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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消息告诉你。”祝笛澜叹气。“资料档案你不能带出别墅,所以你还是要回别墅去跟廖叔或者顾宸交接。”无非是些保镖和打手们的资料,在半山别墅里和住在新湾公寓里的每个人,祝笛澜都要认得,并且留意观察他们的言行。这些用钱买来的雇佣军,向来不是什么大问题。祝笛澜与他们碰面、工作都是小心翼翼,毕竟各个凶神恶煞,真要有什么谈不拢的,第一个抹的还不是她的脖子。她知道也猜得出廖逍和凌顾宸在公检法机构里安插或者收买了一批人,但这些人的信息她始终无权接触。凌顾宸终究是防着她。廖逍开始安排她去瞳山医院实习。这同样是一家凌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在泊都很出名,各种仪器设施都是最先进的,医生资历也很了不起,理论和临床水平全国闻名。医院几乎没什么盈利,却一直靠凌氏集团的资助顺畅运转。她知道凌氏集团这么撑一家医院,不过是为了有时掩人耳目地做些事不被查而已。那边伤了惨了这边送进去,也是条秘密的产业链。她以为自己去精神科实习,跟在专业的心理医生边上听听学学记笔记。没想到除此之外,廖逍让她去跟急诊,看各种急救和创伤处理方法。“我不是医生,”祝笛澜以为自己听错了,“医科生连读八年才敢跟在后面看,我哪有资格?”“我打过招呼了,不是真的让你去救人。最基本的创伤急救知识和实践,你要上手。”廖逍淡淡地说。“我……以后要干嘛?……”她连声音都是抖的。“不干嘛。学点。没坏处。”廖逍轻描淡写,“你的知识面很广是因为你感兴趣的东西很多,现在给你一个平常人根本得不到的学习机会,不挺好?”祝笛澜脑海里一瞬闪过各种跟着覃沁或者罗安看到的血腥画面,她猜到她以后要经常见,甚至还要临场被抓当做“战地护士”。她已经很久没吃番茄了,以前意面可是她最喜欢的食物。廖逍拿出一份课表,“医学部的解刨课课表,你要学完,过考试。我拿人情换的名额。”“解刨?!”她确实很喜欢看看书,了解各行各业的知识。偶尔闲下来也煲一会儿医疗剧。但是真的叫她去看解刨课和去医院跟急诊?她惊得说不出话。覃沁在一旁憋笑憋得不得不把头往后仰。连凌顾宸都饶有趣味地观察她吓得惨白的脸,同样藏不住脸上的笑意。“我,我不是要上手这些吧?我……我以为只是去精神科……”“那是你的专业,对你来说很简单。另外这些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去学习。”我的工作到底是什么?祝笛澜心里嘀咕着,却不敢问出口。“好……可是你知道我走这些流程都不过是纸上谈兵,到头来真的让我去缝谁我不干。”“那就学个扎针吧,在家自医时候可以挂吊瓶。”凌顾宸接道。覃沁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边笑边用手肘捅她,“我给你缝。”祝笛澜完全笑不出来。“不过,既然要学点技能,我得教你点自由搏击什么的。”覃沁来劲了。“我不打架。不要什么女子防身术。”祝笛澜气闷。“不学那没用的。就能自卫下,学个一招半式就行。”“你们这是培养特务吗?”“练练短跑吧,跑得快比什么都有用。”还是头一次看见凌顾宸笑得那么爽朗。祝笛澜一想到是自己在被揶揄只好一个劲瞪他。“咏春吧。出拳快,动作也文雅些,点对点打要害,效率高。”覃沁真的在脑海里搜各种格斗术。“她细胳膊细腿抡咏春跟撒娇也没区别。”凌顾宸揶揄。这下连廖逍都笑了。“所以多吃点。”覃沁顺势把一大块牛排递到她面前。一只手一只手地给她塞刀叉。“我不吃。”她早就气饱了。“哦,要喂是吧?好好好,喂……”覃沁笑着把她的头往前压,左手用刀叉rou。“好好好,我吃,我吃……”祝笛澜拼命挣脱他。凌顾宸起身送廖逍出去。“沁还挺开心的。感觉他小时候的样子又回来了。”廖逍语调轻快。“随他们去吧。”解压(H)上解刨课前覃沁看上去比祝笛澜还激动。具体表现为不让她吃早饭和给了她两只塑料袋,说要是没吃早饭都能吐,就吐塑料袋里。不过祝笛澜还是很感激他的。好歹没因吃了早餐而吐一地,只是因为不习惯强烈的福尔马林味干呕了一上午。和她一起上课的都是本科生,他们带着好奇青涩的眼神打量这个漂亮的心理学研究生学姐。祝笛澜忧心于要描画的图案。除了小学初中的美术课她是没有任何绘画基础可言了,以前还有点兴趣,初中时去素描社里学了两天,因为这个爱好安静。后来一贯情绪不稳定的母亲发了疯扔了她的笔,她就没再去了,一心扑在文化课上,想考出好成绩离家远些,爱好对她太过奢侈。好在边上的小男生画画写字都漂亮地不像话,羞涩地红着脸让她照着摹。“颜君啊?好久不见哦。”教解刨课的李教授看见窗边飘过一个人影,出去打招呼。“李教授!好巧,我正好路过呢。我们很久没见了吧?”“是呀。来来来,进来跟新同学们打个招呼。”李教授把杨颜君往教室里拉。“同学们,这是你们的师姐杨颜君,也算是文化大学的风云人物了。虽然不是你们的直系师姐,但解刨图画得是真好。我现在都还拿她的笔记给历届学生当范本。”“过奖过奖。”杨颜君实在是光彩照人。教室里一众学生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她扫视课堂,看到祝笛澜,很惊讶地挑眉。这份惊讶真是一点都不自然。祝笛澜扯起嘴角不屑哼笑。“李教授,我不打扰你上课了。”“不打扰,我让他们摹图呢。”“那我跟我师妹说说话,”杨颜君轻声道,“廖教授跟你打招呼了吧?”“是是,去吧。”李教授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祝笛澜看着这大美人走向自己,挤出一个淡淡的笑。“辛苦了,廖教授培养人不容易,什么都要从基础教起。”杨颜君坐到她身边。祝笛澜不过见她两次,摸不清她,不想多说什么,挤了声“嗯。”“这些基础,连绘画都是难的。”杨颜君瞄着她的笔记,“幸好我爸有先见之明,从小送我学素描绘画,音乐艺术,长大了才不会怯场,才不至于求助小朋友。是吧,学弟?”她绕过祝笛澜对着那男生灿烂一笑。羞涩的小男生脸红像火烧云。这一笑连祝笛澜都惊叹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