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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行贿。当今楚帝尤其厌恶跟卖官鬻爵扯上关系,无论是官员还是行贿者,这都是扰乱纲常的东西。楚越定定看着人,很是干脆的回答了他:“是,那婆子算得上是皇后的亲奶奶,不过,只是身有这一份血缘罢了。”他很肯定的告诉赵天瑜。皇后一家已经断了亲,如今有关系的只有林侯府那一摊子人,至于这些已经非亲非故的,那当然是按律执行。另外,冒充皇后亲眷也是罪。“臣知道了。”赵天瑜很快告辞。临出了书房,又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林家皇后。“娘娘,”赵大人面不改色的施了一礼。林秀笑眯眯的看着他,被养得娇娇俏俏的,微微颔首:“赵大人。”“娘娘请,”赵天瑜侧了侧身,让她先请。林秀带着人很快从他身边走过,错过时,突然顿了顿,问了句:“赵大人,二公子可好?”半晌,赵天瑜开了口:“挺好的。”林秀这才放过他,进了御书房,等人走后,赵天瑜这才大步出了宫。翌日,大理寺抓到了骗取五十两银钱的人,当场庭审理贡院一事。闻讯,城中老百姓和学子们都纷纷过来一睹究竟。来的,还有林老三及马氏两个、林侯府的一众人、以及混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当朝帝后。楚帝事务繁忙,却对爱凑热闹的皇后没有办法,尤其在皇后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更是一副看好戏的跃跃欲试,楚越也干脆放着御案上一沓折子跟着一起来了。两家人遥遥看了一眼便安静的呆在原地等着开堂。须臾,赵大人和师爷出现在堂上。坐定,赵大人一拍案上惊堂木:“升堂!”“威.武”衙差面色肃穆的唱报着。而后,严氏被带了上来。她整个人蓬头垢面的,这两日被关在牢房里头吃了苦头,再不敢胡咧咧了,原本她以为只要祭出了皇后奶奶这个身份,就能肆无忌惮的耍浑,只要林秀顾忌着身份,不怕被她丢脸给连累那就必须得好生待她,结果这些人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任她嘴巴说干了都不相信,为此还被打了两鞭,严氏这下也老实了。“堂下是何人?”严氏上回被暗地里审问过一回,知道该怎么答话,回道:“回大人话,民妇是安郡人士。”赵天瑜点点头,面无表情的喝问:“本官问你,为何在前日扰乱贡院发皇榜?”扰乱皇榜?严氏一下就愣住了。她不就是哭嚎了一会儿么,咋就成扰乱皇榜了?“不是大人,民妇冤枉啊!”严氏一拍着大腿,下意识又要一屁股坐下开始嚎,只是对着赵天瑜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又忍住了,颤颤巍巍的说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没有扰乱啥皇榜啊。”她不就是没看到老三的名字,被人骗了银子哭了几声么,咋就头上有罪名了?赵天瑜冷哼一声。他最是看不惯这种无知又不肯安份的人,想贪小便宜,结果落得人财两空就指天骂地起来,搞得所有人都欠她似的,也不看看场合就肆意的宣泄心中不满,闹得别人都不安宁起来,她还一脸无辜。不过现在,赵天瑜懒得跟她解释,直接让人带了那骗她五十两银子的人来,那个模样猥猥琐琐的中年大汉一上来,严氏直接瞪圆了眼,立马要扑过去找他还钱,被两个衙差给使使摁住。“老实点,别动。”严氏哪里听得进警告,焦急的看着赵天瑜:“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我那五十两就是在他手上。”赵天瑜问:“你确定没看错?”这五十两可是严氏最后的一笔银钱,若非不是为了让老三考上状元更保险,依她爱财如命的性子,哪里肯拿出来,所以,这人她自然是记得比啥都清楚。“就是他大人,就是他!”此话一出,人群里都是一片哗然。因为被严氏指着说骗银子的中年大汉,虽说长得不咋地,但人家穿得好啊,身上的衣裳一看就是城中绣春阁里出产的绸缎,二十两一匹呢,还有那腰间挂的玉坠儿,雨润温和,瞧着也不是便宜货色。一个明显不缺银子花的男子,去骗一个妇人做啥“肃静,肃静!”衙差举着肃静的牌子在人前走过,堂上惊堂木一响,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金成虎,这妇人说你骗了她五十两,可有此事?”赵天瑜转头问着那大汉。金成虎面色谄媚的看着他:“大人...”赵天瑜一拍惊堂木:“说!”“骗了骗了。”金成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下来。俗话说因果轮回,这金成虎和严氏本来互不相识,金成虎也并不稀罕那五十两银子,只是两人因为一件子小事结了仇怨,这才让金成虎看不过眼,用话哄了严氏,说他能帮着让他儿子考上贡士。“...小人家几个猪rou铺,本来也是安安分分的做些小本生意,亏的街临四坊的给面子,买卖还算过得去,谁料这妇人,”金成虎呸了一口严氏:“里里外外的说甚rou贵,说我们赚黑心钱,来一回弄得铺子被她挤兑走几个人。”最黑心的还是有回他在路上听这妇人正拉着平日在他家买rou的客人悄悄说话,说他家这rou不干净啥的乱扯一通,那些街临在他这儿买rou也买惯了,当时倒是没理睬这婆子,但到底听在了心里,心里可能不时嘀咕几句,间接影响了不少他家的买卖,要不然他整她做啥?至于严氏为何看着贡衙那头的人对他和和气气的,那是因为金成虎确实有个当官的叔叔在里头做事,他又会做人,给里里外外都打点得妥当,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能不对他客客气气的么?金成虎倒出了原委,别人不知道,但人群里头的马氏和林柳却是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们刚来梁上的时候,严氏是说过几回买rou来补补身子,只是回回最后都没买,说梁上城的rou太黑了,吃不起,只给林老三单独买个鸡腿啥的,至于他们,则是随便吃点啥填饱肚子就行。而且严氏她是真能做得出来这事的人。倒不是故意使坏,她只是嫌贵,买不上rou,心里不平衡就胡咧咧罢了。以往在村里,大伙都知道这些妇人爱碎嘴,又爱说酸话也没跟着计较,谁料这酸到梁上就闯出事了。还有上回在贡院外头闹事,也是因为平日里在村里头哭天抹泪的惯了,下意识就打滚撒泼起来,还以为跟以往一般,人家都被闹得头疼了自然就服软了,哪里知道已经在无意识的时候干扰了放榜这样的大事!“这妇人真是太可恶了,这样黑心肝的话都能编排出来。”“可不,你瞧那做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