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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暂时标记?”这才是当代副手的最高素质,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还没开始之所急。白盐没什么反应,眼睫毛都没颤一下,好像之前夸赞自己发育良好的人不是他一样。席来听了这话之后就一直盯着白盐。如果说要暂时标记,在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但要深究起名为合法伴侣的实质,他不由想起在八部的那个角落,白盐嘲讽地问结婚证谁发。他们之间哪来的久别重逢再续前缘,读书时就不曾亲近,更不要说走到今天,中间隔了数年时光,统统都物是人非了。他带着目的踏进联盟,他的目的里有吴誉有海棠有跨越了十年的血海深仇,当然也有被作为合法伴侣绑在一条船上的白盐。席来想,他愿意为十几年来背负的所有抛弃rou身,他可以放弃自己,但是白盐,白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和他一起在旧的时间停留过的人,白盐是唯一一个知道曾经的席来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辛苦前行了十几年,只有看着白盐才能阻止自己发疯——白盐是一切存在过的证明,他像一面能够照出过去未来的镜子,只有对着这面镜子,席来才能看到自己。席来不知道自己此刻眼眶发红,他平稳了呼吸,用最温和的声音说:“不……”白盐几乎和他同时开口,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无论什么,只要我能给。”第十一章席来荡漾着一脸“我男人真带劲”原路晃悠回了房间。真正坐定他又开始尴尬了。白盐靠门站着,和他少年时一样,腰背挺得很直,但又莫名透露出些闲散的感觉。他们中间隔了几米的距离,光线不好,两人都下意识地不想看清对方的表情。最后还是席来哑着声音开口道:“你其实也没必要做到那一步,咱们之间……有多少,我还是知道的。”“咱们之间有什么?我以为我刚才说得够清楚了。”白盐走了几步站进光里,脸上不喜不悲,垂着眼睛说:“你躺着的那几天,我翻来覆去把一些事想了几万遍,想过去的好时光,想过去的坏时光,想来想去,通通都有你。”席来抬头看他,眼里像盛了一捧湖水,轻轻一动就有一点点光漏出来。白盐看着他半张着嘴巴,一副罕见的傻傻愣愣的样子坐在床边,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他弯腰揉揉席来的头发,黑发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样柔软蓬松:“席团长醒醒了。”席来从怔愣的状态清醒过来,想了片刻,和白盐一样两眼弯弯:“那就试试。”不过到底是没真的标记。席来说的对,他们之间可能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许是一点点喜欢,也有一些惺惺相惜,但离那道弦还是太远了。不是好的时机,他们宁愿不要。两人再出现时,实验室的几人恨不得把脖子抻得几米长,闻到席来身上和之前一样张扬的信息素味道后迅速萎靡。裴鸣拍拍手:“来来来,愿赌服输,交钱!”这是趁他们“办事”的时候开了个盘,席来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我七你四,记得打我账上。”裴鸣脸苦了下来:“不一直都是五五分吗!”席来笑眯眯的:“不能丢了我们白部长。”裴鸣“呸”了一声,美色误人!被标记未遂的席团长心情很好,听裴鸣汇报了H17改装的进度,又划了之前说好的三艘游隼号过去,最重要的关于吴誉的痕迹他却压到了最后。陈欢本来有点紧张,观察皿里的一些东西让人毛骨悚然,但被排到最后,到他说的时候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工作。“我剥除了覆盖的那部分人体突破的数据,原始数据恢复了八成,从数据反馈上来看,吴誉在观察皿中应该呆了四到五个月。”席来单手托着下巴,纠正他的用词:“不是呆,吴誉是被监禁。”他的下巴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红痕,白盐看不下去,把他的手捞进了自己掌心。席来姿势没变,顺势用力握住了白盐的手:“乐乐,你继续说。”陈欢点点头:“吴誉在中途应该已经怀孕了……”“不可能。”席来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你确定?”陈欢:“确定,他被转移时留下了痕迹。”席来咬牙切齿道:“被植入海棠的人,Omega的体征被压缩到了极致,连发情期都没有的人怎么怀孕?”陈欢:“可能是那个Alpha天赋异禀?”白盐扬了扬眉提醒道:“被监禁的状态,哪来的Alpha……”“早知道我就真的娶Omega权益保护会会长了,吴誉这是受了什么罪……”席来立刻反应过来观察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通过人为手段反复标记Omega,这种行为早几百年前就被严令禁止了,但实在是太过“好用”,在地下依旧大行其道。陈欢摸摸脑袋继续说:“我们八部有吴誉登记过的生命数据,显示的是仍在活跃之中,观察皿中的数据虽然与之吻合,但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席来:“……”这死小孩,说话怎么都是气人的重点。从广义上来说,裴鸣也是吴誉的学生,但没有席来和吴誉这么亲近。他叼着支烟站在出风口,心想席团长这心理素质真不是盖的,这话他听了都火冒三丈,席团长脸上的笑居然还是一点折扣都不打。席来叹了口气:“没有生命迹象是什么说法?”陈欢控制住了想举手的冲动,咬着笔杆歪头:“可能是一直没有清醒,观察皿里的数据比较新鲜,更准确一些。”“行,我知道了。”席来揉了把他的脑袋,“乐乐,回去和你们部长学一下说话的艺术。”陈欢一乐:“白盐说话比我不客气多了,我跟您学还差不多。”席来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推到白盐身边,示意他赶紧领了小弟走人。白盐“嗯”了一声,他扫了眼终端:“有些公事要处理,你留在这儿我也放心……”他手指上下晃了一下,“身体稳定之后我们再说其他的事。”他这话没头没尾,席团长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很快。”白盐嘴角带了些笑,“我先回去打扫卫生。”来时白部长没名没分,低调的没有引起任何sao动。走时就不一样了。席来跟他并排,身后缀着一干小弟,消息灵通的一比对就知道这是团长家里那位,个别“极没素质”的甚至光明正大搞偷拍。白盐已经换上了他平时武装到下巴颏儿的军装,风纪扣都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