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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一动都没敢动,即便宋琪的手已经第一时间从他裆上挪开了,而且还隔着层被子,他还是生怕被宋琪察觉出什么……没脸见人的变化。江尧也真是服了自己了,竟然真你妈跟狗似的,被压了两下都能有反应。出息!“疼么?”估计是见江尧僵着脸不说话,宋琪很体贴地又补了一枪。“啊——”江尧这下是真遭不住了,他牛犊子似的在床上翻了个大身,把脸往臂弯里一埋,不堪忍受地喊了一声。前面“狗鞭”他还能当开玩笑,后面这句“疼么”真是一下戳着他迷之丢人的点了。你他妈往我裆上按!按完笑眯眯问句“疼么”!你扒拉人小姑娘的裙子,扒完问句“冷么”!“趁我水没吊完赶紧滚!”江尧还是头回体验到这么鲜明的“被耍流氓”感,耳朵根儿后面不受控地发烫,他感觉自己快忍不住暴起揍人了,用手挡着脸恶狠狠地说:“法治社会救了你!我手上要没针这会儿蛋都给你踩炸。”宋琪似乎是在他背后又笑了一声,戏弄了小朋友多愉快似的,穿好鞋子后站起来又按着江尧的脑袋揉了一把,说:“走了。什么时候想拿糖给我打电话。”“啊!”江尧没好气儿地应了一声。赵耀放完水回来,宋琪已经走了,床上只剩江尧一个人,扎针的手在被窝里揣着,另一只手压在眼睛上,曲着膝盖半躺半坐。“宋哥走了?”赵耀把宋琪的枕头拿过来垫着,靠在床尾开始摁手机。“嗯。”江尧没看他。“哎!何萌萌哭了!”赵耀突然在床上拱了两下,往江尧支起来的小腿上踢。江尧放下胳膊皱着眉看他,赵耀把手机杵到他跟前举着:“尿儿跟我说的,你看!”尿妈:女生比较敏感吧,江尧回复完没多久就哭了,现在回寝室了应该。尿妈:也算是当着全班同学被拒绝了,人家哭一下也正常。江尧叹了口气,把手机拍开。“这就有点儿尴尬了,以后路上遇见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赵耀坐回去,挠了挠脸说,“上台的时候说得潇洒,还是架不住被拒绝以后感觉丢人。”“就你会联想。”江尧不想聊这个,挺心烦地顶了一句。“肯定的啊!换你你也挂不住脸。”赵耀摇头叹气,一颗怜香惜玉的心无处安放,“要是我跟喜欢的小哥哥当众告白,还唱歌,还那么多人起哄,然后我被拒绝了,我他妈也哭!”“你觉没觉得哪里不对?”江尧看着他。“什么啊?”赵耀问。“你为什么,”江尧没忍住笑了出来,“要跟小哥哥告白?”“靠!”赵耀反应一下也乐了,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我他妈这不是……代入!共情你懂么!”“女性之友。”江尧冲他竖了竖拇指,又改口,“不对,是女性之‘光’。”“滚蛋!”赵耀笑着蹬他,“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冷漠男人!”老大夫来拆针的时候,赵耀还纠结在“女朋友”这个无聊的问题上,恍然大悟似地说:“咱们寝是不是全员单身啊?”“你怎么不等毕业了才发现?”江尧把手伸给大夫,边说。“太虐了吧我靠!”赵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过尧儿你应该谈过啊,你还单身真是没天理了。”“大学生就谈谈恋爱嘛。”老大夫接了句,拔掉针让江尧自己按着卫生球,边收药水瓶边说,“不趁年轻的时候谈恋爱什么时候谈?你们这个年龄又没有生活压力,又不用急着买房养家的,毕了业想这么自由都没戏。”“大爷够潮的。”江尧笑着说。真要说起来,江尧也不算没交过女朋友,但是叛逆期过家家似的谈恋爱在他看来实在称不上“谈恋爱”——也是班里一起哄就模棱两可的算是“在一起”了,放学一块儿走,上学给带个早饭,周末去吃个冰看个电影,全都是照着电视里的流程来打发时间,一点儿意义没有,有时候还挺烦的,尤其被撒个娇发个嗲这种时候,起腻起得难受,还不如跟宫韩他们呆一块儿得劲。现在想想那个所谓的“女朋友”估计也觉得挺乏味,高考完就没再联系他,两人都很默契地互相拉倒了。高中的时候他隐隐也能感受到自己对同性的兴趣更大,但也没怎么当回事,“分手”之后逐渐咂摸出倾向来,但也没想着要去谈恋爱,没遇见让他格外觉得“对味儿”的男生。宋琪属实是个意外以外的意外。“行了,摁一会儿不渗血了就成。晚上看看体温,年轻人恢复快,明天再过来吊两瓶就差不多。”老大夫交代道。“行,谢谢大夫。”江尧从床上下来,边穿鞋子边抬头在诊所里四处看了一圈,“有二维码么?”“你朋友帮你付过了。”老大夫说。江尧动作一顿,赵耀已经大呼小叫地喊了起来:“我cao!”“你真的太聒噪了。”大夫指着赵耀。“田螺哥哥啊cao!我宋哥是不是钱多得花不完?怎么总干这种感天动地的事儿?”赵耀深情地压低声音,往江尧肩膀上一拍,“妈的,有宋哥这样的男人还谈什么女朋友,尧儿你直接以身相许吧!”“……你脑子怎么成天就跟缺了一块儿似的。”江尧差点儿让他一巴掌给摁地上,无奈地直起身子说。他挡开赵耀站起来,拉好外套,把围巾帽子口罩都重新武装好,冲老大夫点点头:“走了。”赵耀喊着“你不感动么?”跟着江尧推门出去。宋琪回到家,照例先把各处的灯和电视打开,找个无聊又热闹的节目播着,去厨房淘米切菜,给自己熬了碗蔬菜瘦rou粥。粥顶着盖子开始咕噜的时候,他刚把今天在医院待了几个钟头的衣服换下来洗好挂上,拉开阳台的窗子叼上根烟。手机响起来他就猜应该是江尧,拿过来一看果然,边滑了接听键边“咔”一声点上烟。“你这回发烧是不是钱太多烧的?”江尧在电话里永远单刀直入,他应该是还没到寝室,听动静是在走路,能听见“咯吱咯吱”的踩雪声,还有冬日里说话特有的气声和轻喘。宋琪笑笑,把烟从嘴里拿掉说:“又感动了?”“啊,感死了,又得给你批两箱子喉糖。”江尧拖着嗓子说。“没见过比你更会客气的。”宋琪说,“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