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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轮得到祝笛澜。凌顾宸对这种事也十分小心,还真没有女人敢拿怀孕这事来敲诈他。真是看清了这个人精。杨颜君在心里暗骂。之前的她一点都没有把祝笛澜放在眼里,相较之下,她更防范孟莉莉。“你……”杨颜君再也保持不住自己完美的无谓表情,“你看看她那副样子……”“什么事?”杨颜君不敢再说了。她强迫自己整理情绪。“金河那边……万培想让金河提供你洗钱的证据,想捅到警署里去。”凌顾宸不屑地笑。“金河不想惹上白道,但开条件说只要万昱让他垄断泊都的大麻生意,就帮他。”“那就谈不拢了。”“嗯,谈不拢。”杨颜君觉得心下很乱,“你想什么时候处理金河?”“会有时机的。”两人密谈许久,杨颜君觉得心里越来越气闷,可也不敢提。她独自离开书房,急匆匆地朝外走,与走廊上的佣人撞了正着。佣人手里端着的名贵瓷股茶杯与托盘摔在地上,金属托盘发出闷锣一样的巨响。杨颜君被这声音激得刹那间火冒三丈,她甩了佣人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你长不长眼!”“对不起,杨小姐……”杨颜君怒意未消,还想抬手再打一次。“你再在这里打人,以后就不要来了。”杨颜君停了手,回头看了一眼,凌顾宸的神情依旧淡漠。但她知道,这比他发怒时可怕百倍。她压制自己的怒气,朝外走去。当下的她只想跳上跑车离开,可当她斜眼瞄到祝笛澜坐在花园里的悠闲地看着书,她就按耐不住。她冲到祝笛澜面前,把她手里的书抢走狠狠摔在地上。祝笛澜的神色一点未变。“你!”杨颜君拿手指她,“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祝笛澜缓缓拉了拉自己的披肩。她懒得回嘴。“顾宸怎么可能信你这个孩子是他的,说是韩秋肃的我还信!”祝笛澜无所谓地耸耸肩。杨颜君更是发火,“贱货!我就知道你下贱!真是爬床的一把好手!怀了顾宸的孩子又怎样?你以为他会娶你吗?你以为自己是凌夫人吗?做什么春秋大梦!”祝笛澜不屑地笑,“你别把这个孩子想成是他的不就行了?气成这样?”“你真是能装!”纵使被指着鼻子骂,祝笛澜依旧很冷静。她快速想了想,不卑不吭地问:“顾宸告诉你这个孩子是他的?”她知道杨颜君不是其他那些“看图说话”的普通人,她这么大发雷霆,只能是求证之后的结果。杨颜君恨不得亲自上手抓花她的脸。“杨小姐!你够了!”端糕点过来的孙姨看到这一幕,赶忙放下手里的托盘,站到了两人之间。杨颜君对孙姨还是不得不给面子。祝笛澜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对所有误会她孩子生父的人,她都愿意解释,只有对杨颜君,她懒得多说。“我可没做当凌夫人的春秋大梦,”祝笛澜把托盘上的茶和蛋糕拿下来,并不看她,“这梦是你的专利,我不敢抢。”“你!”“杨小姐!我要请你离开!”孙姨的声音极轻,却有沉甸甸的份量。杨颜君最后忿忿地看了两人一眼。孙姨长舒一口气,想要换上平时和善的笑意安慰祝笛澜。她还未开口,就感到自己的手腕被轻柔地握住。祝笛澜软软的声音响起,“孙姨,你别生气。她就这样。”孙姨心里一暖,回道,“我气什么,你才是别被她这样胡闹影响心情,不然对宝宝不好。我会告诉大少爷的。”“你不用告诉他。”祝笛澜想了想,终于决定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你先坐,我有话想跟你说。”看着孙姨在她身边坐好,祝笛澜缓缓开口,“对不起,孙姨。可是我真的不好意思再这样瞒着你。我怀的,并不是顾宸的孩子。”孙姨怔住了。祝笛澜抿嘴,她有些害怕孙姨气到不再搭理自己,可她还是决定说实话。“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我拜托过顾宸告诉你真相,可他不在乎。但我总觉得过意不去……”孙姨忽然宽慰地笑,“怪不得我有时看你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真的对不起……”“祝小姐,别再说对不起了。是我误会了,我还总是这么直截了当地提,不顾你的感受,是我对不住你才是。”祝笛澜心里似有暖流。“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和大少爷的未来还长着呢。”“其实,我们两个也没有在一起过。”孙姨倒是没那么惊讶了,她含蓄地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未来长着呢。”祝笛澜的笑容羞涩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问清楚。“你怎么从一开始就这么认为?我明明觉得自己与沁更亲近些。”孙姨爽朗地笑,“我看着大少爷和二少爷长大的,连他们的心思我都猜不准,就太不称职了。”这一番话说得祝笛澜控制不住羞红了脸。但把事实讲出来以后,她心里轻松了许多。孙姨一直陪她坐着,聊了许久。直到太阳沉沉西落,花园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祝笛澜头一次觉得,夕阳也会如此充满希望。首饰直至临近午夜,凌顾宸都没有回复她的消息。祝笛澜不再多想,但她也无睡意,就坐在窗边,吹着徐徐凉风,无所事事地翻着自己的首饰。她很爱买昂贵的珠宝,总是安慰自己:补偿缺憾的童年嘛。她把先前随手放在桌上与抽屉里的项链一件件理好,收回盒子里,好像在数战利品。廖逍纵容她的开销,但他禁止她拍照上传到网上或是在朋友圈炫耀,因此她的购买欲也少了一丝乐趣。这对她在学校里的名声倒是有些好处。人人都知道她穿戴着价值不菲的衣着首饰,可是从不炫耀,她没有微博,不发朋友圈,校内联络主页也只有一张证件照。即便如此,学校里关于她的恶意揣测与闲话从未停止,祝笛澜对此略有耳闻,这与她高中与本科时期的经历如出一辙,不论她做什么,来自别人的无端恶意永远都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以前的她经常觉得不解与委屈,但现在的她已经习惯。她偶尔会觉得,或许她命里总是引来这些恶意,以致于最后遇到廖逍,遇到凌顾宸,卷进泊都黑暗的血腥游戏里,皆是逃不过的劫难。她在抽屉的犄角旮旯里翻出缠在一起的钻石耳环和头饰,这是覃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韩秋肃绑架她的那天她就戴着这一套。她出院回家之后,覃沁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