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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轩弯弯的长睫在烛光的下映出一片小小阴影,薄薄的冰唇让人忍不住疏离,那双永远在算计别人似的狐狸眼半睁着,再加上这俊美的容颜,显得那么遥不可及。凤篱忍不住踮起脚尖去触碰那美的不真实容颜,却看到那黑玉般的眸子望向自己时心底有些慌乱。“小轩轩一起睡吧。”凤篱低下头来回扯着衣角,好久憋出一句话来,“朕……我不是要你侍寝!我只是从来没和别人睡过一张床,所以才,小轩轩你就满足我这小小的心愿吧。”柔柔软软话像是一根小小鹅毛在裴予轩心间绕来绕去,待他回过神来,他已经鬼使神差的吹熄了灯,和凤篱一同躺在床上。裴予轩无奈扶额,决定下一次一定不要认真听皇上说话了。裴予轩这边没有动静,凤篱那边倒是不安分了起来。他伸手扯扯裴予轩的衣袖,没有动静。再扯扯,还是没人理他。“小轩轩”某皇终于忍不住,可怜兮兮的开口。“什么事?”裴予轩转过头,一双美眸望着凤篱。凤篱小心肝颤了颤,马上收回目光,委委屈屈的说:“好不容易和人一起睡,小轩轩你还离我那么远……你靠近些来好不好?”裴予轩再次鬼使神差的往凤篱那里移了移。“呜,小轩轩你靠的太近,我呼吸不过来了”裴予轩回过神来,发现凤篱被禁锢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小嘴微张,一双大眼睛无辜的望着自己。“小轩轩,你身上好香啊。”凤篱闻着裴予轩身上淡淡的熏香味,贪婪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别动。”裴予轩的眸子紧盯着凤篱,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鬼使神差的把唇凑了过去……他在干什么——在距离凤篱的嘴唇还有不到一指远的时候裴予轩反应过来,身子僵在半空。十根手指慢慢收紧,一双危险狐狸眸子眯了起来。……“嘤嘤嘤嘤小轩轩是坏人”莫名奇妙被裴予轩拎到床脚的凤篱抱着被子一边哭一边闹腾。裴予轩心烦意乱,却又看不过小皇帝这样闹,起身把他拎了回来。重新回到裴予轩身边的凤篱再也不敢往裴予轩身上蹭了,他把整个身子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两个小小的眼睛不停地往丞相身上瞄来瞄去。这可惜丞相不给面子,只留给他一个完美的后背。“小轩轩……”某人哀怨的开口。裴予轩捂住耳朵,听不到听不到。“丞相……”某人扯扯他的衣服袖子。裴予轩额头青筋暴起,听不到听不到。“爱卿……”某人刚把手放到他的后背上,嘴里的‘卿’字还没说完,裴予轩就已经把身子转了过来。“皇上,恕臣失礼,您今天真像一只粘人的小花狗”裴予轩揉揉太阳xue,冒着诛九族的危险说出这句话。“唔”小花狗凤篱挠挠头发,两只手放在胸前,眨眨小鹿般澄澈的眼睛,“汪!”“……”丞相脸黑了。凤篱在床上滚来滚去,因为小小的心中充满了和丞相出来玩的期待和欣喜,竟然有点失眠。“小轩轩,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子的?”凤篱望着天花板,忽然开口。裴予轩想了想,笑道,“当时皇上才出生不久,臣跟随家父参加国宴,臣不小心迷了路,在一棵葡萄架子下见到您。”凤篱侧过脸,望着裴予轩帅气的侧颜,眼睛亮晶晶的。原来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的小轩轩,也有犯迷糊走错路的时候啊。“葡萄架子?”凤篱瞪大眼睛,做出很努力回想的样子。“大概是哪个嘴馋的宫女偷着种的吧。”裴予轩眸中透出一丝温柔,“当时的葡萄叶翠绿的很,风也很温柔,皇上你就躺在葡萄架下的摇车里,睡得很香。”凤篱瞪大了眼睛,身子向裴予轩那边移了移,把头轻轻枕在裴予轩的胳膊上,饶有兴趣聆听的样子。“臣当时还不知道是您是太子,忍不住把您从摇车里抱了出来,想想真是失礼。”“皇上当时瘦瘦小小的,抱起来很轻。嗯……很可爱。”裴予轩说完这句便再没说话,屋子一下陷入沉寂。凤篱以为他睡了,凑过去看看,他的眼还睁着。凤篱换了个睡姿,毛茸茸的脑袋在黑暗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他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主动挑起话题。“小轩轩,我跟你说哦,据说在死去之前,如果两个人的手一直紧紧相握的话,他们的缘分就不会断,下辈子还能在一起。”裴予轩挑眉“太师还讲这个?”裴予轩不敢相信太师那个古朴严肃的老头子会相信这些男女间的情情爱爱风花雪月。“才不是太师讲的,是小时候婆婆告诉我的,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试一试呢!”听凤篱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裴予轩心一紧,两个字脱口而出,“胡闹!”凤篱小小的心里充满了第一次出宫的喜悦,他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夜已经深了,昨天裴予轩又是处理公务到很晚,只好作罢。第9章皇城温凉的夜色,带着少许凉意的月光从支起的窗户流过后倾泻一地。周围是那样静,在这寂静之中,门被轻轻地打开,一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悄无声息地走向在床上熟睡的两个人。床上的两人睡得极熟,一个相对较小的男子枕在另一个男子的胸膛上,娇小的男子曲着腿,一手紧紧拉住那个男子衣襟,长睫低垂,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睡得极是香甜。另一位男子侧着头,前额抵着娇小的头,狭长的眸子安静的合住,修长的手搭在娇小男子的肩上。轻轻地接近了,黑衣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的杀意,对着床上那位娇小的男子举起了手里的刺刀,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就在这时,裴予轩合住的眼睛突然睁开,从袖口里甩出一枚刀片,直取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躲闪不及,一刀毙命。裴予轩不去理他,环住住凤篱的腰身往怀里带了带,尖尖的下巴抵在凤篱的发上,慢慢又合上了眸子。窗户大开着,裴予轩站在窗前,身上的蓝袍被晨风吹动,左手上立着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信鸽左脚上绑了一个信筒。他摘下信筒,取出里面的纸条。墨色的眼睛微微转动,纸条被他抛入了烛台中,化为灰烬。他从怀里拿出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条,放入信筒。鸽子扑啦啦飞走,此时天边刚出现第一缕微光。他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凉茶。黑衣人的尸身早已被他处理掉,屋内的血腥气味也已经发散的差不多。只是一想到竟会