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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如此,几位公爷也不好受,因为比起其他人的轻描淡写,他们几个可是“楚帝心腹”却在堂上被楚帝给点名了批评一顿,这面子被丢了个干干净净,哪里还有心思出门?“唉你们是不知道,陛下当时说完后,那御史整个脸都绿了,也不瞅瞅,就咱们陛下的脾性,没让人把他给拖下去砍了都是好的......”“可不,我可是听说,咱们陛下昨儿偷偷带着娘娘出宫了......”偏僻的杂院里头,几个宫人躲在角落里,借着高大的株刺遮挡悄悄说着小话,说到某处还会哈哈大笑。院子门口,一众宫人都为几个无知无觉的人捏了把汗。“娘娘,你看......”雨霞有些为难的问着,便是其他人也竖起了耳朵,等着被围蹙在中间的宫装女子开口。林秀沉着脸,在宫人们战战兢兢里冷哼一声,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胡议是非,罚三个月月例。”“是。”只是三个月月例,还算好还算好,她们这位皇后娘娘手段还是很温和的,并不是那起动不动就棍棒伺候的人。还有这几个宫人也太大胆了,在宫里伺候贵人们还不小心翼翼的,还大嘴巴的到处说着朝上的事,这是嫌活得太歪腻了不成?林秀步履匆匆,宫人们跟在后头小跑着才勉强跟得上,雨霞看着脸色带着阴沉的林秀,小心的唤了声儿:“娘娘..”林秀蓦然一下回了神。她一停下,宫人们很快就跟了上来,口中喘气不已,但谁也不敢把声儿弄大了,毕竟皇后娘娘这会儿心情不好,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惹了她。“没事吧。”林秀做惯了伙计,跟个没事人一样,她方才只是听到宫人们在私下议论朝臣,想着楚越跟百官们如今越发水火不容,还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给了几位国公难堪,只怕更是会把这些人给推到碌王府那边去。不过要背叛的,始终是要背叛,迟早的是。她也不觉得楚越这样做有何不对,要她说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竟然串通一气,妄想在朝上只手遮天,幸亏他们早知道事情始末,这才没让这些人得逞。只废了一个棋子,可惜了。“没事没事,奴婢好得很...”“奴也是...”宫人们纷纷表示。楚越回来后,见她还一脸愤慨,还不由得失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气了,朕已经教训他们了。”林秀不以为然。对为官者来说,谁在乎那点俸禄啊,真靠俸禄养家的话,一家老小只怕全都要饿死,像前世她所嫁那章家,不过三等末将家,却占了一栋五进五出的院子,里头奴仆里里外外加起来上百号人,更不提还有后院那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吃穿用度,买的胭脂水粉,一年到头阖家上下要花费几千俩银子,但一年的俸禄不过百来俩。想到这些人背后构成的大网,林秀忍不住提了一句:“百官如此猖狂,想来背后是有所依仗或是有所图谋,陛下可让人排场百官和...和那些可仗势的人。”她没有直接提楚家,但也只有楚家才会有势可仗。楚家自诩皇族,而百官在楚越这儿接连碰钉子,奈何不得,又半分利益都得不到,可不得铤而走险的跟楚家勾结,企图换上一个“听话”、能君臣都得利的皇帝么。楚越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这番暗示,但眼眸瞬间就深邃了起来,深深的看了眼林秀,直让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但很快,楚越面色就恢复如常。“朕知道了。”林秀便没有再提。晚间,两人用了饭,楚越又让平安拿了折子,静谧的内室里,两人互不打扰,各自忙活,气氛又奇异的和睦,温馨得很,雨晴姐妹进来送了一次茶汤后又很快动作轻柔的走了出去,生怕打搅到两位主子似的。等出去后,雨霞还跟雨晴小声的说:“陛下真是细心,非得瞧着娘娘喝下参汤才肯看折子。”雨晴小心的四处看,还叮嘱她:“你小心点。”“jiejie放心,我省得的。”第76章献舞城中阴云笼罩,但并不妨碍着岁节到来,城中一片热闹繁络之景。前两日还拘在府中小心翼翼不敢出格的朝臣们也开了大门,洒水清扫,脸上满是欢喜,各家都上街备上年礼,买着节里要招待客人的瓜果茶点。岁节这一日,对梁上的贵女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也是在这一日,各家女儿都会打扮得光彩夺目的,争取一举在众人里博个好名声,或如几位才女一般,文采出众,被贵人们给夸赞几句,一举名天下,自此身价倍涨,在说亲时更能添个好筹码。更有心思的,在这一日被当今给看上纳入宫中,飞上枝头当娘娘去。楚帝虽说没这心思纳后宫,但这么多女儿,千姿百态的,万一就有谁入了眼呢?日头西沉,薄薄的浓雾像四处散开了去,浓雾里,不时有马蹄声哒哒响起,一路响到了宫中正阳门口。圣朝开国后头一回过节,百官命妇和各家的官家千金们都要入宫守岁,直至凌晨方可回府,期间大臣们汇集一堂,君臣同享。离得近了,能看见正阳门口已经排上了一辆辆四角宫灯宝马,马车四周挂着铃铛,被风一吹,叮咚直响,宛如奏乐一般。宫中大宴,正门非酉时末不开,百官携着家眷早早就使到此处候着,在正阳门最前头,留了好几个空位,那是下官们特意给几位国公和王爷们留着的。等朝臣们大都来得差不多了,几家大族才浩浩荡荡的行了来,马驾庞大,不止挂了宫灯,还覆着宫纱,行走间翩然飞舞,十分好看,后头排着的马车纷纷掀开了一道口,看了过去。“真好看...”“果然不愧是宫中赏赐的宫纱......”小姑娘们小声儿说着,稍大一些的姑娘便正襟危坐,低声训斥两句,霎时,小姑娘们也不再出声,规规矩矩的坐直了身子,再不敢说些幼稚之语,丢了自家的面子,让人看了笑话去。何媛媛依在背后的软箱上,见几匹宝马从旁张扬着离去,红唇轻抿,哼声道:“神气什么,不过是几匹zigong纱罢了。”他跟碌王府楚蔓一贯不睦,哪里容得下楚蔓那神气的模样在她面前招摇撞市的?“大姑娘慎言,”贴身伺候的丫头忙四处瞧了瞧,他们何家的位置在中间,往前还有杜家、姚家、赖家,往后还有余家等挨着,生怕大姑娘这话被人给听了去。“怕什么,”何媛媛虽这般说,但到底不是不知轻重的,轻轻揭过了。酉时末,随着“咯吱”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