明亮的光影,一起看起来都美好地如同梦幻。萧云泉眯上眼睛,轻轻喊了声:“景墨。”景墨听到这声音抖了抖,手中的纸轻轻飘落,随即他挺直脊背呆愣片刻,这才一点点偏过头来,望向萧云泉久久没有开口。“怎么了?”萧云泉见他面无表情地发愣,伸出只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这一动他才发觉身上被缠了厚厚的纱布。“别动别动。”景墨瞬间回神,一把按住他的手,继而狠狠咬住自己嘴唇。萧云泉马上说:“你可别哭。”景墨听了这话,拍了自己脸颊几下,含泪露出个明媚的笑脸:“我才没哭。”“我睡了很久?”萧云泉笑了笑,边问边试图起身。“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