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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地把桌子上的书堆在一起。凌顾宸很快又出现在衣帽间门口,他已换好白衬衫和西裤,斜靠在门边整理自己的袖子。“你对那些书有兴趣?”“没兴趣,看不懂。”“脾气是大。”“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凌顾宸挑眉,“是你说找我有事的。”“哦。”祝笛澜依旧气鼓鼓地,但也想起来好像是自己先找他的。可她心乱得完全不记得了,因为一开始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她顿了顿,她真的记不得了。她心跳太快,场面让她更觉得尴尬。“没事,等你想起来,”凌顾宸笑得很满意,拿了两个袖扣,“等你想起来再过来找我。我也可以给你讲讲我平时喜欢看的书,我知道你有兴趣。”“没兴趣。”祝笛澜嘴硬地说。“过来。”“干嘛?”“给我挑条领带。”“你自己不会挑啊?”“叫你挑你就挑。”他温柔的语气里多了点强硬。祝笛澜瞪他一眼,还是乖乖进了衣帽间。凌顾宸笑道,“非得我这么说你才听话。”她拉开衣柜里的两个大抽屉,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数条领带,好似高级商店里的展品柜。“你今天什么行程啊?”“董事会。谈两个投资项目。下午去新建的影视基地陪文化部长剪彩。”祝笛澜若有所思地把目光落回抽屉里的领带上。她思忖了一会儿,拿了条带着斜条暗纹的墨蓝色领带,她把领带举到凌顾宸的西装外套边比对颜色和面料,确认完美搭配以后递给他。“不错嘛。还知道给我配场合。”“那是,”祝笛澜得意地笑笑,示意他接领带,“呐。”凌顾宸不为所动,“你给我系。”祝笛澜收起笑容,“你没手吗?要我系?”凌顾宸把手插进裤袋,催促道,“快点,我时间紧。”祝笛澜的嘴角开始抽搐。对面这个人嘴上抱怨赶不及,可脸上的笑却十分惬意,一点都没有要赶时间的迫切感。她同他僵持许久,最终还是妥协,走到他面前。凌顾宸的笑意浓烈起来,十分配合地微微低头。祝笛澜对系领带这事并不熟练,尤其是对面这人的目光还死死定在自己脸上,她的手有轻微的颤抖,竟然略显笨拙起来。凌顾宸被她这副恼火又不好发作的样子逗笑。祝笛澜抱怨,“你别这样,我本来就不擅长。”“你紧张什么?”“要是给你弄难看,多丢脸啊。你在泊都有头有脸的。”“你的话,我听着怎么都像是嘲讽。”她调整着领带的结,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又马上垂下眼。他的目光太炙热,她不敢多看。“你都要迟到了,还搞那么多花头。”凌顾宸看了眼时间,“还行,还能逗你一会儿。”“看我发火你开心啊?”“你这哪是发火。小女孩闹脾气。”她把他的衬衫领子翻下来,细心地调整着,却不敢看他。“哦,对了。你能不能跟万循和书蕙说清楚。他们两个误会这么久了,你都不解释下?”她正想放下手,凌顾宸却忽然抱住她,她的手就这么环在他的脖子上。她觉得离他太近,但腰被揽住,只好把脑袋往后缩。“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是无所谓,可我还要面子的。”“现在是没在一起,以后的事可就难说。你还以为我在逗你?我在玩你?”她当然看得出他眼里的认真和宠爱,她也知道照着凌顾宸的性格,陪她大半年的时间从抑郁症的困扰里走出来,已是极大的耐心和诚意。这一次,她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可她的眼里,也浮现出一丝不确定的哀伤。“别多想,我又没逼你。”凌顾宸见她这样便心软,轻柔地说,“中午过来陪我吃饭?”祝笛澜眨眨眼,想把这份忧伤甩开,“不行。我要陪你那个躺在病床上还不忘嘴贱刺激我的弟弟。”“行吧。反正他没两天就出院了。”“你该走了。”凌顾宸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他低头看了眼领带。“你该多练练,以后每天早上你都来给我系领带怎么样?”“不要。”他笑笑,穿上西装外套,“我的房间你随便进。”祝笛澜瞪大眼睛,“我没事进你房间干什么?”“你不是没事就窜到沁的房间里去?我这里也一样,你不要给我搞区别对待。每次叫你来,你就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样子,凭什么进他的房间你就不怕了?”祝笛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连话都说不顺。“神经……什么乱七八糟的……”“差点忘了,”他忽然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晚上见。”祝笛澜惊得僵直立在原地。凌顾宸走了许久,她才满脸懊悔地瘫软在地上,涨红的脸埋进臂弯。“怎么办……”她几乎要带着哭腔地自言自语,“他这样,这叫我怎么办……”回避宋临捧着两个巨大的哑铃,覃沁正指挥他把哑铃扔在床脚。宋临离开后,覃沁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着。他已经不需要依赖拐杖,但也不能走太快,而且还是轻微得显出一瘸一拐的模样。“还疼吗?”祝笛澜问道。覃沁咧嘴,偶尔发出几声“嘶嘶”。“走快了会有一点疼。”她知道他口中的这“一点疼”,如果到她身上,应该能让她哭昏过去好几回。她干脆在覃沁的病床上舒服的半坐着,看着他复健。“你不是明后天就能出院了吗?干嘛还让人搬这么两个大哑铃过来?”“躺太久了,不运动实在难受。再这样就要肌rou萎缩了。”祝笛澜斜眼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PS游戏机,便拿起来把玩。游戏里,马里奥骑着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疾速飞跃各类障碍物,祝笛澜玩了两下只觉内心焦躁,便不耐烦地把游戏机摔在膝盖上。覃沁脱掉上衣,拿起两个哑铃。随着他缓慢地推举,他胸前和手臂上的肌rou也展现出强健有力的线条。祝笛澜想起早上凌顾宸半裸着挑逗她的样子,恼火地瞪脚。覃沁瞄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谁惹你了?”“没人惹我,”祝笛澜极不爽快,“我自己惹自己。”“你还是离不了我吧?”覃沁盯着自己手臂上的肌rou,也不看她,“我几天不在家,你就跟发条坏了的洋娃娃一样,哪里都不对劲。”祝笛澜也不看他,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