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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颈窝,轻声笑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吵个不停的两个人,却稀里糊涂被对方吸引,做了出格的事。做完之后,陈白尘原以为管逍会第一时间嫌弃地躲开,冲进洗手间去洗澡,然而这家伙竟然粘在他身上了似的,一点儿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陈白尘。”“干他妈啥?”管逍听他这狗态度,本来想说说贴心话,结果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懒得说了。“友情提醒一下啊,”陈白尘说,“天快亮了。”管逍没搭理。“今天周五。”陈白尘说,“不过,当老板的是不是不用上班啊?”“……我能求你个事儿吗?”管逍抬起头看陈白尘。“说,但我不一定答应。”“等会儿你去五楼我奶奶家,给我身干净的衣服回来。”陈白尘笑:“你自己干嘛不去?”管逍觉得头疼:“我没法一身jingye出门。”“洗完了再去呗。”“……陈白尘你是缺心眼吗?我洗干净了连碰都不想碰这些脏衣服,你是让我出去裸奔吗?”陈白尘打量他,笑着掐了一把他的屁股说:“倒也不是不可以。”第65章暴露狂陈白尘跟管逍就那么耗着,到最后陈白尘扛不住了。“你还挺沉的。”“我身材倍儿棒。”“但你也挺沉的。”“你是在讽刺我胖?”陈白尘无奈地笑:“哥们儿,要不换你到下面来,我趴你身上试试?”俩大男人,个子都不矮,没轻的。管逍明白了,不情不愿地从陈白尘身上起来,看了一眼窗外:“cao。”陈白尘也扭头看过去,发现天亮了,一场雪悄无声息地下着。陈白尘看得出神,而管逍,从外面收回视线之后,目光就落在了陈白尘脸上。很瘦,瘦得有些没精神。眼前这人看着很憔悴,病态的白,双颊凹陷。管逍没头没脑地说:“你多吃点。”“什么?”陈白尘转头看向了他。目光相撞的一瞬,管逍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假装没事,从沙发上下来了。“想想办法,”管逍低头看自己,“我去洗澡,那个,衣服的话……”陈白尘光着两条长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他笑着问管逍:“我上楼的话,怎么跟你奶奶说?说她孙子跟我互撸,撸了一身的jingye?”“……正常点儿!”“本来就是,”陈白尘又伸手去拿烟,手伸出一半,又收了回来,他说,“那你给我个说法,我照着念。”管逍想了想,觉得怎么都不太妥。“算了。”管逍说,“我先洗澡。”他进浴室去洗澡,陈白尘随便套上睡裤,去了阳台。他没抽烟,只是趴在那里看雪。今年的雪又多又厚,就好像老天爷得了抑郁症,想用雪埋了这个世界,拉着大家跟它一起同归于尽。管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腰上围着浴巾,看了一圈没找到陈白尘,最后望向阳台,看着那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开放式阳台,雪都落了一头。他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过去,也不管外面风雪多大,也不管自己穿了跟没穿一样,直接拉开玻璃门,伸手就把趴在那里耍忧郁的陈白尘给拽了回来。寒风刺骨,直接扑了管逍一个满怀。他把陈白尘扯回来之后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妈脑子是不好使,有你这样的吗?”陈白尘看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管逍,伸手去给人搓了搓胳膊。管逍本来怒火都烧了头发,结果被陈白尘这么一弄,顿时就消气了。“我说你……作什么妖?”陈白尘笑:“我怎么了?”“哦?怎么了?问得好。”管逍瞪他,“穿这么少去外面嘚瑟,给谁看呢?”陈白尘笑:“没给谁看,就吹吹风透透气。”“嗯,行,透透气,你这个透气法,我估摸着脑子都漏气了。”管逍在那儿嘀咕,然后过去,弯腰拿起被陈白尘放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咬着牙套上了。“你不洁癖了?”“别提醒我。”管逍忍着不适,甚至屏住了呼吸,“别跟我说话。”陈白尘很听话,管逍让他别说话他就一声不吭,只是站在那里笑着看对方。管逍穿衣服从来没这么快过,赶紧穿上,赶紧往外跑。“干嘛去?”陈白尘慢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上楼。”管逍丢下这么句话就跑了,留下陈白尘在屋里,听着他跑上楼的脚步声。家里突然安静下来,天刚刚擦亮的清晨,闹剧落幕,舞台中央只剩下他一个人。原本习惯了孤岛生活的陈白尘突然觉得不适,站在门口,觉得这个不大的家过于空旷。管逍的来去就像一场龙卷风,轰轰烈烈,摧毁了陈白尘生活的原貌。到处都是狼藉一片,那些狼藉掩藏在脏了的衣服下,掩藏在被烟烫了个窟窿的沙发下,掩藏在陈白尘布满吻痕的皮肤下。寂静孤岭,陈白尘站在那里叹气,说不清自己应该怎么办。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之后,陈白尘刚洗完了澡,顺便因为那些吻痕骂了管逍二百来句。他光着身子在家里转悠,不想睡觉,也没其他事可做。手刚碰到酒罐,门被敲响了。他怔了一下,过去打开门,抱着一大袋子东西的管逍看着他,瞪圆了眼睛:“cao,赶紧进屋!”管逍推着人进来,关好了门,转过头来就骂陈白尘:“你他妈暴露狂吗?不穿衣服就开门?”陈白尘笑:“关你屁事啊?”第66章报应啊陈白尘光溜溜地站在客厅看穿戴整齐又从邋遢青年变回社会精英的管逍,突然觉得他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管逍只有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才会模糊了界限,稀里糊涂迈进他的世界来,等到酒醒了,怕不是会后悔。“你拿的什么东西?”陈白尘看着他抱着的那个大袋子,伸手扒拉了一下。整整一大袋子,全都是吃的。管逍把那袋子丢在沙发上,然后着急忙慌地往外走:“你赶紧穿衣服啊,这些吃的你自己收拾,我得上班了。”陈白尘笑了:“管总这是什么意思啊?”“没什么意思。”管逍瞥了他一眼,“瞅你瘦得跟猴似的,抱着你都硌得慌。”他握住门把手,一用力,开了门。管逍出门前,丢下了一句:“你可好好吃点儿东西吧!”那人走了,来去匆匆。没说刚刚后不后悔,也没说往后还来不来。陈白尘看了一眼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