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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叶周一起为殷王所屠,他苟且偷生,他厌恶晋仇,又为晋仇而死。他蹲在地上,看着晋仇,微微笑着。“少主不要怕,荀季这就帮你把东西弄出来,很快的,疼一下就过去了。”的确是疼一下就过去,他身边的人摁住晋仇,而他自己拿着很长,晋仇的眼猛地睁大,瞳孔发散。他挣扎着摁住自己腹部,里面被绳刮过,疼得让他发疯,但他最后也只是发出微弱了的闷哼声。周围越来越吵。“这就是沽名钓誉的君子,看见没,失势后脏地跟烂泥一般。”“我叶周竟是跟过他们父子这种人!”“呸,让他挪开些,挡住路了!”“……”晋仇被人踢着,一脚又一脚,叶周人恨他父不忠于殷,连累晋地。殷王看着一切,看着晋仇没有一个亲人又为众人所厌、所折磨,他的骨rou都开了,再无松柏的模样。心中有些闷痛,殷王站在晋仇旁边,仔细看着他。事情有些不对,危险的感觉传来,殷王猛地睁开眼。客栈内空茫茫的,只余一些普通的摆设,他躺在床中,披着玄石所编织成的被子,想起自己是在做梦,一场六千年前的梦,那时他刚杀了晋仇满门,因不满晋仇为天所佑,又恐其生事,便日日派人去折磨他,而自己在水镜中看着一切。“王方才是被梦吓着了?”熟悉的声音传来。殷王看见了床边的晋仇,他不再那么狼狈了,已是众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崇修仙人。“你如何找到这里的。”他试着不再想梦中的事,却因梦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一时间难以忘记。“想要找总是能找到的,王喜欢的住处不多,而我与王生活百年,只要王不摆脱以前的习惯,我便能找到。”崇修仙人未从床边站起,他看着殷王,猜测殷王是做噩梦了,十有八九还是关于他的噩梦。殷王天资甚高,于修行一事上从不曾受阻。殷地众人更是宠他信他,殷王阏商就这一个孩子,将什么好的都给殷王,思来想去,殷王活了八千多岁,唯一的不顺便是遇到了自己,自己趁他失忆欺骗他的感情,又杀了殷地众人,夺了他的位,害死了两人的孩子。这一切对殷王来说想必是噩梦。殷王果真沉默了,他从被中起来,披上衣衫,直直地看着崇修仙人,似乎要从其中看出破绽来。“你身上没有疤痕。”他突然道。崇修仙人点头,“是没有,你知道,我身体一倒是殷王,方才他看了一眼,发现当年那些事对殷王的身体造成了些影响。隐约可见伤痕。但以殷王的法力,外加殷地的药,这本不该出现的。“要吃橘吗?我从晋家带来的。”崇修仙人凭空变出两个橘来,他先前去晋家,看见橘长得颇好,想起自己当年与殷王一起种它的场景,便摘下了。修仙之会向来冗长无趣,他却不曾提前离开过,这事有一就有二,他前几日离开过一次,这次揣着橘,果然又提前离开了。很轻松便找到了殷王,只是方走到他床边,他许是知道有人来,瞬间便醒了。撕开橘皮,里面的果rou露了出来,团在一起,紧紧包围着对方,他掰了一半给殷王。殷王接过,却并未吃,来自崇修仙人的东西的确使殷王放心不下。“殷烈今日说话了,要每十年于各地办一次比试,美其名曰锻炼弟子,但我看他只是唯恐天下不乱。”“你答应他了?”“他与齐问一起的,后又拉上其他人,赵、魏、齐、楚、元、韩,还有你我的殷晋与宋地都同意了。”“他代表的殷与宋?”殷王的脸色很难看,低沉的有些恐怖。崇修仙人吃了瓣橘子,“有些酸。”他突然转变话锋道。殷王垂眸,也吃了瓣,“酸的话可以给孤。”“我以为你会让我直接扔。”“你不愿浪费。”他说完这话,屋中有些安静,只崇修仙人并未将剩下的橘子给他,只是一个人吃着,“殷烈是我们的孩子,我问过混元了,你不要再怀疑他。”“晋仇,你信混元的话?他的话如若可信,你我都不会受苦。”“我不信混元,我只是信殷烈。”不信殷烈的心思,却信殷烈的身份。或许在内心深处他盼着有自己的孩子已盼了太久。第17章晋家深处(二)崇修仙人与殷王说完殷烈的事,便准备离开了,虽然他与殷王在一起还是熟络,甚至隐隐亲近,两人却都明白再不可能发生什么,不兵戎相见,已算是最大的容忍,如硬要相谈,妄想回到以往在晋家那百年的关系,可算是痴人说梦了。从床边站起,崇修仙人整理自己的衣冠,他那青衣未沾染上殷王的任何气息,与殷王那价值不菲的被子与沉香削成的床也是格格不入。殷地人在挣取钱财上极有天分,与他这晋地的清苦修士在作风上全不相似。像是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河流,比魏地的大泽还要宽,横亘于无何有之地。走向门外,崇修仙人打开了木门。却看见一人。殷烈端着碗,站在门外,他脸色铁青,嘴唇抿着,眼中有无尽的怒火。他所端碗中的可能是药,无色无味,偏偏一眼望去便知不是水,只散发着无尽的热气,映在殷烈衣上,仿佛是湿了一般。“你在外面听很久了吗?如何隐藏自己气息的?”崇修仙人问道。他有种背后说人的感觉,才谈殷烈身世,便发现殷烈在外,好像他是故意的。这种巧合又弥漫尴尬的景象,他真是难以遇见。回想起来,恐怕是从未有过,而第一次背后说人又被那人知道,竟是发生在自家儿子身上。崇修仙人面上极平稳,心中却有些波澜,虽然未说不好的话,被殷烈逮到,也总觉得心中无法平静。这边崇修仙人心中忐忑,与他相隔不过半寸的殷烈却是反应过来,单手将另一扇门推得更开,便走进去了。崇修仙人看着屋内,殷王的神情并不比殷烈好,甚至因他多年身处高位,一朝发怒便显得尤为可怖。“怎在门外偷听,给你隐藏气息的法宝你便是用来听孤密话的?”殷王的眉皱起,他站在殷烈面前,衬得殷烈有些矮。“爹为何与晋仇在一起,难道不怕出事?还是真的旧情复燃。”“谁教你这些话的。”“不用谁教我,我一早便知道,你们那些事,想要了解怎么可能不知道。”杀对方满门,却生出我这么个怪物,如若传出谁能相信,你们竟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硬要以男男之躯生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