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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盛,两人同去一个地方并不奇怪,但综合道观一夜之间化为血海的诡异之事,便有些耐人寻味了。道观远在半山腰,许瀚之将车拐进了山中,点点的水雾漫散,接着整个车身没入,再睁开眼,眼前已经是道观之前。祁陵没来过这地方,却也听说过,调遣局的人还守在这里,祁陵在四周扫了扫,便看到了南翼。南翼背后的翅膀还未收起,高大的身躯定在地上,像是一座山。祁陵一到这,他的眼光便寻了过来,神情也缓了不少,洁白的羽翼一振,转眼便飞到了祁陵面前。祁陵观察下周围,这道观糟了血事,邪气冲天,他看看南翼,道:“抓到了吗?”南翼对许瀚之点了点头,道:“没,还有一只,东南。”祁陵了然,便向东南走去,南翼跟着他飞,不解的问:“你怎么来了?”这山周遭的树林密集,越往里面走越是容易被枝叶拦住,南翼不得不收起了翅膀,落到祁陵的身边。“狼女案的死者曾经来过这里,我想找找有什么线索。”说着祁陵将信息传给南翼。两人的交谈熟稔而亲密,许瀚之不动声色的心里泡了一坛酸菜,偷偷往祁陵的身边靠。南翼倒是利落,收了信息仔细看了一遍,开口道:“我去调监控,不过这边的监控被人动过,不一定还有什么线索。”祁陵回头:“没事,你先去查。”南翼立刻走了,巨大的羽翼遮住天幕,卷起一阵风,祁陵额前的发丝被吹乱,看起来有些好笑。夜色深沉,月光跳跃在山间,撒在树木上,撒在泥土,也撒在两人的身上,许瀚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祁陵的发丝拨开,理在耳后。祁陵回头看他,总觉得这人奇奇怪怪的,许瀚之像是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心里一下子开出几朵花。他真的特别喜欢祁陵看他。祁陵也知道自己的头发乱了,冲许瀚之眨眨眼:“好了?”许瀚之笑起来,克制的收回手,将指尖攥进手心:“好了。”山夜混合着诡谲的气息,两人却像是漫步在沙滩一样悠闲,那厉鬼也有些道行,能折腾调遣处这么多天。“这鬼是什么来历?”两人慢慢走着,祁陵开口问道。许瀚之答道:“山里的这只和外面的都不简单,少说也有几百年的修为,这只稍弱一些,不过很会藏。”“外面的那只是硬闯出去的,处里才找了灵管局帮忙。”祁陵扬起眉:“联系地府了吗?”许瀚之点头:“无常已经派了鬼差去城中搜寻。”祁陵便放心了:“阎君做事一向靠谱。”说罢他又叹了一声:“还是人手多比较好。”就像地府,鬼差多的是,阎君一声令能得阴兵数十万,哪有忙不过来的时候。而他们灵管局呢,林林总总加起来各地分局人数也不过千。祁陵又转念一想,自己不是已经辞职了吗,这些事以后许瀚之来担心才对。这是最后一个案子,除非必要,他以后绝对不乱管闲事,安心退休养老。许瀚之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正美滋滋的享受着和祁陵独处的时间,直到一片阴雾笼罩,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谁都想不到,这躲了好几天的厉鬼,还真叫他们给碰上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将自己的气息隐去,悄无声息的向那阴气的方向走去。那厉鬼倒是惊觉,但凡有个动静便像惊了的兔子一样跑的飞快,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还真从两人的感知范围消失了。这倒是奇了,祁陵开口道:“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抓不到这鬼了。”许瀚之赞同:“像只泥鳅。”滑不留手。不过祁陵也没着急,怎么这鬼也逃不出恒泽山,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山风吹过,一双发亮的眼正偷偷看着他们,然而两人却像毫无所知,仍在继续走着。祁陵并不喜欢一直走路,他的本体不会行走,化作了人形也不善于运动,两人走了一会便停下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许瀚之无奈的道:“我还从没见过有那个妖怪会嫌走路累。”祁陵不以为意:“我当年在山中时,百十来年也才走动一次,入了凡世几个月,几乎要比前面一万年走的路还要多。”许瀚之凑到他面前:“我来背你?”祁陵斜眼看他:“你背不动。”许瀚之眼睛微亮:“试试。”祁陵懒得理他,他本体是巨大的陵墓,越是修行越是沉重,别说是个两千岁的崽子,便是个同样万年修行的妖怪,也怕是背不起他。与乘车又不同,说来只能算是天道赋予,玄妙又奇异。许瀚之却执意,祁陵烦了也就默许,没想到许瀚之倒是真的一下便将他背起来。这下是祁陵惊讶了,他盯着半天许瀚之的后脑勺,越看越觉得好奇。“你究竟是哪里蹦出来的?”祁陵是真的走累了,索性趴在他背上偷懒,许瀚之却没了声音,像是在发呆。祁陵又戳戳他,许瀚之这才出声:“离你最近的地方。”……祁陵:我怎么觉得有点怪?大概是现在多数人的言语都轻浮,什么话都说的出,祁陵也没将这话当回事,许瀚之勾着笑,一步步的往前走。两人就这么走了十几分钟,道观早已不见了影子,他们此刻已经走到了恒泽山的深处。恒泽山连着另一座山的山脉,绵密的山林不见人烟,那厉鬼也是因此才能得以藏身。熟悉的阴雾再次笼罩,祁陵拍拍许瀚之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去,许瀚之乖乖听话,看他眼睛亮的诡异,让祁陵想起了吃到rou的哈士奇。意外的有点可爱。不过这可不是什么乖乖的宠物犬,而是颗不□□,祁陵收起了心思,认真的看着前面闪起的灯火。许瀚之也看过去,一座古香古色的阁楼霎时出现。很快那房门大开,氤氲的香气飘来,身穿着薄纱的美人叼着烟斗,吞云吐雾。她唇色艳红,眼梢带着魅色的风情,看人像是带着钩子,风一吹,她身上的轻纱便垂了下去,露出丰满的身体。许瀚之大怒,想也不想直接挡在了祁陵面前,祁陵还没看到里面,便被高大的人挡了个完全。香风拂过,许瀚之立刻打了几个喷嚏。他五感灵敏,对这些味道总有些反感,看见那辣眼睛的画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祁陵又戳戳他的背:“你没事吧?”许瀚之便道:“没事,阿——嚏!”祁陵:真的吗?屋里的厉鬼:……“两位特此前来,不就是为寻我,如此还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