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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还敢来卖,从这里滚出去,没长眼的东西!”门内,五爷恍若未闻地用象牙白的调羹轻轻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如品尝绝味一般一口一口地优雅进食,仿佛根本尝不出它的难以下咽来。他的表情看似冰冷漠然,实则是无限的放松,喉结微动下,他的身上竟隐隐怀着一丝慈悲之感,没有阴鸷,亦没有狠毒。毛弥深沉的旁白在此时缓缓响起:“总有人要努力活下去,这就是一个人,生在世上最大的规矩。”这一选段视频下的精华评论之首,是一个小粉丝痛哭流涕写下来的,“我想了很久,他为什么每天都会去买豆花,刚刚我才想明白,他买,并不是因为他真的觉得那好吃,而是因为触动。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所以他不择手段,拼尽全力,同时也讲求自己的道义和规矩。这和那个瞎子一样,他同样是为了活下去,才每天在黑暗中摸索着做出两担豆花来卖,却也坚守着即便再难吃也要努力改善而不偷工减料的信念。在五爷眼里,这人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可也正是这个太过痴愚的蝼蚁让他找到了一丝共同点。他把自己唯一的良善全都放在了瞎子的身上,只有在每天清晨的这个时候,他不是五爷,他也只是一个仰望着生命的普通人。”后来这个粉丝又在自己主页上展开来讲道:“五爷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他天生冷血,这么大的世界,他只注重自己一个人的命。只要能活下去,杀害亲兄弟,无辜人,即便幼时起就沾了满手血腥,对他来说都是小事一桩。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坏到极致的人,却依旧有自己的底线。他的确不看重他人宝贵的命,可他却独独看重一句口头的承诺。只要与他合作且没有挡在他活路上的人,于他来说就是值得保护,应当坦诚相对的存在。他就是用这样的道义为自己开出了一片天,然后再由陈天朗将这片天打破。”“陈天朗是什么人?是个聪明的坏人,他善于交际,人前一面人后一面,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是明码标价的,今天还是朋友,明天就能下毒。他善于拿捏人性,狡猾而圆滑,在他手下做事永远比在五爷手下战战兢兢来得强。短短一段时间,陈天朗便将半个城的地盘都夺了去。五爷在乎地盘吗,从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用尺子,用圆规描出来的规矩,而这规矩突然间就被打破了。他被欺骗,被背叛,人们原先还拿与他的合作当回事,可是听了陈天朗三言两语,就都把诚信诺言当成了幌子,垃圾。”“因此,段承帅的出现,算是拉回了五爷即将崩溃的理智。他把他最后一次的信任给了这个本应是死对头的警察,即便他离经叛道,但他依旧愿意放手一搏。”……top2则是在最后,他往后仰去,坠落火海的一幕。人们都将这个镜头与联系起来,有个粉丝还发起了爱护毛弥,拒绝大火的话题,求让他换一种死法,并且最好不要再死了。一个看过毛弥所有作品的影评人便道:“同样是深陷火海,凌璧尧与五爷截然不同,一个是无私的麻木奉献,一个是释然的勇敢解脱。而同样是反派角色,波图斯与五爷又是截然不同。前者肆意任为,后者精明固执,前者坦荡高调,后者则深沉阴鸷。毛弥本次饰演的角色极度难演,尺寸的把握,情绪的收放都有很大的学问和讲究,但是就我看来,毛弥已经把这个角色诠释到了九成。我对他的成见,终于完全放下了。今天起,他在我心里是个真正的演员。”而远在承铭的片场中,与毛弥一同把电影看完的人也皆在抹眼泪,他们的感慨要比这些人更多。要知道,就在看电影前,他们还在围观毛弥策马驰骋,赞他少年英气,潇洒无忧,可这个印象还没消失就直接看了这部满是阴谋血腥的电影,都几乎有点不敢与毛弥相认了。一个工作人员胆战心惊地道:“原来这就是演员啊……”说着就掏出智脑自己又订了几张票,决定和亲朋好友收工后一起到电影院看,其他人见他动作自是也反应过来,纷纷买票,有的还要哀嚎票早卖完了,系统排队都排到了几万名之后。的首日票房便突破了一千亿,让大多数早前不看好这部电影题材的人大跌眼镜。无论哪个时代,一部电影的口碑都是最重要的刷票利器。口碑是永远无法被人为cao控的,它由人们口口相传而来,就算在网络上夸出了花,人们说不好看,便大多都不会去看。这不是盲从,不是跟风,而更多的是大众的选择。何异看着这一大群人窝在一个智脑前,犹豫了大半晌,终是看不下去了,哭笑不得地骂道:“你看看你们这点出息!再好看也没必要这么多人挤着看吧!今天早点收工去电影院看不就得了,来来来继续拍了!”大家就等着这句早点收工,听到立即驱散了观影后的阴霾,纷纷欢呼击掌,兴高采烈地跑回了自己的岗位。何异简直拿这群人没辙,拍着毛弥肩道:“也就是你在这里,气氛才这么活跃。上次你来探班也是,一个一个都来了劲儿。霍靖楚在这的时候,都乖得不得了,说话都不敢大声,怪哉,怪哉。”借着早点收工的兴奋,下午的效率极其高,有好几场戏都是一条过,把何异乐得脸都笑出了几条褶子,如愿给他们提前下班。他们就住在片场附近的一家剧组专用酒店里,演员套房就和家一样,服务也极其完善舒适,保证他们能得到最好的休息。“前辈,你不回去么?”毛弥打开酒店派来的车,却见谢行简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唤道。谢行简冷淡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走近了几步,小声道:“有约。”“莫答又来了……?”毛弥简直对莫答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时间三天两头往承铭跑。“嗯。”被明晃晃喂了一嘴狗粮,毛弥忙自己坐进了车里,看着谢行简满身粉色泡泡地站在那里等人,突然有了一丝羡慕。他都好久没见到霍靖楚了。当时在圣罗纳星说的将会很久都见不到,竟然是再真不过的真话,他们这段时间就连通讯都很少。回到自己的房间,侍应生掐着时间送上了远从首都星寄过来的美食,寄的特快件,用的专用通道,送到的时候还是热的。包装漂亮的保温盒上贴着一张便签,“宝贝儿子多吃一点,还想吃什么告诉妈。”毛弥抱着保温盒又是失落又是开心,窝在沙发上难得把自己吃到了撑,如一只餍足的小猫一样摸着肚子舔了舔唇。“主人,您有新短信。”听到这声提示,毛弥几乎是弹起身来,迅速从抱枕下翻出智脑,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