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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白熠不由亦是眉头微蹙,抬头一看,龙宫便在眼前,便也不理这螣蛇,只直直便往前走去。螣蛇却是不依不饶,竟一手抓住那小兽,一把从白熠怀中拎了出来,口中只道:“我将它送到岸上去。”约摸是被他抓的痛了,那小兽不由兽脸扭曲,直接冲着他的臂膀咬了下去,螣蛇未曾提防,当下便见了血!不由怒气冲冲,掌心一片光芒涌动,便要直接断了那小兽生路。白熠心中不由一惊,劈手便是一道水波祭出,挡了那螣蛇一掌,将那小兽揽在怀中,见它可怜巴巴,清雅面目上却是怒色微显。“螣蛇!你要做什么!”此时,竟也不称呼他为饕餮了。螣蛇直视他,亦是眉头微蹙,将那被血色湿润的衣袖亮在他眼前,只道:“这畜生野性未驯,你养不得,且将它丢了,不然,本尊必将它杀了!”竟此等蛮横,白熠不由垂头看了看小黑,却听他微微呜咽一声,一只腿脚竟是软踏踏的使不上力气,他在伸手摸过去,只听这小黑呜咽声更大,一双黑眸中亦是泪汪汪起来。原来方才只是那一抓,螣蛇竟将这小黑的前腿抓断了。白熠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怒火,他冷哼一声,心中只想,约摸是方才这螣蛇将小黑抓的痛到极点,小黑才会如此咬他一口!如今,竟还被这厮拿着伤,用来要挟自个儿丢掉小黑,甚至取他性命,当真是蛮横至极!而如今,小黑在自个儿怀中乖巧地很,便是自个儿碰触他的断腿,剧痛之下,也不曾咬人,足以可见,方才螣蛇那厮下手多重!如此想着,他一颗心不由软了下来,看着那小黑,一手便轻抚了抚他的角,口中柔声道:“莫要怕,我在此处,看谁能取得了你性命!”言尾,话锋便尖锐了几分,直让螣蛇楞在原地,半晌未曾回过神来。陈煜看着直直离去的白熠,心中倒是有几分可怜这个碧波湖的老祖宗了。不过此事也让他更加确定了自个儿开始的决定,这螣蛇太过狠辣,于纯善的龙子来说,是极配不上的。如此想着,他亦跟在白熠身后,进了龙宫。白熠乍一进门,便见一小虾兵直直往此处冲过来,平时蹦哒着倒是慢的很,此时竟是刹不住车了!他眉头微挑,抬手便抛出一个水泡,将那小虾兵直接包裹了,那小虾兵本还以为会车毁人亡,没想到整个人却是摇摇荡荡飘了起来。再看底下,温润清雅的龙子大人正在底下瞧着自个儿呢!便将一对虾鳌伸了出来,在那水泡上戳了一记,如此便又飘飘荡荡落了下来。“你如此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以后不可……”白熠本想点拨他几句,譬如……在龙宫之中超速驾驶统归是不好的之类……却不想这小虾竟是往前一蹦,整个人贴在白熠腿上,嚎啕大哭起来:“殿下你总算回来了!”哭着哭着,又冲后头喊:“我找到殿下了,你们快来,莫要让殿下再跑了!”弄的白熠不由苦笑起来,好似他如今是个罪人一般。忽觉他怀中的小黑也挣动两下,不由便又摸了小黑两把,口中只道:“小黑莫动,待等会回去,我将你的腿固定一下,不然以后你便成了瘸腿小黑了,可是不美。”说着自个儿不由微微笑起来。小黑却好似听不懂,一直在挣动——放开我小鸟儿,我要吃了这小虾,竟然碰我媳妇儿!放开我啊啊啊!然鹅,白熠却完全不懂他的内心活动。说来饕餮也是凄惨,他前几日与那不动明王一战后,受了那不动明王算计,那螣蛇之身身陨。本以为,这一世应当便如此终结,却不料,世界完好无损,他亦竟是凝成了自个儿的幼体之躯。当真令人吃惊的很,亦是悲催的很,幼年期的饕餮并未有什么吞吃天地只能,不过是腿脚快些,只寻一汪水自个儿瞧一瞧,便自觉似只黑犬一般。不过,再怎样也抵挡不住他寻小鸟儿的一颗心!便循着气味儿追去,如此才一路落在了那北海之中。但如今,看的着吃不着,竟还有个假螣蛇在小鸟儿身旁……饕餮表示,老天,我一定不是亲生的!任他再埋怨又如何,此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甚也做不成。他如今口不能言,白熠亦是全然不知他心思,心道定是疼的很了,只能柔声安抚他。又看向那虾兵道:“莫要闹腾了,快些起来,母后可是在寻我?”那虾兵一双小眼眼泪巴巴,哽咽道:“几乎将整个龙宫翻个底朝天了……”如此说着,一双手却依旧不曾放开,弄得白熠只哭笑不得。此时,陈煜也到了此处,见那小虾兵形状,不由皱了眉头,冷着脸道:“什么模样,快些起来!”他虽是个凡人,身上亦是带了几分龙气,且并不似白熠那般好说话,如此绷着脸,颇有几分威严。那小虾兵不由抖了抖爪子,而后磨磨唧唧地爬了起来,两条须子都耷拉着,委屈巴巴道:“陈大人。”这模样看的陈煜也不由笑了起来,又道:“快去禀报龙后罢,龙子这是去碧波湖接我,稍后我们便来。”那小虾忙弯了腰应了一声,转而往回跑了,此处有陈煜在,他还是极放的下心的。见他身形远了,白熠却道:“陈煜,你且先过去说清楚罢,我带它先去寝宫,看有什么疗伤的丹丸吗?”说着,便朝东偏殿走过去,却又想起甚,又唤住陈煜,嘱咐道:“寻几个人为螣蛇洒扫一下西偏殿,便让他住在那处。”陈煜不由微微一怔,东偏殿与西偏殿隔的距离不近,看来,龙子对那螣蛇用情并不深。如此甚好。白熠一路往东偏殿行去,螣蛇见他行踪,便也要跟上去,陈煜却是勾唇一笑,以一介凡人之躯挡在螣蛇面前,口中只道:“殿下已嘱咐了大人的歇息之处,大人请随我来罢!”他心中料定这螣蛇不敢在此处对他动手,故而说的也直接的很。螣蛇眉头紧蹙,看着那白衣少年越来越远,却是冷哼一声,到底没有跟上去,随陈煜离去。而另外一边,白熠才进了东偏殿,便看着前头来了个姑娘,一袭水蓝流光裙,真是玉珠。想来龙后应当知晓他回来之事了,玉珠眼眶红红,见了白熠,不由心中略带了几分委屈,口中只道:“殿下出去竟也不与奴婢提起一分,莫非这几十年过去,殿下便将玉珠当做全然的外人了吗?”如此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而小黑在他怀中,却是对着那玉珠低吼着龇起了牙,一时间,白熠只觉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