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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逍站在原地笑,跟他挥手,陈白尘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无奈地笑了。“傻逼。”他转回来低声骂了一句,骂完,又回头,跟已经快看不到的管逍挥了手。神医?陈白尘想,也不知道究竟谁是神医。陈白尘第二天早上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骂骂咧咧去开门的时候一脚踢在一个塑料袋子上,低头看了一眼,是管逍之前拎来的。里面有吃的,小蛋糕,酸奶,这人跟哄孩子似的。陈白尘弯腰拿起一罐酸奶,插上吸管,一边喝一边去开门。门口站着的人一看见他就笑:“哎呦,怎么返老还童了?”“cao。”陈白尘骂了一句,“一早上就看见鸭子,晦气。”“你说话怎么总那么难听啊?”小鸭子阴魂不散的,“我今天不跟你卖,你能不能借我点儿钱?”陈白尘冷眼看着他。“呃,你要是愿意卖我也行,给你打折,400一次,但要是内射得加钱,koujiao也加钱。”“你脑子被门挤了啊?”陈白尘刚说完,管逍风风火火上来了。陈白尘:“你这一大早又是折腾什么呢?”管逍没回他的话,而是盯着那小鸭子看。“他来借钱。”陈白尘咬着吸管,一脸无辜,“借钱不成还试图卖屁股给我。”“想什么呢?”管逍绕开小鸭子,抓着陈白尘往旁边站,“闪开点,闪开点。”他探出头说:“师傅,进来吧!”然后陈白尘就眼看着几个门窗安装公司的人走了进来,又听见管逍说:“我找了人来,把你那阳台给你封上,大冬天的,也太冷了。”第80章小鸭子陈白尘不是个客气的人,几口就把酸奶给喝光了。空了的盒子被他拿着,依旧咬着吸管滋遛滋遛地吸,盒子里面的空气被抽光,发出纸盒抽扁的声音。他抽气吹气,来来回回折腾着那无辜的酸奶盒。门口的小鸭子好奇地问:“这是干嘛呢?”管逍瞥了他一眼:“给你搭戏台呢,这不是怕你没地儿表演么。”陈白尘没忍住,笑了出来,又瞪了一眼管逍。“别瞪我。”管逍又打量小鸭子:“你别没事儿就往这儿跑,他什么都满足不了你。”小鸭子笑,一张惨白的小脸笑得挺怜人的,但无奈的是,屋里站着的人没一个会心疼他。“哥哥,那你满足我一下?”管逍觉得胃里难受,站到了陈白尘身后。“你别恶心他了。”陈白尘对小鸭子说,“借钱,不借。你那屁股我也不买。”他回手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管逍:“看见没,这儿有个现成的干净屁股等着我呢,你该干嘛干嘛去。”管逍:“……你好好说话。”陈白尘笑,继续蹂躏那酸奶盒。小鸭子站在门外,一脚踩在楼梯上,一脚踩着陈白尘家的门槛。他看着陈白尘的眼神儿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没人能看懂,好像是遗憾,又好像是庆幸。陈白尘说:“别这么看着我,我真不会借你钱。”他笑了:“你不跟那谁挺好的么,叫什么来着?就是当初在我家床上干得热火朝天大汗淋漓那个。他欠我二十万,要不这样,你去跟他要,你要是把这二十万要来,你就拿去花,你看怎么样?”管逍在后面戳他腰:“陈白尘你脑子有屎?”“有他妈你。”陈白尘随口一怼,怼完了突然觉得好像不太对劲。管逍听得不知道该觉得恶心还是该觉得开心,有时候他还是会怀疑自己,为什么偏偏就是陈白尘?有首老歌唱得挺好,道出了管逍的心声: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人生可太难琢磨了。管逍在这儿思考人生呢,那边小鸭子已经接受了陈白尘的提议。“你说的,不能反悔。”陈白尘不说话,咬着吸管捏着酸奶盒看他。小鸭子转身就走,走出两步之后又回过头来看他们。“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吗?”管逍:“是的。”陈白尘:“关你屁事。”小鸭子先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又换上了那副倚门卖笑的模样:“玛莎拉蒂哥哥,那你可照顾好尘哥,他这人……”小鸭子停顿一下,扁扁嘴,要哭似的,不说话了。“宋源,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小鸭子嘿嘿笑着,突然跑过来要亲陈白尘,结果管逍眼疾手快,直接抓着陈白尘的后衣领把人拉开了。“干什么呢?”管逍不乐意了,“赶紧出去出去,你那鞋干净吗?”“脏的。”小鸭子笑,然后后退,“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去讨债,咱们回头再聊哈!”转身下楼的时候,小鸭子趴在楼梯扶手上嬉皮笑脸地说:“玛莎拉蒂哥哥,我真的可以接受3P的哦!”然后管逍就关上了门。“你怎么又把他招来了?”“少放屁,”陈白尘说,“他自己来的,我疯了吗招惹他?”管逍目色深沉地看向正在阳台干活的师傅,半天说了句:“我觉得不行,他总这样对你进行性sao扰,我不放心。”陈白尘刚扔了酸奶盒,准备翻翻袋子看看还有什么能填饱肚子。他蹲在塑料袋旁边,仰头看管逍:“你要干嘛?”“你要不搬我那儿去住吧。”第81章他妈的搬家是不可能搬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年陈白尘就下了决心,就算死也要死在这个房子里。他的人生也不是全部都无所谓,多多少少,还是有执念的。“你别想了。”陈白尘又摸出一盒酸奶,插上吸管,直接坐在地上喝。“起来。”管逍走过去,轻轻踢他,“你家又不是地暖,往地上坐不怕得痔疮啊?”陈白尘笑:“不怕啊!我又不当0,我怕什么啊?”管逍翻了个白眼,直接弯腰把人拉起来,拖到了沙发上。“想想还不行?”管逍说,“我家七百平,三层,我自己住。”陈白尘抬眼看他:“炫富?”“没有,”管逍解释,“我的意思,我家挺大的,你可以搬去住。”“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拒绝。”陈白尘望向卧室的方向说,“我就住在这儿,哪儿都不去。”管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突然想起奶奶跟他提起过的事,大概能明白陈白尘。明白,但是有些不理解。这个地方对于陈白尘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温暖港湾,爸妈在这里不明原因地自杀,他在这里遭遇过那些不堪回首的丑陋时刻。之前陈白尘跟他说的什么泼油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