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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得而知的秘密,我也不知道他是好是坏,你想不想要。他甚至并不属于我,可他……已经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席来轻轻握着白盐的手,让他的掌心和海棠相触。——这株海棠和他手腕中隐藏的海棠并不相同,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内里闪烁着无尽的光芒,仔细看去,是一个又一个飞速飘过的星际坐标。这确实是世人最不得而知的秘密。席来轻声说:“让他记住你。”他停了停,才接着说:“这是独立要塞。”白盐的掌心猛地颤了一下,他想收紧手指离开海棠,却被席来强硬地依旧控制在原地。他看着海棠像是吸食了血液一样,在某个瞬间舒展了花瓣,颜色染上了丝丝缕缕的鲜红,又悄无声息地恢复如常。“白部长。”席来说,“你现在拥有了独立要塞的最高权限。”“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你想,海棠都能为你指明独立要塞的坐标。”“你再叫一声我的名字?”白盐闭了闭眼,他发现自己叫不出口,可无数个呼唤席来的声音明明就在他的胸腔四处乱撞,搅得他五脏六腑不得安宁,他咬破自己的舌尖,终是唤出了声:“席来。”“在呢。”席来亲吻他的嘴角,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上的笑不见任何阴霾。席团长的信号在经历了漫长的十分钟后终于上线。埃罗咆哮着:“外头一团糟了,哪来的H17?谁他妈还能比我们独立军更有钱?”他喘了口气又继续喊:“你哪去了?废星被围攻了,我们撤不撤?”白盐说:“我猜测……独立要塞并不是一个恒定的地点?但现在,他在废星?”席来点头又摇头:“独立要塞的总部在废星,这是恒定的,但各分部确实不恒定。”埃罗的声音阴森森的:“你果然谈恋爱去了,天崩地裂了你还要谈恋爱,劳驾赶快回来好吗?”席来安抚他:“在返程,我们不撤,我们占了废星。”游隼号滑入独立要塞的一瞬,埃罗就出现在了舰库出口,他甚至带了一个扩音器:“他们有无数的H17,我们怎么办?”“他们在公共航道?”“对,已经开火了,废星这地方也没个环星球保护层……”“别胡说,人家自然保护层还是有的!”“自然保护层能挡得住核导我和你姓。”席来疾步走在前方,回头一笑:“席埃罗,不对,埃罗·席,小朋友还是要相信自然的力量哦。”他像开自家大门一样调出废星的布防,确实千疮百孔烂得像龟背竹叶子一样,他抬起个人终端。“所有人注意,即刻登舰,维持护盾100%的状态下,按照我下达的布防图各自就位。”一张覆盖了废星原有布防的新图发到了独立要塞每个人的终端,舰库顷刻间空了。打开了100%护盾的星舰很快弥补了废星原本布防的漏洞,星舰和星舰之间相互连通,组成了一张严密的防护网。“埃罗·席,我向你保证,全宇宙再没有比我们更有钱的组织了,只有我们敢用星舰补天。”神秘的H17舰群固然不知出处,但保守了多年秘密的独立要塞同样神出鬼没。多少人猜测独立要塞肯定就在废星,可是终究没人在废星觅得独立要塞的踪迹,眼下独立军跳出,大家却也觉得独立要塞就该在废星。似乎任何事发生在独立军身上都不足为奇。席来站在指挥室关注着战情,他至今没有想通,H17舰群从何而来。“吴际被困在空间站了。”吴誉面色煞白闯入指挥室,他的个人终端上显示着吴际最后出现的地点,“我出去找他。”吴际在第一批跟着自由军团撤出以诺的人里面。情况危急,白盐不敢把他带在身边,此刻却还是出了岔子。他看了眼坐标,皱眉道:“我去。”席来却另有打算,他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又指了指外界的星舰防护系统:“不能动非公共频道,我得去接应裴鸣那支舰队。”他戳了一下自己的心,向白盐眨了眨眼睛,拿着星际坐标离开了指挥室。裴鸣的舰队是专门负责撤离独立军驻外人员的,理论上是在较安全的地方,白盐由他去了。他们没有等多久,裴鸣的舰队就顺利返航了,裴鸣大踏步地进了指挥室,环视一圈颇诧异地说:“席总呢?”白盐的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怎么?”裴鸣抬了下手指,有些疑惑:“我们待命时遇到席总,他命令返航之后是和我们一起撤离的,还是游隼,怎么还没回来?”白盐打开个人终端,那颗活跃的虚拟点突然有了实体选项,也就是说,另一个最高权限的人在刚才交出了所有权限。他突然像个醉酒的人踉跄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地跪在地上,眼神却带着可以穿透实体的热度看向始终站在指挥室角落的吴誉。某种不可名状的对人心的恐惧蚀进了他身体的所有缝隙,他扶着指挥台站起来,找回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掐住吴誉的脖子将他举在了空中。而环绕在废星外的H17舰群似乎也得到了某种信号,终于剥去了所有伪装,黑色的海棠亮起在星舰的尾端。作者有话说所以现在是联盟、独立军和新出现的海棠军(不叫这个)三足鼎立的状态,白部长虐心攻的地位算是站稳了!第二十三章吴誉被掐着脖子,和空气的隔离让他迅速面部发红,但他却异常平静。他的眼神擦过白盐的肩膀,平静地看向不知名的远方,手指有些痉挛。他没有反抗死亡,他接纳了死亡,他在求死……白盐倏地松开手,看着吴誉摔在地上。死亡像是开满了芬芳花朵的绿色草坪,旁边有蔚蓝色的大海,天上是极圆的黄色太阳。有时会有飞鸟经过,他们排成人字;有时海水也会有波澜,泛起像飞鸟一样的痕迹。——这是席来小时候最喜欢画的场景,也是他贫瘠绘画技巧的唯一表达。吴誉曾经问他,有大海有飞鸟有土地,为什么不画房子上去?席来说,房子是家,而家在心里,他画不出来。他画不出来的家最终成了他半生的追求。吴誉逐渐从恍惚中醒来,喉咙很痛,他虽然没有挣扎,依旧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他的声音非常粗糙,失去了往日绸缎般的顺滑,他说:“很替席来不值吧。”白盐却说:“他的缺憾是当年的吴誉,那个吴誉值得他的十二年。你是他的旧梦不错,可是他已经不再做这个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